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夜市總是很熱鬧,不僅有各大商城林立,還有各種各樣的流動攤子,天南地北的美食都能在這里找得到。
陸靜長得不是特別美,但她的氣質跟她的名字一樣恬靜,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所以陸靜跟甘藍走在一起非常的吸睛,但陸靜人氣更高些,因為甘藍實在是讓人望而卻步,也就只有單椿和自家父母能招架得住。
陸靜跟甘藍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邊走邊打發時間。
突然,一個中年男人在離她們不遠處跪在一名帶著娃的年輕媽媽面前,憨厚的臉上滿是痛苦,一邊哭一邊說:
“老婆,我求你了,你不要帶著孩子離開我啊。就算你已經不愛我了,但孩子是無辜的,你怎么忍心讓他跟你流落街頭呢?”
中年男子旁邊的的老奶奶也出口幫腔,邊說邊抹眼淚,看得怪可憐的:
“是啊,兒媳婦,你怎么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出來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找了多久嗎?”
這兩人說著話都不忘拉扯那位打扮時髦的年輕媽媽,這位年輕媽媽嚇壞了,一個勁兒地說:
“你們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救命啊,他們是人販子啊!”
中年男子聞言直接抱住女人大腿,啞著聲說:
“媳婦,別鬧了,我們都認識好幾年了,喊什么救命,難道你老公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老奶奶也連聲應和:
“是啊,兒媳婦,你就帶著孩子隨我們回家好生歇會吧,我好心痛我的小孫孫啊。”
圍觀路人見此紛紛感嘆:
“原來是小兩口鬧矛盾呢,我們還是不要摻合了。”
圍觀群眾中有一個年輕人想要出頭幫忙說話,但同伴小聲勸說道:
“沒事就別強出頭了,那人家小兩口的家事呢?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幫女人打她家暴的丈夫的人嗎?那個人什么結果你沒看到嘛?那頭都被那女的砸破了!”
被抱住雙腿的年輕媽媽更加慌張,手腳被控制住,就算想打電話報警都做不到。
女人掙扎間頭發被弄得亂糟糟,眼淚不要錢一樣地向外流,雙手緊緊地抱住寶寶,慌張地向周圍人求救:
“不是的!不是的!他們不是我親人,他們是人販子啊!求求你們幫幫我,幫我打個報警電話也好啊!”
王夢菡求了好久,他們都無動于衷,就連幫忙報警的人都沒有。
王夢菡看看他們冷漠的嘴臉,又看看離面包車越來越近的自己,嘴唇顫抖著,陷入絕望當中。
“咻——”
破空聲響起,一根搟面杖凌空砸向潘文杰拽著王夢菡的雙手。
“嘶——”潘文杰吃痛,不自覺地松開手,王夢菡趁機急忙跑向扔搟面杖的人身后。
扔搟面杖的正是甘藍,她準頭不錯,打得潘文杰措手不及。
潘文杰看到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惡聲惡氣說:
“你誰啊?多管閑事啊?我帶我老婆回家難道還犯法了?!我這手受傷了,趕緊賠錢,不給錢別想走!”
吳小玲見兒子的手高高腫起,連忙跑到潘文杰身邊扶住兒子受傷的手,捏著嗓子尖叫出聲:
“啊——,兒子你沒事吧?那邊那個小賤人你竟敢傷我兒子,你這個賠錢貨、垃圾破鞋、狗娘養的,還不快扶我兒子去醫院!”
吳小玲不僅破口大罵,還氣勢洶洶地要去薅甘藍頭發。
甘藍側身躲過吳小玲枯槁的黑手,快速繞到吳小玲身后擒住她的雙手倒扣在背后,緊緊壓住不讓她動彈。
甘藍用空閑的一只手把頭發別到耳后,漫不經心地說:
“我已經報警了,既然你們說她是你們的親人,那就等警察來驗明真身吧。”
潘文杰聞言大駭,瞳孔微縮,腳尖調轉方向,竟是想獨自逃跑。
知子莫若母,潘文杰眉頭一動,吳小玲都就知道潘文杰的打算。
“哎呦!兒子啊,你可不能扔下我啊,我是你親母親啊。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啊,沒了我你看誰給你做飯吃啊!”
潘文杰看著瘦弱的甘藍,眼睛一閉,牙齒一咬,就徑直沖向甘藍。
甘藍順手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故技重施,兜頭就砸向潘文杰。
潘文杰被砸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直打滾,嘴還不停哎呦哎呦地叫著。
路人看到甘藍報警后潘文杰的態度時,就隱約察覺到這兩人可能真的是人販子。
陸靜這時從包圍圈外擠進來,緊張地問:“祁藍,你沒事吧?你一聲不吭地突然就往前躥,真是嚇死我了。”
甘藍含笑應答:“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緊張的情緒瞬間消散,身體后知后覺地打了寒戰。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確認過眼神,是我惹不起的大佬,大佬又怎么會受傷呢?會產生這種想法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鶯鶯,我想你了。沒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單,我的心好慌亂不知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