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歷霆加班班加點的趕著工程他要趕在1979年的元旦酒店開張。

顧水伊帶著遲家軍的六個人四處摸底，算的上是居無定所。

言六月坐鎮“拜把子”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慢慢的就有話傳出來了。

顧延西一架成名在“拜把子”甚至是在H市的黑道有了一定的名氣，突然就拔尖了，既然這么厲害那總是有掐尖的人存在，自此“拜把子”格外的熱鬧。

最最清閑的就是遲歷深了安靜的讀好書就好，沒人強求他必須要讀好也沒人逼著閱他的卷子，過的安然自得。

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循序漸進。

遲歷霆找了幾個電工師傅要不就是坐地起價的要不就是直接拒絕的，遲歷霆又一次到了榮氏大樓。

榮恪看著遲歷霆左眉微眺說不清的高傲：歷霆呀你過來是有事嗎？

遲歷霆坐在榮恪辦公室的對面：榮老板，雖說我建樓的那塊地是你先看上的但是在商講的就是先下手為強不是嗎？我們何不和氣生財？

榮恪笑著打開煙盒：歷霆你這話說的讓我沒辦法接，你先說說是什么情況好吧；

遲歷霆心里一聲冷哼：老狐貍；

“榮老板，在H市沒有水電安裝的師傅接我的工程你不知道嗎？”

榮恪點燃煙吐出一口煙霧：遲歷霆你有些放肆，我想整你還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嗎？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像個人物；

意料之中：你又門道我也有渠道，榮老板你說你是想要怎樣吧；

榮恪冷笑：一樓二樓歸我；

“你這是準備空手套白狼是吧。”

“不，怎么也不能占小輩的便宜不是嗎？這樣我們合作該怎樣就怎樣可以嗎？”

遲歷霆看著榮恪：前段時間你不是很明確的拒絕我了嗎？

“前段時間是小看你了，我這不是想著你應該建不起來么？算是對你的考驗。”

“那我合格了嗎？”

“別生氣，上次你給的計劃書我看過了看你還有沒有興趣聊聊？”

“現在再說興趣就有些刻意了，你知道的水電還是要安裝的。”

“合作愉快。”

遲歷霆走出榮氏小七立刻就從駕駛室出來開門了：哥，怎么說？

遲歷霆坐進了副駕駛：和我預計的一樣，一樓二樓掛他們的牌；

“這樣我們方便嗎？”

“在設計樓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榮恪必須是要被我拉過來的，所以問題不大。”

第二天榮氏就和J&N簽訂了合約，代表榮氏簽合約的是安然，知性美麗干練大方，所有美好的詞好像都能和她扯在一起。

忙了一天遲歷霆坐在臨時的辦公室看著合同發著呆，夕陽西下遲歷霆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言家。

遲歷霆把車開向了比教隱蔽的地方他就下車敲門。

這次和言老爺子聊天的地方是書房，這也是第二次在書房聊天。

“言爺爺，合同簽了。”

言老爺子還是只愛抽卷煙：我知道了；

“您確定這樣榮恪就會漏出馬腳嗎？”

“現在是我還在榮恪不敢有異動，只要我一死言四海和羅素一個都跑你掉，到那時候小六怎么可能有安生日子過了？”

遲歷霆聽著言六月的名字有些心疼。

“證據真的在他的手上嗎？”

“他手上不止有證據還有一批封了號的現金，歷霆我們終歸要掃一些本不該我們去清理的垃圾。”

“沒事。”

言老爺子越老越藏不住情緒：有時候我就想干脆不管了吧，我再活也不可能活的過榮恪更活不過言四海的是不是，這把年紀了還操這些心干嘛了？

“爺爺別這樣，為了小六不是嗎？”

言老爺子突然淚流滿面：為了小六？我活不過他們，焉知小六活不活的過我；一口氣沒有接上來，言老爺子咳紅了臉。

遲歷霆有些反應不過來。

“爺爺，你說什么？言···言六月怎么了？”

平復了咳嗽：大寶，小六很有可能有胃癌；

遲歷霆蒼白了臉：不···不會的；

“大寶，你于小六是什么樣的意義我看的出，她是我帶大的呀，從章丘在你身邊開始我就知道小六的意思，但是我又舍不得放棄，萬一沒事了？”

“爺爺，我先回去了。”

遲歷霆起身走過門檻的時候絆了一下一雙膝蓋狠狠的磕在地上，言老爺子趕緊站起來去扶。

遲歷霆的手抓著門框慢慢的站起來。

H市醫院的小花園，遲歷霆看著李多谷：言六月三番五次的住院是普通的胃病嗎？

李多谷輕嘆了一口氣：我是實習醫生這些事你可以去問問她的主治醫生；

“李多谷，我想聽你說。”

“唉，言六月說了說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可以說。”

“那你該說嗎？”

李多谷輕笑：如果言六月命不長肯定就是死在胃病上的；李多谷怎么也不敢說“癌”這個字眼。

遲歷霆有一個好處，心越亂的時候他人越穩車也越穩。

“拜把子”顧延西看著遲歷霆直接進了言六月的辦公室，他們明面上就像陌生人，即使他們有一個眼神就懂的默契。

遲歷霆直接開門進去辦公室，言六月抬頭一看又些疑惑：你怎來了？

遲歷霆看著言六月手里的煙走過去直接把言握在手心，言六月立刻緊張的站起來抓著遲歷霆的手想讓他伸直手指，淡淡是燒焦的味道傳出，其實也許就是心里作用：遲歷霆把手伸開；

遲歷霆看著言六月的頭頂不說話也不動。

言六月眼睛里真的出現了焦急的神色：大寶，打開手心；

遲歷霆握著的手輕輕的伸直，手心有三個燙出的水泡，言六月看著水泡好像是全身的力氣都用盡身子一軟直接坐在椅子上。

“言六月，我無父無母我就一個爺爺一個弟弟，爺爺年紀大了我想在所有事情安定下來我就接他過來定居，遲歷深好好的讀書，等不讀了我的事也安定好了他愛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本來就沒有家，在你離開異鄉村的時候我就想來你的城市，我不喜歡H市太熱了，但是有你在我又覺得熱點也沒事吧，至少在這里你的手不會長凍瘡，這樣看來，言六月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也許就是真的了，但是今天不止一個人會告訴我你會短命，這樣我要怎么去拼？”

言六月有些吃驚：誰和你說的？

“言六月，我問你胃病是不是很嚴重？”

言六月微楞：有···有點吧；

“晚了，送我回去。”

言六月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送？

遲歷霆拿起言六月桌上的鑰匙：不然了？我的手都這樣了我還能開車嗎？

言六月看著遲歷霆嚴厲的眼睛有些反駁不開：好吧，我去和姐姐說一句，你去外面等我；

遲歷霆頭微偏轉身：五分鐘；

言六月在滑冰場的場外找了一圈顧水伊，顧水伊正在場子中間滑的正起勁，言六月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就把顧水伊吹過來了，隔著鐵欄桿：姐姐，我送遲歷霆回去；

“好。”

顧水伊轉身又去了場中央，遲移民出門恰談生意了，言六月發現商機，要在滑冰場圈出一個酒吧臺銷售啤酒，

走過門口言六月轉頭看著顧延西：二哥，我先出去了你看著點姐姐；

顧延西點頭。

遲歷霆倚著車門站著，言六月心里忍不住嘆氣。

打開車門言六月一腳離合油門一家遲歷霆忍不住爆粗口。

“言六月你會開車嗎？”

言六月淡淡的開口：在去異鄉村的時候叔叔就有事沒事的告訴我開車，在異鄉村叔叔也有在教，回來沒事就開開；

“你叔叔坐過你的車嗎？”

“沒呀。”

“我想也是，他坐了你的車也許你就沒車開了。”

言六月不接話了。

小七聽見車聲就起身開門在門口等著。

言六月一腳剎車：好了，我回去了啊；

遲歷霆伸手就抓住了言六月的手：你現在不能離開；

言六月有些蒙圈：幾個意思？

“你在這里住幾天。”

“什···什么？”

“言六月，在一切可能發生之前要段了那種不好的可能，從現在在起你養著胃，依依看著“拜把子”你也可以不聽我的，那從明天起我就不去公司了，守著你。”

“你別嚇我。”

“下車吧。”

言六月無力掙扎：我不會做飯；

“我做。”

“我挑食。”

“只做你愛吃的。”

“我···”

“言六月下車。”

“我···我沒衣服。”

“去接你之前給你買了。”

“小六別怕，我不會欺負你的。”

很久之前遲歷霆答應言六月去接她的但是他沒去，這一次遲是遲了些吧，終歸還是接回來了。

小七在門口叫著：進來吧，外面有蚊子；

遲歷霆拉著言六月的手一路走過了門口進了客廳，言六月往沙發上一躺遲歷霆就端上了水，言六月接過水輕抿了一口笑了，淡淡的咸喝出了淡淡的甜。

“喝了水去沖涼被子都是新的，床上有你的衣服都是干凈的，你去吧。”

燈光下遲歷霆的臉色微紅，言六月沒說話就進房去了，看著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還有最上面的貼身衣服有些微微不好意思。

言六月就當起了米蟲，小七和章丘住在了工地，工地的水電安裝有序的進行著，說好了不做飯的言六月一天三餐的做著飯，給遲歷霆洗衣服，在家里清理衛生，沒人打擾就這樣安靜的過著日子，言六月等著事情下一步的發生，等著龍妹兒來一擊，等著榮家和言家的碰撞，但是在這些事情來之前也許等來的是另外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