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邁竹無語了。
這些人真是的,你們自己在前面玩自己的難道已經不快樂了嗎?
活在你們自己的世界中多愉快啊!
為什么要來騷擾他呢?他可是在最后一排啊!哪有最前排惹人注意?
“不好意思了山本桑,我對自己成為準忍者已經很滿足了。現在的主要心思是認真學習,等考上不錯的大學后再修煉,到那時也不遲。”
邁竹委婉地拒絕道。
這個理由應該很充足了吧?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距離高考已經只剩下九個多月,在這期間,成為下忍再學會兩個及兩個以上的忍術,然后達到保送木葉的條件。
對于普通的準忍者來說,難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當代火影是十五歲成為下忍的,這是千年來第一天才,所以十八歲的下忍,也可以稱天才二字了……
于是邁竹的言外之意是:我承認我自己不是天才,我放棄保送了,我要學習,親手考上一個好大學。
山本野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邁竹。
“噗嗤!”
中田譏笑一聲,頭也沒抬,轉身就走回自己座位上繼續看漫畫。
站在邁竹后方的春平,則是飽含深意地笑著拍了拍邁竹肩膀,也跟著中田離開了。
兩人從頭到尾沒有與邁竹說一句話,他們根本不在乎……
而山本野還在原地,臉色陰沉著盯著邁竹。
不知道為什么。
他只要看到邁竹學習,心里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升起!
很想打他一頓,然后將他的書都給撕掉!
現在的中學里面,哪還有準忍者學習的?
他認識的準忍者中,大部分人整天都在吃喝玩樂,每天晚上拿著準忍者徽章,去曲水巷里大張旗鼓地透支消費。
偶爾與人發生沖突后,再用準忍者身份打臉,每天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
每天會去學校上課的人都寥寥無幾,還都是在家長的逼迫下才會做做樣子。
山本野就是這種類型的。
他不明白都已經是準忍者了,為什么還要這樣?
修煉不比學習輕松嗎?
這么裝模作樣的樣子真的很討厭啊!
“你~”
“邁竹君,這個題你會寫嗎?我有點不懂。”
山本野剛準備開口,就被一旁的花音詩織打斷。
她將書‘咣’的一聲放在兩張桌子中間,身體前傾,側頭看著邁竹抿嘴笑著。
短短的黑色秀發垂在書頁上,位置正好擋住了山本野的視線。
邁竹好笑地對她眨眨眼,沒想到花音醬還有這樣有趣的一面。
移開目光,邁竹對臉色鐵青的山本野解釋道:“不好意思了山本桑,我真的沒有修煉的想法。至少,在高考前是沒有的。”
山本野長了長嘴,一股郁氣壓在胸口憋著釋放不出。
他都道歉了,自己難道還能罵他?
“好吧,那你就學習吧。”
草草應付了一句,山本野就離開了。
“好了,他已近走了,趕緊繼續背吧。”
邁竹拍拍花音詩織肩膀,悄聲說道。
“嗯哼!無語。”花音詩織翻了個白眼,“你說他們好好的來找你做什么,真是太閑了。”
邁竹輕笑:“還能有什么,就是想炫耀一下罷了。”
花音詩織理理頭發,拿回書,看似隨意地問道:“邁竹君,你真的要高考考大學嗎?不占用那個下忍保送名額?”
邁竹點點頭:“是的,我要參加高考。”
“我查過一次,下忍的保送名額如果沒有消耗的話,是可以轉換為別的資源的,甚至一些特別的條件,都可以和大學商量。”
“比如可以不上課的次數,學校內區的房子,還有隨便挑選公寓、舍友,甚至還能免除期末考試通過等。
總的來說是非常方便的,所以,努力著,能考就盡量考一下。考不上的話,再借用下忍保送名額也不遲。”
“哦。”竹內禮子若有所思,長長的劉海遮住額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前方,山本野回到自己的座位。
一旁的中田翻了頁漫畫,“怎么樣?我說的對吧?”
“是啊,剛才就不該去找他。”山本野眼神陰郁,狠狠捏著手中的筆。
“正常,一個土包子成為準忍者后難免都會有些傲氣的。”
中田冷淡地說道。
“他這幾個星期估計還沒有學會查克拉的流動技巧,要不然怎么不與咱們討論呢?肯定是怕丟臉了,一個死要面子的人,呵!等到他憋不住來主動問咱們,到時候看他如何低頭。”
“他?他會來嗎?我感覺他根本就不在乎修煉。”
“放心,除非他是那種自甘墮落的人,否則他絕對會逐漸的。很明顯,他不是這樣的人。”
“呵呵,他是不是這種人還很難說呢。”山本野朝后瞥了一眼坐在邁竹旁邊的那個女孩,譏諷道。
中田沒有回話。
山本野的情緒變得更加低沉,他那敏感脆弱的心靈不斷怒吼著,發泄著那扭曲的欲望。
為什么?為什么每個人都是這樣?
高傲!不答應我的請求!想不理我就不理我!看不起我!竟然不關注我的行為!
憑什么?
他們到底憑什么?!
憑什么不理我!
我怎么了?我都已經如此討好他了,他竟然都不理我!?
呵呵呵,都是一群不值得交的朋友,都是一群見利忘義的自私小人!
等我有了足夠的實力,就把你們全部都冷漠地踢開!!!
讓你們后悔!讓你們哭著來求我!!
將每個自己都看不慣的人的各項行為全部羅列出來。
山本野不斷詛咒、咒罵著。
他的心中越想越恨,越想越恨。
在他的身體內部。
莫名的外來能量慢慢蘇醒,又加上他長年累月的負面情緒堆積,兩者竟然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相互融合,滲透。
一切都發生在悄無聲息之中,就連他旁邊的中田也沒有察覺到。
然而。
坐在后排,正在埋頭苦讀的邁竹仿佛感應到了什么,猛的抬起頭。
一雙犀利的眼神如利劍般射向前方,盯著前排的某個方向。
仿佛感應到了極度的危險。
山本野體內的莫名能量瞬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沉寂在山本野的體內深處。
“怎么了邁竹君?”
邁竹搖搖頭收回視線,臉上表情無任何變化。
“沒什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