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說,眾人的腦子都回籠了,“前兩次,就是她從總裁專用電梯被賀總抱著出來的?!?
一下子,眾人分分嫌棄地咦一聲。
“我還以為是誰呢?真不要臉,把我們賀總勾引得服服帖帖,滿心滿眼只有她一個人,現在呢,又勾引了一個,還賀總英雄救美,確定不是她自己自導自演,為的就是賀總癡情于她,連天上的星星她想要,就摘給她?!?
“哦,兩個月前,她還沒禮貌地闖進總裁辦公室,結果,總裁倒是中邪的出來了,她倒是沒出現,說不定啊……”
那些針對又無遮攔的攻擊言語,婊子的稱號在她們那一條又一條的“勾引”“例外”“特殊”之下,越來越瘋狂,也越來越完全的辯解不得。
在她那種要臉沒臉、要屁股沒屁股、要白雪公主的嫩滑無污漬的皮膚都沒有,連真實的內涵修養值得人們敬佩的實力都沒有,又該如何被大家往好處想,說來,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吧。
或許,賀總也不相信。
撞得真真切切,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女人驀得神秘大呼:“人家是被賀總發現了,她的陰謀詭計,所以,連她賣身,賀總都不要啊?!?
“哈哈哈哈哈哈”
能有這種閑情雅致在大太陽底下笑哈哈是多求之不得、難而可貴,可卻是這些冷嘲熱諷、惡語傷人的笑哈哈,完完全全變了笑的味道。
笑,應該發自內心的幸福。
而不是,發自內心的諷刺。
…
“笑什么呢?”
一道陰寒的冷箭射過來,個個激靈地抬頭又垂頭,沒骨氣地喊:“賀總?!?
嘴上本本分分地喊“賀總”,心底卻在七嘴八舌地說:賀總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那眼神好可怕,到底是因為她們討論大Boss,還是因為談論那個丑不拉幾的……女人……
一想到是那個女人,背脊發涼地跟像抵著一堵萬年高的冰雪墻,它正將他們熱乎乎的四肢百骸,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冰凍成雕。
賀紹楠眉目似箭,冰冷寒栗,身旁的特助的眼里有一種錯覺,賀總的眼神百箭齊發,正中他們該誅的大腦。
他兩只灰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真心怕不了賀總大發雷霆、雷霆萬鈞的大開殺戒模樣,咚得穩住心神道:“賀總,您看,梁董的兒子還在……”
杵在那里尷尬又恨不得找個地縫埋進去的童彩靈一動不動,只祈禱賀總能看不見她,也能不理會她徑直走進他的大公司。
她害怕地躬軀著身子,兩只睜大的眼睛連最起碼該放松都不敢放,緊緊睜著,深怕賀總走過來,然后,黑紙還是白紙,都洗不清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賀總是瞎的,或者,她是不存在感官的,說不定她一溜小跑,賀總再想抓她的小辮子也抓不到。
童彩靈兩只眼睛里,賀總就跟溫柔的水仙王子從汩汩湖畔出浴一樣滿眼里水滴滴的,渾身散發著說不出的柔和,在灼目的光輝下,襯得他精致的臉龐美如冠玉、膚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