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然趕到的時候，地上一片狼藉，只剩下四個黑衣人的尸體。溫子然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程靈蕓已不知所蹤。

“靈蕓……”溫子然輕聲地呢喃。

……

程靈蕓只感覺身邊的風冷冷地劃過她的身體，微微瞇著眼睛，程靈蕓看到身旁的男人，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面容。

男人忽然開口，對她道：“閉眼。”

聲音磁性而富有渾音，程靈蕓閉上眼，兩人穿過云層，縱然飛下，程靈蕓感覺到周邊強大的沖擊力，緊緊閉著眼睛。

程靈蕓頭感覺暈暈的，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唔……這是哪里？”程靈蕓瞇著眸子，手捂著頭，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屋內的擺設別有一番韻味，各種各樣的古玩擺放的錯落有致，地面用紅木鋪砌，房間墻壁上還掛著一幅畫，畫中女子鳳眼朱唇，纖弱如柳。

程靈蕓的目光又落到一只香爐，香爐內冒著香煙，如此古色古香，想必這房間一定是女子閨房。

程靈蕓正思索著，聽到一聲腳步從遠處傳來，“你去把這藥煎了。”

“是，太君。”

程靈蕓假寐，心想：“太君？”

“看來這個男人不一般。”

繼續裝睡。只聽門推開的聲音，男人腳步很輕，走到她身旁坐下。

程靈蕓雙目禁閉，聞到一股墨香，眸子動了一下。男人忽而開口道：“別裝睡了，本王救了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程靈蕓睜開眼，竟然看到了一副絕世容顏。這張臉冷若冰霜，那眉宇劍鋒，墨色的瞳孔看不盡地深邃，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玩弄中帶著肆虐。

恍若隔世，“你這么盯著我看，難道說喜歡我？”

程靈蕓這才緩過神來，急忙解釋：“小女多謝公子相救，感激不盡。”

“罷了，這種感激方式還是不要的好。”

男子斜眸睥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程靈蕓有些慌，“那公子要我怎么感謝你？”

這時下人已經把湯藥端了上來，“太…君……”

“放這兒，你退下吧。”

“是。”

男子一口口吹著，用湯匙把藥遞到程靈蕓口中。

程靈蕓剛要開口，卻被制止。

“喝藥。”

喝完藥，程靈蕓覺得很奇怪，躺下睡著了。

門外……

“太君…有何吩咐？…”

“好好照顧她，她對我們大有用處。”

睡夢中，程靈蕓的額頭冒著些許冷汗。

“子然，子然……”

她夢到溫子然被一群人追殺，這群人戴著面具，樣子極其恐怖。

“子然！”

程靈蕓突然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粗氣。

她撫平自己的胸口，“還好是夢。”

程靈蕓從床上起來，走到案幾邊，手劃過一本本書，又轉過身，望著壁畫中的女子出神。

畫中寫著幾句話，“碧柳江河畔，窗外雨潺潺，君未曾相惜，何來共余生。”

程靈蕓反反復復念著這句：“何來共余生……”

看來畫中女子的愛情并不幸福，看似春光拂面，不知經歷了多少離別之苦。

程靈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