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復秋一邊喝酒，一邊引導著話題的走向，慢慢地把刀口對向了白家。

寧復秋動作比白露快很多，那邊白露才說到秋和仗勢欺人，寧復秋這邊就已經開始抖落白家隱私了。

這還得感謝青無涯在旁邊提供消息。

秋染看見眾人都一邊倒地痛斥白露和白家，這才心氣兒順了一些。

青無涯溫柔地拍了拍秋染的肩膀：“別生氣了，我幫你出氣。”

寧復秋眼皮子一跳，覺得自己有些亮。

秋染扯著青無涯的袖子：“無涯，多謝你。”

正在幫秋染的寧復秋：“？？？”所以就不用謝謝她了是嗎？

嘖，女人。

愛情使人盲目啊。

……

白露回到了白家，進了白家三長老白江的書房。

剛剛踏進去，便有一個茶杯沖著她的面門砸來，白露一驚，連忙躲開。

白江見了白露，冷冷一笑：“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看你真是太沒用了。”

白露咬牙，當即跪在地上，不敢頂嘴。

白江又是一個茶杯砸向了白露，白露的額頭當即破了，血從額頭上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

白江道：“你自己看看，白舟多得公爺重視，連捉拿寧復秋這樣的事都交給他做——你再看看你，真是沒用！”

白露不服氣：“白舟也辦砸了那件事！”

白江見白露頂嘴，氣得踹了她一腳：“你還敢頂嘴！你看看你自己，五十歲了，還在筑基期，真沒出息！”

白露冷笑一聲：“若不是當年你在我娘有孕時納了八房姨娘，我娘也不會被她們害得難產而死，我也不會損了根基！”

白江惱羞成怒，當即一道靈力刺向了白露，白露吐出一口鮮血，伏倒在地。

白江冷哼一聲，繞過白露，離開了書房。

白露狠狠地抓著地毯，眼里爆發出驚天的恨意。

白江……

你枉為人父！

……

白家的不良風評傳遍了逍遙門。

程虛鶴從青巖那里離開的時候，只覺得頭疼。

他是很喜歡白露沒錯——也許這份喜歡里也確確實實帶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可是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他和白露的事情了——青巖告訴他，白家近來同妖界過分親密，也許會有一些大動作。

而青巖更是查出來，寫莫婉婉和他的話本的人，正是白露，栽贓給秋染的，還是白露。

而白露身后是肯定有人的——憑著他對白露的了解，他知道她想不出來這么陰險的招數。

程虛鶴回到落霞山，發現白露不在。

他眉頭皺了皺，心里陡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來。

程虛鶴想了想，決定去一趟白家。

與此同時，秋家。

秋嵐和莫桑喝著茶，看著外頭紛紛揚揚的大雪，一言不發。

“白家有動作了。”好半晌，秋嵐才開了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

“時機剛好。”莫桑看著雪，笑了，“咱們可以動手了。”

秋嵐舉起茶杯：“正是……一切都快開始了……”

莫桑點點頭，目光透過雪景，不知道看向哪里：“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