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成功讓賀紹楠面目扭曲,仿佛他也不確定,不然,他又為何一瞬間變得這么可怕?
抓住這一點的童彩靈直戳他心,“說不出出來了嗎?沒有誰規定臉紅就是喜歡一個人,就是只喜歡一個人,而且空氣不流通,有點悶熱也正常。”
后一句話不知是不是說的有問題,賀紹楠竟然從難以靠近變成平易近人。
童彩靈快速轉移視線,心神不穩地說:“我……老夫人也看了,也沒什么問題了,我這就走,你好好清醒一下。”
正當童彩靈轉身,賀紹楠突然大聲道:“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我要你給我一個答復。”
童彩靈停頓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沒說。
她毅然決然地邁著步子毅然決然地離開,她的心說。
無論多長時間,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我不會和你在一起就是不會和你在一起。
…
三天到。
童彩靈心靜如水地坐在對面,沒有絲毫波瀾地說:“我不喜歡你,我想得很清楚,我對你只是朋友情感,無戀人情感。”
坐在童彩靈對面的和紹楠同樣也平靜地坐在那里,好像早有所料那般。
許久,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窗外綿延不斷的雨從天上滂沱地砸下,與玻璃墻壁強烈碰撞,拍打出一道又一道透明的花浪。
時間似是足夠般,童彩靈站了起來,對他道:“若是你愿意做朋友的話就做朋友,若是不愿意,就……就此別過吧!”
說別過真別過般,頭也不回就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
當她走出了門外,不管傾盆大雨地澆灌,打開傘準備離開時,卻被那個至今沒說過一句話的人拉住了,還沒頭沒腦地逼問:“如果我選擇和你做朋友,我是不是你唯一一個男性朋友?”
童彩靈不想說話,為什么感覺這句話有那么點點詭異,還散發著許許的曖昧。
賀紹楠抓著她的手腕,本就不打算罷休一樣繼續拋:“若我是你唯一的男性朋友,為什么不可以直接把性字去掉?我在你心目中是不一樣的,你就算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我,你也可以嘗試和我在一起,再尋找答案也不遲。”
“為什么非得拒絕我?你已經拒絕我很多次了。”
童彩靈剎那間,真的想闖入雨中。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回答我。”賀紹楠不罷不休地緊逼,他抓著她的手,與她腳尖抵腳尖,俯視她一點兒波瀾都沒有的瞳孔,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三天根本就沒想?從一開始早就決定了,或者,早就想好不跟我有關系了。”
“要不是我逼著你和我做朋友,你是不是早就不和我做朋友?甚至,我們沒有關系,我連找理由和你見面都沒有,你更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甚至,我出現了,你也會裝作不認識我。”
童彩靈傻愣愣地聽著。
從沒一個人可以這么深沉地揣摩她的心思,揣摩的一滴都不剩。
童彩靈霎時驚恐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