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些事情會就此了結。
沒想到,桃滿是個絕的,廖文章一走他就是直接把他們倆,重新送回牢房里。
小藥冷笑,“桃滿,今天我若不死,定叫你永世不得安生。”
那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涼颼颼的冰刃,把桃滿全身上下一點一點的凌遲。
桃滿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我就知道,你不好惹。所以既然惹了,就一定要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她的眼神猶如地獄的修羅,像看待一件死物,涼涼一撇,便叫人遍體心寒。
桃滿,“挖掉她的眼睛,拖下去處死。”
……
廖文章收拾好衣物,準備明天動身回帝都。
這時窗外飛過一只信鴿。
他跑過去,接住。
信上寫著:望廖院士保住昔日故人小藥,并帶回帝都與我相見。
郡主書。
廖文章暗道,糟糕!
他連外套都沒有穿,急匆匆跑到衙門。
氣喘吁吁的說,“那婦孺呢?”
“不知道。”
“該死,給我拖下去打一頓!”
一路小跑。
小斯上前來報。
“被……被桃先生處死了……”
“死了!什么時候的事!”
“飯前就……”
現在已經天黑了啊!
廖文章倒吸了一口氣,“這個桃滿!天要亡他,真是天要亡他!”
眾人紛紛嚇得跪了下來。
“我們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重重地甩了甩衣袖,“連夜將桃滿扣押,明日啟程回帝都。”
既然是桃滿自己犯的事,就一力去承擔好了。
這么多年他雖然在朝廷中保持中立,可是從來不敢得罪郡主和太子,如今太子倒了,郡主雖然看上去也沒撈著什么好處。
但,郡主身體恢復了,手腕也更加有張力,毫不夸張的說,她處理起事情來絲毫不亞于帝王。
表面上,她是有求于我,叫我保住小藥,實際上那不過是給我院士幾分面子才用求字。
哎,這郡主看起來像個觀音菩薩,其實是個假菩薩。他免不了遭罪咯。
……
三個時辰之前。
牢房里,余大人帶著自己的心腹,打開牢門。
大娘拉著小藥跪在地上,卻被一個大人扶住,“余大人的大恩大德無以言報,我們……”
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這牢房的日子實在是不好待。
沒想到余大人竟有這份善心,救他們于水火之中。
想起之前大鬧公堂的種種不快,仿佛還是昨日一般,叫大娘不好意思。
余大人,“你們本就是無辜的,無需多言,快走吧,我會讓人告訴桃滿,你們已經死了,離開坊河鎮,以后就別回來了。”
大娘感激不盡,連連說道,“是,是。”
離別之際。
小藥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玉佩,玉佩晶瑩剔透,竟然價值不菲。
“這是桃滿的玉佩,請余大人親自還給他。”
余大人不解,他們倆和桃滿算是深仇大恨了,怎么可能撿到玉佩還回去的,不砸碎了以解心頭之恨?
“這……”
小藥摸了摸玉佩,上面泛著些許玉的冷光。
“就當是我送他的禮物,我的這份禮物余大人可送也可不送。”
她微微一笑,“只是,這既是旁人的物品,余大人切莫保存。”
余大人黑了臉,他豈會是這種小人?
他人之物,他又怎會占為己有。
“既然是他的,自然要還給他,我又怎么會要。”
就怕你心存疑慮,留在身邊,她才提醒的。
“大人有心了。”
治療嗓子的時候,也用老大夫的藥材,做了一味有趣的東西。
桃滿住處已經都有點,不過放在身邊會更有意思。
……
余大人自然親自去桃滿的府上回稟消息。
余大人正和桃滿聊的不錯。
突然想到玉佩的事,差點給忘了,“這玉佩可是桃先生的?”
桃滿摸了摸腰間的東西,誒?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是桃某的,余大人是在哪里撿到?”
想著不能讓桃滿知道自己去見過小藥,只好訕訕笑著,“這不,在路上撿到的。看這個玉佩品質上佳,很是名貴,就想可能是桃先生的。”
桃滿對名貴二字很受用,“那桃滿就在此謝過余大人了。”
把玉佩重新帶上。
滿意的撥弄了幾下。
朱玉佩確實名貴,是桃氏給他的獎賞。
這人逢好事精神好,如今后患已除,他還打發了帝都來的人,桃夭師姐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好日子,就要來嘍。
余大人看天色也晚,就準備給告辭了,“桃先生早些歇息,余某就先走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突然兩個小斯沖了進來,“不好了,廖院士帶著官兵把桃先生的處所包圍了!”
“什么!”
不一會兒,官兵扣押桃滿。
“我犯了什么罪,你們干什么?”
余大人也嚇了一跳,跑過來問,“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廖文章冷笑,“誤會?”
看著地上的桃滿,“你桃滿處死兩個無辜婦孺,還有什么誤會!押回帝都!”
桃滿不解,就算這樣,也不可能讓官兵加他去帝都啊。
只要還留下來,桃氏就一定會保他。
對,留下來。
桃滿,“就算是有罪,也應該有衙門定奪,廖院士何必大動干戈。”
廖文章搖了搖頭,“桃滿,你這人是很聰明,可惜腦子里的歪主意太多,聰明從不用在正道上。”
桃滿鎮定了下來,看著余大人,“余大人,我也算是地方官員,沒有什么證據就能把我帶走嗎?”
余大人擦了擦冷汗,一想到小藥和方嬌被他放走了,他差點就嚇尿了。
怎么好死不死的同情心泛濫。
他當然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