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一天,會對我像對待歹徒一樣無情無義、心狠手辣、殘暴不仁。
就像一個猛獸一樣,眼里散發(fā)著對待獵物的綠光。
那一天夜里,我確確實實感受不到你對我的愛,只感受得到你對我勢在必得的獵性。
你是賀紹楠嗎?
你告訴我。
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傷害我?
如果你想得到我,你早說啊。
你是不是早就預(yù)謀好了,一點點擊垮我對你的防線,然后,讓我毫無防備、沉浸在你的溫柔海水中,一步一步落入你的網(wǎng)中,逃脫不得。
童彩靈深吸一口氣。
眼底腫紅一片,無人慰問。
…
站一停,她頂著兩個充血的紅眼睛下站。
她沒有看到底是不是D,她憑著感覺走。
她這樣想,反正那么一大把時間,又沒人等她,也沒人想她,也沒人愛她。
她走到哪里,丟了還是喂豬了,都沒人在乎吧。
她漫無目的的在涼風(fēng)之中穿梭,眼前一只小蝴蝶撲閃撲閃飛入草叢中,一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她忽然明白了。一個總裁,他怎么可能溫柔?怎么可能對待感情那么忠貞不渝?怎么可能不像站在頂峰一樣俯瞰不值一提的螻蟻?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他不用去應(yīng)酬嗎?他不用左擁右抱拿到千萬億的合同嗎?
總裁,它就是心思縝密、老謀深算、深藏不漏、虛情假意、會玩弄人心的頭號毒蜂。
越想越骯臟,童彩靈的心也跟著沉,很快,她淡定下來,那些越來越離譜的想法也隨之飄散。
就算那樣又怎樣,只有演技高超,你就成功了。
溫柔只是轉(zhuǎn)眼一剎那,隨時都可能跌入谷底。
童彩靈瘋狂地往前走,一步也不停。
無論前方是哪里,只要沒有他就好。
…
電話“嘟嘟嘟”半晌,童彩靈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她知道可能是誰打來的。
不是公司,就是賀紹楠。
其余人不怎么給她打電話。
如今的她步子雖緩慢下來,可是,她堅定往前走的意念卻沒有動搖半分。
而是越往前,越堅定。
就好像走到了盡頭,她的歸期也就到了。
良久良久,電話嘟咚半晌,終于消停了。
童彩靈卻并沒有感到好到哪里去,只覺得胸口反而更郁悶、更低沉了。
明明,他打那么多電話,響個不停,要把人給吵死了。
如今,他終于停了,嘈得擾人清凈的聲音終于停了,她的心卻缺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
突然,“啊——”
童彩靈摔下了山谷。
她不知怎么走的,走到了一個灌木叢生的偏僻地方,如今,踩空,從上頭的人行道摔下來,腿上刮過樹根,擦出幾道傷口,淌出幾滴獻(xiàn)血,踩空那只右腳更是嚴(yán)重地一動就像裂開一樣,泛起清晰的劇痛。
她想,恐怕拐了。
但是,盡管面色扭曲,稍微扯一下,幾滴大汗珠從額稍滑落,她都沒喊一聲“痛”,更沒有抽出手機(jī),撥打求救電話。而是……
像找到好墳?zāi)挂粯?,躺在這里,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