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人留原地的童彩靈面色扭曲,狠狠咬牙:“她奶奶的!有完沒完?我招誰惹誰了我?我不干了!”
沒過兩秒,“哼”過一聲踏得地板嘣嘣響。
…
童彩靈低頭念念叨叨,怎么個念都停不了。
“神經病!一個個是!一個水瓶而已,得算我頭上,我賠錢,一個花瓶而已,得算我頭上,我賠錢!”
“也不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錢?就算要敲詐勒索也得擦亮眼睛看一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能敲詐勒索的對象!”
“額……”童彩靈掏番自己的口袋,摞空自己的背包,自言不慚:“看,這什么?一個破包十五塊錢,一包紙巾幾塊錢,鑰匙幾塊錢,一個手機兩千,一個眼鏡五百,算下來能有五千啵!要,就拿去。”
童彩靈頓時臉一別,伸長了手往外扯,“拿去,通通都拿去,我還不要了呢!”
一個腦袋往后別,一個背包往前扯。
此模樣確實滑稽又可笑,童彩靈也覺得自己今天出火出過頭了,此時的她真覺得一句話說得對。
逼急了,狗會跳墻的。
反正我沒錢……
童彩靈頭順勢扭了回來,陰暗暗地咬著牙,危險氣息漸漸覆蓋,“反正我沒錢,殺人放火通通來一啵!咬死你!”
“咚”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狗竟然在她火氣旺盛的時候撞她,她煞氣騰沖地往后扭過去,“咬死你!敢撞老娘!!!”
“不是說不要了嗎?那我要了。”
熟悉得不得了的男音已經把扭頭扭半路的童彩靈給震碎了心臟和話到噎喉的喉嚨。
此時的她盡管感覺到那賀紹楠友盯著她的包包不放,還有一種虎視眈眈的意味。簡直要把她的手都叼走一樣。
只是感覺而已,沒想到……
熟悉的公主抱大庭廣眾之下,陌生的兩個人過度之舉……上演……
童彩靈一如既往地拍打他的背,嚷嚷著讓他放她下來,他好像耳朵是聾的似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連她那打的手都疼了,她都感覺不到他有一點兒疼。
…
童彩靈被放到副駕駛上,淡定道:“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說著,待他的桎梏在她腰間不反感的大手完全褪去,她一聲不吭地打開車門,作勢要下車。
賀紹楠嘆口氣,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慢慢解說:“你的腳還沒完全好,我給你涂一下藥。”
童彩靈觸碰車把的那只手滯住了,連同目光都凝滯了,她不太敢相信地望向他,質疑:“你確定涂完藥就讓我走?”
賀紹楠一會兒都沒說話,童彩靈誤以為人家不是這意思,頓然就固執地下車,“我走,我們還是不要有瓜葛了…”
伸出腳的功夫,卻被賀紹楠容拉回了面對他的正面,母庸置疑地將她剛伸出去的那只腳收了回來,僅接著門一個砰響傳來。
這一刻,童彩靈聯想到那天晚上賀總的種種,雙手害怕地捂住胸,身子往后仰,一臉戒備:“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