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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月夜兇殺關

城主府。

嗖!噠!

拉動弓弦還有弓箭中靶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在白陽的小院中回響著。

白陽正忙著最后階段的準備訓練,李玖年則無事一身輕,偶爾幫白陽換換靶子,整理弓箭,也不是什么重活。

安芊的演武試煉也結束了,原本安芊該忙著代理城主府的雜事,但劉傲卻破天荒地沒讓安芊插手最近接手的雜事,更不讓安芊過問。

雖然很奇怪,但這樣也好,她反而有更多的時間陪著白陽。

“我說,白陽,我看你每天都只是練練基本功,好像都沒施展什么真本事,這樣真的有用嗎?”李玖年忍不住問道。

“隨便就能施展出來的本事還能叫真本事嗎?再厲害的武術或是靈術,不都是用基本功堆砌起來的嗎?”白陽以自己的見解說道。

白陽一邊笑談,一邊隨性地拉弓放箭,可偏偏每一箭都能擊中靶心。

當他準備射出自己腰間最后一支箭時,靶心之上已經沒有這支箭的容身之所了。

白陽二話不說再次拉弓,只見這一箭凌厲地破開了前箭的箭尾,最后穩穩地卡在中間。

“今天就到這吧,不練了。”白陽將短弓收入納戒之中,松了松兩肩的筋骨。

“這么快?白陽,你怎么越臨近大賽越放松了呢?要是別人,恨不得······”李玖年話說一半就被白陽打斷了。

“恨不得整天埋在武器堆里,整日與他人斗武?臨時抱佛腳是習武大忌,穩住根基,不為他人所動,為試煉養精蓄銳才是正道。”白陽說得頭頭是道。

又度過四個平靜的日夜,術士斗法展開序幕,預估要耗費三四天才能完全結束。

白陽一天比一天輕松,該吃吃,該喝喝,偶爾參透了某個身法,就舞一舞刀槍,一樣也不落下。

入夜。

城主樓內,陸十三、薛十五正跟劉傲匯報調查情況。

“大人,這幾日里,白陽并沒有什么異動,反倒是跟之前相比,他練功的時間更少了,基本悶在屋子里,屬下怕與上次那般露了行蹤,因此并沒有深入探查。”

“十三,辛苦了,我看啊,已經沒有必要再監視他了,你好好休息兩日,到時候跟著十五一起出任務。”

“屬下領命。”陸十三退向一邊。

“十五,你呢。”劉傲示意薛十五可以匯報情況了。

“大人,暫時還沒有畫中人的消息,您說······他會不會壓根不在揚州?”

“這個家伙出手殺人的目的還未明確,但大概是想在演武大會上少個對手,你能保證他直到演武大會結束都不出現嗎?十五,辛苦你三日后增派一些人把好現場關。”劉傲一邊分析,一邊吩咐道。

“屬下領命。”

“你們都退下吧。”劉傲揮手將其他侍衛都趕了出去。

陸十三和薛十五一同走出城主樓。

“十五,大人讓你查什么啊?這么上心?”陸十三隨口問道。

薛十五無奈搖頭:“徐州高家的二少爺高平你知道吧?”

“知道,不就一有錢的小混混嗎?”陸十三輕蔑地反問道。

“是啊,可他再怎么混蛋也是高英的兒子,偏偏又是來揚州的路上給人殺了,這屎盆子不就扣在我們身上了嗎?”薛十五忍著沒說臟話,但心里寫滿了不爽。

“這人膽子夠大的,就不怕徐州那邊追殺他?”陸十三追問道。

“追殺也要找得到這個人啊,你看這畫,他帶著面具,身形常見,更何況他這炁靈,畫得跟小雞似的。”薛十五抱怨道。

“這也太難為我們了,可大人下了命令,我們總不能——誒,十五,你看那。”陸十三抱怨著,突然話鋒一轉,指了指白陽住處的附近。

“怎么了?嗯?那是······”薛十五與陸十三對視一眼,他們兩個都是四重境大靈使,視力遠超常人,能在黑夜中目視數里。

兩人心里都很清楚,大半夜一伙人在屋頂上飛檐走壁,除了刺客還能是什么?

“十五,你先盯著他們,我去匯報城主。”陸十三跑步返回城主樓。

“嗯。”薛十五沒有輕舉妄動,找了個角落,觀察刺客們的動向。

······

另一邊,白陽的住所,白陽與李玖年正在屋里閑聊。

李玖年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白陽,早點休息,我先回屋了。”

白陽隨口應答:“嗯。”

只見白陽隨手一甩,用寒炁熄滅了油燈,爬上床鋪,從納戒中取出赤鋼抱入懷中,安穩入睡。

此刻,屋頂之上。

“他們熄燈了,再等等,等他們睡熟了再動手。”為首的蒙面人輕聲說道。

周圍的蒙面人只點頭回應,不敢出半點聲音。

遠處,薛十五還在偷偷觀察這些人的動向,發現他們全部落在白陽住處的周圍,這邊,陸十三也趕了回來。

“十三哥,大人怎么說?”薛十五急切地問道。

“大人讓我們——保護好小姐,不要管其他人。”陸十三神色微妙地瞅了瞅薛十五。

“啊?”薛十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人說這些刺客是沖著那小子去的,所以只讓我們負責保護好小姐和收尸。”陸十三解釋道。

“收尸?”薛十五驚訝道。

“可能要給那小子收尸,也有可能是這些刺客的。”陸十三辯證地說道。

“搞了半天,又不讓我倆動手。”薛十五一臉失望。

“聽命令行動,這是作為侍衛的準則。”陸十三結實地拍了拍薛十五的后背。

······

半個時辰后。

刺客隊長小心翼翼地掀開了房上瓦,一陣冷風吹過,陰涼透骨,正是殺人的好日子。

刺客隊長借著小窟窿小心地查探屋內的情況,只見白陽側躺著,背對著床沿,似乎是已經熟睡了。

“行動,一個一個來,先搞定這個小子,不要忘記大人囑咐我們的事,每個人小聲地復述一遍。”

“若被俘虜,誓死不言從何而來,受何人指使,即刻自盡,以示忠心。”看來這些刺客都是某人派來的死士,誓死也要取白陽的性命。

兩名刺客熟練地一片片掀開房上瓦,無聲地傳給后方的同伙,后方的同伙再輕聲安置好移開的瓦片,以免發出聲響。

房頂的洞已經剛好可以容納一人進出了,刺客隊長指派了一名刺客先下去試試水。

輕聲地跳到房梁上,借助細繩緩緩降到地面,看床上,白陽仍然背對著自己,于是刺客抬頭向隊長點頭示意,又下來兩名刺客。

其他同伙則下到院子里,堵住各個窗口、門戶,以免白陽逃離,隊長則留在屋頂把風。

屋內的三個刺客,朝著白陽靜步挪動。

白陽從冥想中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掀起一絲弧度,而三名刺客還沒有發現白陽的異動。

這群刺客若是先刺殺李玖年也許還能得逞,白陽的感知力極其敏銳,稍有風吹草動,不醒都難。

三名刺客已經極度貼近白陽,只剩一劍之隔,就在刺客們認為自己即將得逞時,白陽暴起,冰寒之炁瞬間僵化三名劫匪的兵器以及他們的小臂。

趁著三名刺客剎那間的遲鈍,白陽扭腰彈起,順勢將赤鋼刀抽離刀鞘,掃膛一刀,三名刺客僵化的兵器瞬間破碎。

這是所有普通刀劍的通病,只要受寒氣所控,稍加施力,便可使原本柔韌的兵器如脆餅般不堪一擊。

刺客們握著刀劍的手還沒從僵化中緩過勁來,白陽又一招打了三人措手不及。

其中兩人僥幸躲開,但白陽正對面的刺客卻沒有躲過白陽的突進一擊,直接被赤鋼刀刺穿手腕。

白陽瞬接扭勁,赤鋼刀絞著刺客的肉,生生地將刺客的右小臂剝離身體。

斷手刺客來不及慘叫就被白陽一個腳后跟踹翻出去,破開了白陽的房門,屋外的刺客也暴露在白陽眼前,屋頂的刺客隊長還在等待時機。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白陽冷冷地問道。

“死人沒必要知道那么多。”剛才躲開的兩名刺客又沖上來,屋外的刺客也聞聲而來,一擁而上。

白陽下腰躲開一人的王八拳,再順勢平地彈起,空中轉體半周,左后腳跟狠狠地擊中另一人的下頜骨。

那人的下頜骨瞬間脫臼,口中的牙也飛了一半,頓時鮮血混著肚子里的酸水噴吐而出。

又一人要上前,白陽虛晃一刀,那人應激想要擋刀,白陽借機利用腳尖,猛擊此人的“人中鳥”,那人頓時捂襠痛嚎,剛嚎一聲又被真正劈來的赤鋼刀削斷喉嚨。

更多的刺客襲來,實力比剛才那些高了一節,應該達到了三重境——筑基期。

白陽沒有把握對付他們,只希望劉傲的巡邏隊盡快趕到。

但在巡邏隊趕到前,白陽必須自己爭取生存的機會。

“三重境又如何?”白陽給自己打了一劑強心針。

這些三重境的刺客武力不強,但勝在人多,可以慢慢跟白陽耗。

他們知道白陽近身厲害,就想著跟白陽拉扯。

可他們卻發現白陽的身法極其詭異,只要被盯上,怎么也甩不掉,想要進攻白陽,卻怎么也打不到。

拂柳身法。白陽更喜歡叫它流氓身法,因為柳豐年常常用這個身法來教訓白陽,教訓完了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只有柳豐年這種老流氓能想出這樣的招式,可惜白陽怎么學也沒有柳豐年厲害。

刺客堆里,白陽像條泥鰍,怎么也抓不住,即使抓住了也能輕松地溜走。

白陽可以很容易地傷害到這些刺客,一個劃了腰,另一個挑了手筋,還有的斷了腳筋。

七八個刺客統統被白陽砍翻在地,有兩個修為低一些的當場就丟了性命,有些修為高的還在茍延殘喘,卻怎么也爬不起來。

剩下的十幾人畏畏縮縮地看著白陽,不敢再向前一步。

“刺客,就這點程度么?”白陽諷刺道。

“呀!”又一名刺客忍耐不住,舉刀沖向白陽。

白陽一腳踢中來者的下盤,這名刺客瞬間跪地,借著此人跪下的力量,白陽頂膝而起,正中刺客的下巴,當場斃命。

這些刺客動用了靈力也無法跟白陽抗衡。

“小兒休狂!”屋頂的刺客隊長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帶著三名筑基大圓滿的刺客應聲躍下。

“差點忘了上面。”白陽猛地后退才躲開從天而降的一擊,“究竟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到地獄去問閻王爺吧。”刺客隊長爆發全部實力沖向白陽,身邊的三個高手也緊隨而上。

剩余的低級刺客心里清楚這不是屬于他們的戰斗,自覺退出了屋子。

我靠!結晶中期?白陽心中大驚。

連四重境的殺手都請來了,這是鐵了心要白陽死啊!難道是施家?

另外三人修為不到四重境,可武力已經達到與白陽持平的地步。

這一仗他們是有備而來,白陽被一眾刺客消耗了大量體力,現在對戰這四人,白陽有些力不從心。

不知道李玖年醒了沒有,算了,他醒來也是來給這幾個人送菜,白陽心想。

可白陽也疑惑,今天城主府是怎么了,這么多刺客摸進來,巡邏隊都沒發現?

罷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打!

白陽將赤鋼橫于胸前也沒擋住刺客隊長的一記重擊,被迫連連后退,另外三個高手則步步緊逼,白陽幾乎被打得顧手不顧腳。

絕對的實力壓制,令白陽也很無奈,小院所有的出口都被這些刺客封死,巡邏隊卻還沒出現。

白陽心中已經不對巡邏隊抱有太大希望了,只能背水一戰。

白陽激發斗志,又與這四人戰了幾番來回,最終還是不敵倒下了。

“臭小子,我看你現在怎么反抗!”刺客隊長恥笑道。

他明白時間寶貴,二話不說,提著刀就往白陽腦袋上砍,白陽也無力閃躲了。

叮!

像是鐵器砍在石頭上的聲音,白陽緩緩睜眼,只見自己身前站著一個黑衣人,他微微抬著一只手,僅用兩根手指就攔住了四重境高手的全力一擊。

“你怎么才來?”白陽知道來者是黑袍,也不客套了。

“來救你就不錯了,還嫌這嫌那的?”黑袍一臉不爽。

“什么人?”刺客隊長想收回自己的刀,可黑袍只用兩根手指就緊緊鎖住了這柄利刃,稍微一用力,這把刀就應聲碎裂。

徒手震斷玄鐵刀?怪物!刺客隊長大驚。

邊上三個所謂高手就像楞頭青一樣向前沖。

黑袍很隨意地向前邁出一步,掐住一人的下巴,瞬間捏碎,沒給任何喘息的機會。

白陽咽了咽口水,黑袍的實力至少有六重境,徒手震斷玄鐵刀根本就不是低段修者可以做到的。

六重境宗師,打四個三四重境的小刺客不就是切菜?

黑袍全程沒有用到任何兵器,徒手掏了一人的心臟,趁著人還有意識,當著他的面捏爆。

而后黑袍果斷跺碎一人的腿骨,那人正要張嘴大喊,黑袍一個鷹爪甩斷了他的下頜骨,再接一記掌刺,直取咽喉,瞬接一拳,喉結碎裂,貫穿頸椎。

只剩刺客隊長一人,黑袍步步緊逼。

刺客隊長放手一搏,沖上前去,一拳打中黑袍的胸口。

黑袍也不閃躲,凝聚了四重境高手全部力量的一拳,被黑袍硬吃了。

刺客隊長的反應很不好,這一拳下來,黑袍毫發無傷,倒是刺客自己震斷一條胳膊。

黑袍的身軀就像隕鐵打造的一般,堅不可摧。

黑袍順勢將刺客隊長的另一只手反折過來,膝蓋頂住他的后背,示意白陽。

“這顆人頭讓給你。”

白陽二話不說,提刀猛劈,瞬間開瓢。

黑袍閃現到屋外,瞬間清理掉殘存的刺客,殘肢斷臂四處橫飛。

白陽在屋里徘徊,將地上還未斷氣的刺客全部補刀,這才安心。

當白陽想要感謝感謝黑袍時,黑袍已經不見了蹤影。

“什么動靜這么大啊,白陽你還沒睡嗎?”李玖年現在才聞聲而出。

白陽滿臉無語,你睡這么死?你兄弟差點被砍死知道嗎?

李玖年睜開惺忪的雙眼,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驚得以為自己在做夢。

“白陽,這,這些人······”李玖年驚得說不出話來。

“都是刺客,已經被我解決了。”白陽云淡風輕地說道。

李玖年震驚道:“沖我們來的?”

“不然呢?哥,你不會還在夢里吧?”白陽反問道。

······

“巡邏隊在此!刺客休要猖——”薛十五帶著巡邏隊“姍姍來遲”。

看到眼前的景象,薛十五滿臉震驚,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還有幾顆人頭卡在屋檐上,而白陽就受了點輕傷。

“你們······來得挺及時,再晚一點,我連尸體都處理掉了。”白陽為了緩解尷尬,打趣道。

“抱歉,是我們來遲了。”薛十五滿臉歉意。

白陽隨便一甩手,不再計較:“沒事兒,來都來了,把尸體都弄走吧?”

“當然,這是我們的義務。”薛十五答應道。

······

薛十五一邊招呼手下搬運尸體,一邊自己清點尸體的數目。

最終算得,尸體二十四具。

有許多具尸體已經分不清面容,很顯然那都是黑袍干的。

“你可以啊,四重境高手都被你開瓢了。”薛十五滿嘴都是對白陽的贊嘆,甚至還想跟白陽切磋。

“我偷襲的,僥幸而已,這事還是早點匯報給城主吧,讓他定奪。”白陽轉移話題道。

“自然是要的,尸體已經全部運走,你安心休息,我們會加強巡防的。”薛十五客套了幾句就讓手下拉著尸體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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