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眼鏡的情況下,司默心只能看到一團柔光過度的膚色糊糊。
這個距離,只要她戴上眼鏡,基本可以看清……
偏偏她不愛戴眼鏡。
非禮勿視!
司默心閉上了眼睛,讓自己放松下來。
最近總是很容易就睡著了,大概真的是太累了。
亦或是睡兩個“四小時的覺”不如一個“八小時的覺”來得提神。
接下來的兩天,司默心都沒看到沈家璽。
他一定在熱賣會上。
司默心看到郵件上寫的熱賣時間是一個星期,就是從昨天開始計算的。
也就是說,一個星期時間,他都不會出現在公司辦公室里。
沒看到他的日子里,還真是少了許多的樂趣。
上了七天班,司默心終于迎來了她的第一個周末。
只有一天休息時間,她第七天一下班,就乘公交車回家了。
上次回家了幾天,除了工作丟了,她沒有對家人說其他的事情。
這次回來,除了要說工作的問題外,她還想把她失戀的事情交代一下。
畢竟前前后后談了四年,雙方家長都知道,家長們還提過今年或明年把婚禮給辦了。
回到家里,司默心坐在沙發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老爸下班了,還沒到家。弟弟高中住校,也不在家。
家里只有后媽一個人。
后媽到廚房給她煮了一碗面,煮好后端到了她面前。
她接過筷子和面碗,剛準備吃,后媽問了一句:“你怎么沒和周文昊一起回來啊!”
“休息時間不一樣。”司默心塞了口面,低著頭吃著。
“前幾天這附近不知道哪個施工隊挖斷了大水管,水流了一晚上,全流到我們這邊來了,家里都成了水塘……”
后媽每天一個人在家,白天管理下附近荒地種的菜,偶爾摘了菜,挑去附近的菜市場賣錢,晚上就在家看電視等老爸回來。
她最缺的,就是有人陪她說話。
可偏偏司默心跟她沒什么話說,一起過了十幾年,始終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特別是和周文昊談了戀愛后,感覺任何人催婚她都可以理解,但后媽只要提一句,她就很反感,認為后媽一心想把她趕走。
即便是現在,她長這么大了,明白很多道理,但仍然不能正面、積極的去理解后媽的言行。
后媽并不是人不好,在旁人眼里,怎么看,她都是個樸實勤勞的女人。
司默心每次想到后媽,都會覺得自己好像教導主任一樣,對她百般挑剔。
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司默心埋頭吃面,一點形象都不顧的“吸溜”聲仿佛在給后媽打拍子,充當背景音樂。
“今天去賣菜,有人賣黃瓜,居然要六塊錢一斤,搶錢一樣,還說什么有機品種什么的……金子嗎?我們小時候滿菜園的黃瓜,吃都吃不完……這么貴,居然有人買……”
司默心悶聲吃面,很快吃完了,吃完便打斷后媽,“我吃完了,去洗碗了。”
“不用,我去洗吧!你坐著,坐著等你爸回來,他也快回來了。”
后媽要接過碗,司默心側身用胳膊擋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