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各位有驚訝,也有維護,還有辯解,但是,童彩靈卻什么表情也沒有,她軟了下來,她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那有暗紅的血絲藏在自己的大拇指指甲殼內,呈現墨黑色,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已根深蒂固。
那是她經常穿著休閑鞋去跑步的效果,不是擠成了水泡,自己拿著指甲剪剪破,再涂香港治百病的雙飛龍,就是什么也沒有,疼得自己還是天天出去走。
有時候跑得被擠壓得太痛,又傷口越來越泛濫,走不得,也跑不得,才只能自己拖著腳到藥鋪買了一瓶專治膿皰瘡化膿藥品——鹽酸環丙行星乳膏。
涂完貼上個創口貼。
自己的腳只有自己最清楚,那時的那時有多疼,如今麻木得一點兒都不疼。
但是,它的模樣是很難看。
那時,姐妹兄弟爸媽親戚們見到后,都只是輕描淡寫,一笑而過,誰也沒有真正關心過她。
雖然,她也沒怎么說,但是,她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有人怎么嘲笑諷刺她的腳,雖然,她也不是愛記仇愛印象深刻的人,可是,很奇怪,她還是記得一清二楚,記得根深蒂固。
如今,在注重外表的時代下,她是那么落后,那么上不了臺面,走不進顏值社會。
正當她嘆口氣,想到自己又把無關緊要的賀總給連累時,前方許是爭吵太激烈,她身前那抹高挺的身影,踩著一只五厘米高的高跟鞋女人頓然退后一步。
好巧不巧,她看著自己的腳沒來得及躲開,卻被前面的人硬生生地踏了下去,一腳踏下去,相當于人的體重的二分之一倍。
看她那一米六幾的身高,再加有點肥肉的身材,可想而知,已經痛死人了。
童彩靈咬緊牙光,抵了抵她的后背,她似乎才反應過來,扭頭看了她一眼,接受到她臉上難忍的表情,才意識到什么似的,快步抽回自己的高跟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
童彩靈轉身過去,忍著痛道:“沒關系。”
她沒有去看她們的眼神,那些人看到她的那些丑陋的剪指甲有什么感想,她也沒有去揉一揉那個可憐糟蹋的小指甲,亦是它被那尖銳的一腳狠狠地踐下去,有沒有流血。
她只是一只腳一只腳步履蹣跚地往前走。
她只想著越快越好。
快點逃離現場。
卻忘了她的臉擦過那一瞬間,領頭的梁仕陳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賀總英雄救美的美人,滿目猙獰,恨不得幻化成兇獸狠狠張開獠牙向她陰狠地咬上一口一樣,食指猛得指向她,“是她,賀總就是為了救這個小賤人,才掰斷我的筋骨的。”
“也不看看到底誰,明明就是她自己故意勾引我,卻沒想到,反倒把賀總也給勾引了,還愿意為她做犯罪之事。”
一下子,全公司上下都被那個趕著要走的童彩靈吸引住了,沒一會兒,有人驚呼:“她不就是賀總特意吩咐要好好招待的人嗎?”
沒過兩秒,一個嘴臭的人僅接著:“還有,公司的人事部、財務部、總經理,副經理,都因為公事公辦讓她走,誰知,賀總一來,她就留下來了,不僅留下來了,那些盡心盡力為公司效忠的人都被賀總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