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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要不我給你磕一個(gè)……

卿許雙手抱在胸前,十分傲嬌的走到了梳妝臺(tái)前:“你唱一個(gè)我聽聽,我就不信有人比我唱的好聽!哼……”

易安微微一笑,走到了卿許身后:“大雪落,素妝裹

晚風(fēng)撫,清香溢

沐月輝,展雪白……”

卿許忽然見感覺好生熟悉,似乎在那里聽到過一般,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出了神,低低的附和著易安:“丹霞生淺暈,霓裳云中舞

自古春情至,定來相赴暮雪中……”

一曲罷,卿許久久不能回神,易安拍了拍卿許的肩頭,語氣中滿是晦暗不明的情:“師父……”

卿許回了神,拿起了桌子上的水粉:“唱的還不錯(cuò)!”

“師父愛聽?”易安笑瞇瞇的看著卿許。

卿許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著水粉遮住了眉間的佛蓮,梳了個(gè)簡單的發(fā)式,整個(gè)人就顯得溫婉了起來。

“真tm好看!”卿許對(duì)著鏡子開始了自戀,“你說我這樣去敲寡婦門安全嗎?”

易安無奈的扶額:“安全!特別安全,就是……我可能不太安全。”

卿許看著易安,逐漸露出了姨母笑:“要不然我也給你扮上?”

“師父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我還是危險(xiǎn)一點(diǎn)好!”易安連忙后退了幾步。

卿許卻不依不饒,拽著易安的袖子開始撒嬌:“穿一下唄~又不回死!”

易安拍掉了卿許的爪子:“師父,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走吧!”,說罷,便遛了出去。

卿許無奈的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二人決定還是先行去了趟縣衙,果不其然,昨晚又失蹤了一位女子,二人立即前往了女子家中。

家中早以亂成了一片,哭的哭,鬧的鬧,亂糟糟的擠了一屋,卿許緩緩挪動(dòng)身體,可算是擠了進(jìn)去。

床褥整齊,梳妝臺(tái)上一模一樣的胭脂,似乎無差!

卿許拿起了胭脂,努力的舉高了手,卻還是被埋沒在了人群中,卿許無奈的撓了撓頭。

易安走了進(jìn)來,接過了卿許手中的胭脂,站在了卿許身邊,舉高了手。

卿許清了清嗓子,使出了吃奶的勁,高聲嚷到:“在場(chǎng)的各位,有誰知道這胭脂是從何處來的!”

場(chǎng)上突然安靜下來,都愣愣的看著卿許。

“我見過!”一個(gè)弱弱的聲音從角落里響起,卿許看了過去,是一個(gè)粉嫩嫩的小女娃娃。

卿許走了過去,蹲到了小女孩面前,卿許握著小女孩的手,笑吟吟的說:“你知道?”

“嗯!”小女孩狠狠的點(diǎn)了下頭。

“可以告訴姐姐嗎?”卿許掛上了自認(rèn)為十分親近的笑容,小女孩卻被嚇的哆嗦了一下,轉(zhuǎn)身抱著她娘親的腿哭了起來……

卿許的三觀突然崩塌了,愣在了原地。

小女孩嗚嗚咽咽的說:“姐姐兇我……”

女孩的母親眼神極其兇惡的瞪著卿許,卿許連忙賠著笑臉:“姐姐沒有兇你~”

小女孩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易安走了過來,把卿許從地上拎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糖,笑瞇瞇的遞到了小女孩面前:“乖乖不哭,哥哥給糖吃!”

小女孩立馬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易安的臉,接過了糖。

卿許在一旁拋個(gè)了小女孩一個(gè)大大的白眼,嘴里嘀嘀咕咕:“什么審美觀……”

“真乖~!”易安伸出手來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現(xiàn)在可以告訴哥哥了嗎?”

小女孩淚眼汪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昨天姐姐自己拿回來的。”

“哦~”易安眼神一轉(zhuǎn),又從懷里掏了一塊糖,在女孩的面前晃了晃,“那是什么時(shí)候呢?”

女孩直勾勾的盯著易安手里的糖:“下午,就是姐姐出去買菜回來的時(shí)候,姐姐笑的可開心了,她還給寶兒拿了一塊糖~”

易安把糖遞到了小女孩手中,女孩立馬開心的藏到了袖子里。

易安站了起來,朝著卿許擠眉弄眼,卿許立馬會(huì)意:“諸位請(qǐng)靜候佳音!”說罷,二人便轉(zhuǎn)身離去。

二人走到了門外停了下來。

卿許將三個(gè)胭脂盒碼在了手上,專心致志的盯著,似乎要把它盯出花來。

卿許喃喃自語:“下午,胭脂,晚上,失蹤,都很漂亮。看來不得不使出那一招了!”

易安歪著頭問:“什么?”

卿許微微正襟,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美人計(jì)!”

易安眉頭微皺,沒有絲毫猶豫:“不行!”

卿許一臉疑惑的抬頭看著易安:“為什么?”

“危險(xiǎn)不能去!”易安壓根就不給卿許拒絕的余地。

卿許微微皺眉,她真的特別討厭被迫的感覺:“憑什么?你是師父我是師父!”

“……”

“我辦定了!”卿許似是在賭氣一般,轉(zhuǎn)過身去,“你不愿意同我一起,可以提前回府!”

“你……”易安抬了抬手,又十分無奈的垂了下來,轉(zhuǎn)身離去。

卿許聽到身后沒了動(dòng)靜,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易安遠(yuǎn)去的背影,心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開始后悔自己的莽撞和執(zhí)拗,她分明知道是人家的關(guān)心,卻還是忍不住……

卿許吞了吞口水,張了張嘴,卻沒喊出聲來,就這樣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著易安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內(nèi)。

卿許安慰性的苦笑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高懸的太陽,走進(jìn)了一家飯館,本想化悲憤為食欲的卿許,愣是只吃了幾口,小二見狀都很是奇怪,以為是廚子做的不合胃口了,還貼心的慰問了幾句。

卿許心口微微有些堵的慌,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剛剛的一幕……

一個(gè)長相油膩的男子剛進(jìn)門,被一臉陰郁的卿許吸引了目光,捅了他身后的同伴,眼神示意,幾人便成群結(jié)隊(duì)的朝著卿許走來。

“漂亮姑娘?”

卿許本還想著多吃幾口,可轉(zhuǎn)眼見,自己的桌子旁就圍了一圈油膩,卿許無奈的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怒火,彬彬有禮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拼桌。”

沒成想大漢更為起勁了,開始言語調(diào)戲:“這能叫拼桌嗎?我們只是想同姑娘親近親近,最好親上加親,你說是不是?”

卿許捏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幾口茶。

“茶有什么好喝的,小二,上烈酒!”

小二立馬狗腿的抱來了一壺酒,只不過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客客氣氣的說:“幾位客官,這邊請(qǐng)!”

“把酒抬過來!我們要同這位姑娘,一醉方休!”

“客官坐那多擠啊!再說了,咱也不是那自討無趣的人,你說是不是?”

其中一位大漢不樂意了,站了起來,揪住了小二的領(lǐng)子:“不長眼是吧!”

卿許輕輕晃動(dòng)著茶杯里的茶水,淡淡的說:“把他放下!”

“姑娘真是好心腸,一條賤命也讓姑娘如此動(dòng)容,那姑娘要不要幫我們?cè)烊搜剑 痹捯粑绰洌鬂h齊聲大笑起來,笑死異常刺耳,惹著飯館內(nèi)的人,目光皆投向了此處。

“看什么看!”一名大漢厲聲呵斥到,“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個(gè)挖了!”,飯館里的人連忙齊刷刷的別過頭去。

此時(shí)的小二已經(jīng)被懸到了空中,雙腿不停的撲通著。

卿許抬起眼來,眼里的殺氣濃郁異常:“我說過了,把他放下來!”

“呀!美人生氣了?真好看~”大漢頗一興致的挑了挑眉,“三弟,再用力一點(diǎn)!”

大漢的手由衣領(lǐng)滑到了小二的脖子上,稍微施力,小二的便立馬喘不上氣來,整張臉憋的通紅。

只聽‘啪’的一聲,原本捏在卿許手中的茶杯立刻碎成了好幾瓣,大漢們被驚了一跳,卿許冷冷的說:“想死嗎?”

大漢微微一些發(fā)愣,隨即又換上了那副賤兮兮的嘴臉:“想!想死在姑娘你的裙下!哈哈哈……”

卿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站了起來,飛起一腳,踢在了被稱作‘三弟’的大漢的右上腹上,冷冷一笑,喃喃自語:“脾臟!”

大漢隨即便飛了出去,撞在了那群大漢身上,仗著體型優(yōu)勢(shì),把一行人撞的是四仰八叉。

卿許隨即坐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冷冷的笑著。

大漢們一個(gè)一個(gè)都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卿許,其中領(lǐng)頭的大漢開了口:“我tm這是又惹了個(gè)祖宗!”

卿許薄唇微張:“走吧!”

一行大漢倉皇而逃。

“等等!”卿許又叫住了他們,大漢愣愣的回過頭來,卿許邪魅的笑了笑,“可以給你們的‘三弟’準(zhǔn)備后事了!”

大漢皆驚恐的看著卿許,卿許朝著‘三弟’揚(yáng)了揚(yáng)頭:“我建議你們多看看他吧,指不定一會(huì)就沒了~”

大漢們尖叫著逃離了現(xiàn)場(chǎng),卿許這才將處于防御狀態(tài)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斜斜的靠在了桌子上,抿了口茶,淡淡的嘆了口氣,心中默念:“罪過……”

緩過神來的小二,一把跪在了卿許腳下,又把卿許給嚇的夠嗆剛咽下的茶,又給一滴不漏的盡數(shù)吐了出來。

小二給卿許磕了個(gè)異常響的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卿許連忙把小二扶了起來:“我去……,這讓我怎么辦,要不我再給你磕一個(gè)?當(dāng)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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