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不是真的,人家都開口了,她也不好推卸。
童彩靈應了下來,“好,五百塊,三天后還給你。”
那被摔了男朋友親手送的玻璃杯的女人倒是半點不滿都沒有地允了下來,“好,三天,我要看到五百塊錢。”
童彩靈一走,其余人都走了。
…
班一下,正好經理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一出來,就看見飲水機旁碎碎裂裂的玻璃碎片,他站定在旁,厲聲問:“這是誰弄的?”
正準備要走的童彩靈這才想起來,她那時憋著一口難受的氣埋頭苦干,都忘記了這茬。
那個被摔了杯子的女人范閑頓然妖風賣姿地扭著屁股走上前,不知哪壺不開提哪壺:“經理,您不知道,我剛才看見她還把您最珍愛的花瓶給撞碎了,那個新來的同事啊,手腳真不利索,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要砸掉我們公司多少東西。”
一聽自己最愛的古董千金花瓶被新來的同事砸了,他頓然喪失理智,氣急敗壞地沖到唯一新同事的童彩靈跟前,蹬著鼻子指著她的鼻梁怒氣沖天、鞭炮直響。
“誰讓你動我的花瓶的?!整日不出幺蛾子就不行!她奶奶的!”
一巴掌順勢用力揮了過去。
童彩靈蠟黃的臉頰不出一秒染上了鮮紅滴血的印子,她的額頭撞到了尖銳的桌角,磕出了一口鮮血。
“滾!給我滾!還真當自己面試過關就試工期過了,我呸!一分錢也別想拿!”
不分青紅皂白被打了就算了,可抬頭想解釋,看著那張得意洋洋的丑陋嘴角,只覺得在此,有她的地方,你別想好過。
童彩靈咬緊牙光,扶著自己破了皮的額頭,對上那雙沾沾自喜的暗黑眼球,只覺得這人既可悲,又可恨。
她瞪破了眼球,如果眼神可以瞪死人的話,她想把她給瞪死,讓她看看,像她這種只會顛倒是非的人有幾條命活!
范閑見狀,假惺惺地扶住經理肥嘟嘟的手臂,安撫:“經理,別跟她一番見識,你想啊,你要是開了她,到時候你這花瓶千金可怎么辦啊。”
童彩靈從沒這么惱火過,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想干嘛,井水不犯河水了,一沒搶她男友,二沒搶她事業,三沒搶她閨蜜,到底咋了都???
彭劼(jié)經理胸腔處亂竄的怒火頓時平息了幾分,眼珠子如刀片般刮過童彩靈,陰沉道:“什么時候把我五千塊的古董花瓶賠了什么時候滾蛋!”
彭劼怒言完,一甩袖撤離。
停留在原地看戲的各位,無關人員一聲不吭地收拾東西走人。
童彩靈是柔弱,是天天闖禍,但,栽贓陷害一事,她死也不認。
童彩靈挺直背脊,不著痕跡悠晃而道:“五千塊的花瓶是你摔碎的吧?怎么?你連一瓶小小的香水幾百塊都買得起,還還不起一個花瓶,還得栽贓陷害,不覺得可恥嗎?”
被轉溜一圈的范閑聽她那猴急跳墻的話,并未有何反應,只是直擢她心:“五百塊,五千塊,什么時候賠完什么時候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