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和高二的打群架，六班亂哄哄一團，直接一大半曠課了。
跑到學校外邊去看。
要是別人還不怎么樣，關鍵是這打架的陳良驍。
林芝放下筆，她看旁邊的趙可心：“你要去嗎？”
“啊，我不去，我在這陪著你”趙可心知道林芝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對陳良驍更是沒有好感，她去了也幫不上忙，不如在班里追劇了。
“誒，小芝，驍哥是和石飛去打了你說奇不奇怪？雖然我們相互看不順眼，但表面關系還是維持著的啊”
林芝眼里亮了亮：“可能，因為上次在天臺的事吧”
班里突然沒人了，化學老師來了氣的半死，直接闖進辦公室去找老杜。
“老杜呢？他們班學生還管不管了”
辦公室有老師回應他：“他去抓學生了，你這節課廢了”
“廢什么廢，占了晚自習我也得補回來”化學老師風火輪一樣，也要到學校外邊抓人。
打架不在學校打，就是規矩。
離三中稍微遠點的地方有個廢棄的鋼廠。
這個鋼廠原來挺大的，不知什么原因，這個鋼廠破產了，工人們都下崗了，經過好幾年變動，所有的廠房都沒有了，就剩了爛水泥一塊一塊堆積的到處都是，還有鋼筋在里面，裸露的空地上都是垃圾和石頭。
撿武器很好撿。
說打就來約，陳良驍就叫了三中的，別的學校沒說讓來。
六班半個班直接過來，不管能不能打，反正都是湊人數逃課來的。
石飛平時在學校也是很玩得來，他叫的都是三中高三和初中部的，都他媽是看陳良驍不順眼，早就想搞陳良驍的。
陳良驍擼了袖子，在抽煙。
“陳良驍，今兒這事是你挑的，你要不給個說法”
“誒誒誒，都來打架還給什么說法”
石飛不搭理這些人互相罵娘，他就問陳良驍：“你他媽到底要干嘛”
陳良驍掐了煙，幾大步上前，一腳踹在石飛胸口，石飛直接往后倒，摔得人仰馬翻。
宋嘉靠顧曉飛身上，吹口哨。
然后場面一度失控。
哄笑中石飛怒吼
“陳良驍！”
“噓”陳良驍把食指放嘴邊：“別說話”
陳良驍一拳直接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這一拳不僅把石飛的臟話給砸沒了，把雙方隊員都給砸蒙了。
他抓著石飛的腦袋往下一拽，膝蓋對著他鼻子再次撞了出去，他用了猛勁石飛鼻梁斷不斷就看命了。
石飛不管疼不疼，上去就要扇陳良驍的臉，陳良驍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扭，從他手上拽下來了東西，扔到旁邊石頭上。
金屬聲叮當響。
媽的，還他媽帶指虎，牛逼死了
主戰場就陳良驍這邊的，石飛帶倆高四的。
陳良驍摁住石飛的頭，狠命往地上磕。
“臥槽，驍哥住手，出人命了”宋嘉過去拉開陳良驍，還差點沒拉住。
宋嘉喊：“都他媽停，別溜了”
石飛癱在地上，起不來，地上都是血，不知道是鼻血還是額頭上的血。
陳良驍掰了掰手腕：“估摸著老師就快過來了，按規矩，事我先找的，我扛著”
“行了，要走的趕緊跑，別讓老師逮著了”顧曉飛揮揮手，讓六班的人都先回去。
石飛叫的人都不夠陳良驍這邊的一半，仨領頭的都讓陳良驍揍得給跪了，還打什么打。
陳良驍是難得打這么大的群架，但石飛還是太軟了，要是找點校外的人過來，說不聽陳良驍今兒還能受點傷。
石飛沒有，他軟蛋。
學生到底還是學生，出了校門，隨便一個社會上的混子他都不敢大聲和人說話。
——
陳亞敏一巴掌甩陳良驍臉上，空氣變得死氣沉沉。
老杜沒想到這么個結果，石飛的家長就指著陳良驍媽媽的鼻子罵了兩句，陳亞敏就打了陳良驍。
他上去拉著陳亞敏：“陳良驍媽媽，這孩子都多大了，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他這么臉大，干嘛不能打？上學不好好上！天天就知道混混混”陳亞敏又是一拳頭砸陳良驍身上。
石飛媽媽冷笑：“杜老師，我兒子鼻梁都斷了，現在都還在醫院里躺著，你這事不給個說法，老娘就到法院去告他”
“誒誒，別，都是孩子，小打小鬧的，石飛媽媽別生氣”
陳良驍站在辦公室里，看著一圈人。
人生百態，都是壞的。
老杜還在攔著幾位家長，辦公室里吵吵鬧鬧，像是養雞場一樣。
陳亞敏還要扇陳良驍，陳良驍一把抓了她的手，一巴掌上去。
這清脆的一聲，讓老杜都愣了。
“你他媽在家打不過我，憋了氣上學校來打我是吧？！”
陳良驍甩開老杜，出辦公室。
外邊都是看熱鬧的，陳良驍冷笑：“干嘛？想感受感受？”
“切，婊子養出來的賤貨”
大家都恐怕陳良驍怒火牽連到自己，一哄而散，各回各班去吹牛逼去了。
林芝聽說石飛被打進了醫院，陳良驍被叫家長過來，她不是來看熱鬧的。
陳良驍見她手里抱著英語作業：“學霸剛才怎么不進去啊”
林芝不說話，他進她退，后背抵著護欄。
陳良驍呼吸撒在她臉上。
“你為什么要打架”
“石飛賤，我也賤”
陳良驍下樓。
林芝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停課，老杜什么都不說，也沒罰逃課的學生，陳良驍一個月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挺好的。
——
十一月的天終于是涼了下來，林芝也穿上了襯衫，陳良驍一個月沒來，她也舒舒服服的過了一個月。
這次期中考試，林芝還是穩穩的三中第一名。
林芝語文課上掛機打yys，她也不看書，趙可心問她周末去不去購物中心買衣服。
“除了市里邊那個購物中心還有別的地嗎”
“購物市場”
“哪的？”
“市中心的”
林芝抬頭看她，一臉幽怨。
那個破購物中心林芝是服了的，破破爛爛的，賣衣服的地方也沒有很多，趙可心帶她去過兩次。
人又多還吵鬧，滿大街都是跳樓特價，老板媳婦跑了悲痛欲絕要轉讓店鋪。
林芝每次買的衣服也沒覺得是得跳樓的價。
就正常，從二樓跳下去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