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彩靈不過松弛了那么片刻,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放到了床上,還鬼魂神差地低聲細語哄:“乖,在家洗床單,回來給你獎勵。”
看著他那黑曜石的眸子,頃刻間不能又不該地被他吸進那團不可觸碰的黑洞里,童彩靈低低地“嗯”一聲。
得到應許的賀紹楠仰頭叫人:“梅姨。”
早就醒了的梅姨裝作還沒睡醒的樣子揉著眼睛,從自己的客房走過來,迷糊地轉悠了他們幾圈,才問:“少爺,有什么吩咐嗎?”
賀紹楠沉聲囑咐:“去做下早餐,按童小姐的口味,還有,等下,童小姐要洗床單,你到時候在旁邊注意一點,不要讓童小姐還沒好的腳沾到水,如果沾到的話,拿紙巾擦。”
“要是浸到了傷口,就去換一下紗布,和涂一下藥,記住,要涂得均勻,包扎包得不要太松,也不要太緊。”
緩慢說到這的賀紹楠頓了頓,繼續道:“不然,松了,容易摔倒。緊了,擱得不舒服。”
梅姨慎重地應下:“好的,少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賀紹楠環顧了四周,頓然余光瞥見了紗布,多嘴一句:“紗布和藥膏都在床邊的那個桌子上。”
“好的,少爺。”
梅姨低著頭回應,心里頭樂開了花,洗床單?意思就是弄臟了。為啥弄臟了?那就是昨夜運動了……
沒想到啥的賀紹楠轉了轉頭,最后只能叮囑一句“好好照顧童小姐”,隨后拿著職業服出房間。
童彩靈低著腦袋,不想說話。
而站著的梅姨呢,最想說話了,她湊上上,笑瞇瞇地問:“累不累?”
童彩靈直接彩白她一眼,站了起來,冷酷無情地拽著湛藍的肥壯小鯊魚們就往門外走去。
想看一眼有沒有血跡的梅姨都沒來得及。
…
直到賀少爺去上班了,童小姐埋頭苦干地搓洗床單,梅姨都沒有時間去瞅一下到底有沒有血跡。
童彩靈生怕洗不干凈與賀紹楠還有瓜葛似的,直接請了早上的假,也把下午的假給請了。
為啥請得這么干凈利落,很簡單,接著看……
下午兩點,童彩靈終于把那些狗屁賀紹楠友的床單、床榻、床枕通通都給洗得模樣皺巴巴地掛了上去。
懵管到底有多難看,只需要知道,這是她從早上九點干到下午兩點,一口水都沒沾,搓紅了手洗的成果就行。
換要衣服,穿好鞋,童彩靈背著挎包就要走。
梅姨急得挽留:“少夫人,不,童小姐,您都累了一整天了,要不,吃飯完休息一會兒,再走?”
童彩靈擺擺手,“梅姨,就此別過,別太惦念。”
還沒等梅姨紅了眼,童彩靈直接毫不猶豫地開了門,挎了出去,隨著一個“砰”的脆響而至,她那響亮的不可忽視的“再見”也隨之而來。
梅姨暗自傷神了一會兒,快速掏出手機,給賀少爺撥打了電話過去,慣性地匯報:“少爺,少夫人洗完床褥就走了。”
那頭的賀紹楠臉色沒什么變化,淡淡回復:“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