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是不是記錯了?
后面心里還有這一句話,可是,童彩靈看著人家那一副哮喘病犯了的模樣,沒敢開口。
心肺頻率高漲得得快斷氣的朱啟搖晃著食指,死死指著她,死死得地謗:“你他媽好像個屁!我臨走之前塞你懷里了!我告訴你,你弄臟了我女朋友親手為我做的手帕,我要你賠!我要你賠!”
童彩靈:“……”
垂著頭就跟泄氣的氣球一樣,她暗暗悲催地想。
我就說嘛,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都是得砸錢的。
此時的朱啟渾然忘記了她是賀總裁的人,一口氣亮出了三根手指,“三百乘三,九百塊?!?
童彩靈低著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沒有錢?!?
朱啟搞笑地別過臉,又冷眼相看:“笑話!沒錢!一個沒學歷沒資歷、天天只會闖禍的人都有幸得到一個月基本工資六千,還沒錢了?!?
扎心的童彩靈垂著頭,右手上拽著那份勞動合同,有一種沖動,將它狠狠砸他臉上,盛氣凌人地告訴他。
別以為我拿到這份合同,我就成仙了。我是沒學歷沒資歷、天天只會闖禍,可是,這種來之奇葩的偽合同,我還不屑要。
現在的她處于劣勢,她的頭頂上被砸了大大的餡餅兩萬塊,她的腳底下還踩著十萬塊,她該怎么還。
預支嗎?
笑話吧。
留下來都沒有希望,哪來的給你預支。
還是直接永生給人家打免費工,只需要人家給你一個住的地方,一個個溫飽就可以了。
哪里管人家什么表情,朱啟把昨天的氣毫不猶豫都撒在她身上,“就是你!把我的手帕弄臟了,還讓我做了黑車,賠了三百塊,我還是給你打折的,不然你以為只有九百,那是九千?!?
9000。
原來她有要賠的數字不是兩位數,可是三位數啊。
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只知道天上掉餡餅的事不要再去相信,說不定你連餡餅都還沒撿到,就丟了你身上一塊肉。
“干什么呢?”
賀紹楠一從廁所里出來,就看見自己的特助兇神惡煞地指著他心尖人,還大呼小叫……
朱啟一聽見他的聲音,趕緊收回手,快速撩了撩自己額前的短發,閃爍其詞:“沒干什么啊。”
賀紹楠走上前,涼颼颼飄來一陣冷風,“我剛才好像聽見你說賠了三百塊,我還是給你打折的,不然你以為只有九百,那是九千。”
朱啟:“……”
心跳已經快得將自己拉下水。
賀紹楠瞇著眼看了他一眼,頓然目光一轉移,溫柔地看向犯錯的小孩低頭模樣,“怎么了?他欺負你,沒事,以后這種事情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溫柔似水,簡直與他剛才的冷眼判若兩人。
特助朱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這個大學四年的宿友都抵不過一眼的妹子。
童彩靈低著頭,本來想要告訴他的,畢竟他的聲音那么好聽,就跟清泉一樣,有一種魔力,可以安撫人心,可是……
一想要抬頭,一想要告訴,卻想起他的身份,她不由地將頭低得更低了,哽咽著“沒事”,就準備擦過他,自己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