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轉眼,就是初二了。
不過,這一年,我很難過。
好朋友接二連三來跟我說絕交,我知道都是吳蓓蓓挑唆的,但也無可奈何。似乎除了前一排和后一排,還有他,班上都沒人再和我說話。
我這幾日的低落,他似乎也發現了,每天變著法子皮,我知道,他是在逗我開心。
今天的我又趴著桌上,眼睛不知道頂著哪里,已經有點發酸。
他摸了摸我的頭,說:“好了,不要不開心了,賤人自有天收?!?
我收回放在窗外的視線,轉頭看著他,喃喃地問到:“你說,她到底為什么啊...”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答到:“嫉妒唄。你成績比她好,長得比她好看,正常情況下人緣也比她好?!?
“哪有你說的那么好。”我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行了別垂頭喪氣的了,這不還有我...們陪著你呢嘛。我都幾天沒體驗到你的九陰白骨爪了~”他又欠欠的說。
我毫不客氣地說:“是嗎?”說完我狠狠地在他大腿擰了一下,他疼得直倒吸涼氣,我倒是嘿嘿地笑了。
他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時過境遷,終于,我們快畢業了。今天是畢業典禮。
他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說:“你再掐我一下吧,我好留個印記,你看,這是剛找陳橙掐的?!?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狠狠地掐了一下。
在他手上和心里,留下了屬于我的印記,但也沒有多深。
萬洋突然拍了拍他,說:“你說給我們倆多肉的嘞?”他倒是愣了愣,才想起,從書包里拿了一盆小多肉,挺可愛的。
但是他說:“完了,我今天只帶了一盆。這樣,給萬洋吧,我后面再給你補好不?”
最后一句話他是看著我說的,我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歉意,可我的心卻是在下垂。平時萬洋和他也比較親密,而這時,他選擇給萬洋。
倒不是有多矯情,但是女孩子確實是細節生物,這一細節,著實傷到我了。
但面上我還是笑了笑,說:“可以啊,反正我們倆住一個小區,隨時可以給嘛。”
萬洋開心地接過盆栽,我也轉過身去,假裝看書。
老師很快進來了,她讓有去一中和實驗的想法的同學上去領一個。
萬洋去了,我就轉過身玩她的小多肉。
沒玩一會,我看她回來了,就沒玩了,剛轉身,聽到有人撞了一下桌子,回身一看,就看見盆栽里的土弄了一部分到桌上。
萬洋此時已經回來了,看見桌上的慘狀,說:“我說,你想要多肉給你就是了,干嘛把我桌子弄成這樣??!”
“不是,是剛才有人撞了一下桌子…”“哎呀,我又沒說你什么,弄起來就是了,還扯什么啊。”她根本不聽我把話說完,我就只好幫忙收拾桌子。
老師又突然叫領了單子的同學過去一下,她又過去了,我小心地繼續收拾。
突然,萬洋同桌的書被推過來,多肉本就在桌子接近邊緣的地方放著,被這么一推,迅速向下掉去。
多肉掉下去了,就好像我的心,掉下去了。
土潑出來了,但是還好花盆沒碎。
萬洋再次沒有聽我的解釋,他也加入到這場亂劇中,問:“怎么回事?”
萬洋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她把我盆栽弄潑兩次了?!?
我已經有些煩了,便說:“不是我。”
萬洋又開始不依不饒:“什么不是你,不就是你在玩它嗎?難不成是鬼啊?你想要你就說啊,先給你就是了,你干嘛非要弄潑它,它好歹是他送我的東西啊!”
“我說了不是我故意弄的,也不是我想要才這么做!”說完我卻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我又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以一種探究又有些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心沉了。狠狠地沉了。
我沒再解釋,也沒再幫忙收拾,無論萬洋怎么說我,我都不理會,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兩耳不聞窗外事。
終于撐到放學,我立馬背上書包走了出去,只有另一個閨蜜錢媛追上來問我:“你怎么了?嘴巴都白了!”
我聽了覺得很驚訝,舔了舔嘴巴,又努力揚起一個笑容,說:“我沒事??赡芫褪嵌亲佑悬c疼吧?!?
肚子不疼,疼的是心。
她卻說:“你笑的比哭還難看還是別笑了。我陪你一起往你家那個方向走吧。”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