青鸞想起來,昨天收拾完屋子,她記得把燈發在了床頭,回來發現沒了,以為是誰拿走用了也沒在意。按照計蒙這么說來的話,應該是心月不知道她和計蒙換了房間,從青鸞的房里拿走了一盞普通的燈。或者說她自以為拿到了北海星燈,卻不知道是假的。
“計蒙說的應該是真的。”青鸞說。看見丹陽的臉色微微變了一變。
涂山說著不相信,腳下還是一滯,繼而走了。她并沒有飛多遠,停在妖界的哪個不知名的山坡,坐在樹下的石頭上,眼角微微泛紅,盯著東方的天空,拿著那燈一動不動。
計蒙和泗墨沒有追來,畫面長時間都不變。青鸞想,涂山心月若是真的喜歡丹陽,便不需要北海星燈入寒潭也沒事,現在她這么在意這盞燈,興許證明喜歡丹陽這件事,她也不太確定。丹陽之前說心月不喜歡她的話,應是真的。
不好的消息,猜到和真的看到,心情還是不同的。
不能這么一直讓他看著,青鸞起身去拿吃的,“這么一直看著也是索然無味,跟我去拿點吃的吧。”
丹陽也起身隨她踏出房門。
“她確實不喜歡我的。”丹陽說。
青鸞沒想到他會自己說出來,接了他的話怕是在傷疤上撒鹽,不接他的話顯得不理他,便說“她說她不喜歡泗墨的。”
“口不對心,是常有的事。”
“你知道他們的事情?”她瞇著眼睛看他,覺得或許他現在或許是師父口中的,愛一個人便會成全一個人,所以才會這么心寬看著涂山心月和泗墨的糾葛,也不動聲色。
若是到了自己身上,怕是怎么也忍不了的。
她想。
“想知道自己看啊,手里那么一個寶貝,要我說什么。”他拿了幾串葡萄,一盤松子出了廚房。
青鸞起來云憶珠似乎確實可以看人的過去,既已看到現在的心月,剛才的施法便可結束。可怎么用它看過去她卻是不清楚,重新滴了滴血在珠子上,好一會兒折騰,才找到了心月第一次遇見泗墨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