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歸現(xiàn)實。
歲暮等海盜們將東西搬走后,自己裝作忘記了云瀟一般,準(zhǔn)備離開。
這時,阿涌不知從哪里游來,云瀟在心里大呼“天助我也”,將隔間門打開,讓洛泠出來,把洛泠送到阿涌身上,讓阿涌把洛泠帶走,自己也準(zhǔn)備離開。
但從葬天盜的主船上射來一支箭,直直地射入云瀟的心臟。
“云瀟!”
“小笨蛋!”
云瀟重重地摔在船板上,他忍著疼痛與虛弱,朝洛泠露出一個笑容,說:“我沒事,你快走啊。”
“可,可你怎么……”
“阿涌,快帶洛泠走,這個笨蛋啥都幫不到還想幫我。”
歲暮嗜血的雙眼變得空洞,他蹣跚地走向云瀟,“哧——”云霧之中,又射來一支箭,插入歲暮的后背。
“歲暮哥!”遠(yuǎn)在幾百米之外的洛泠嘶吼出來。
阿涌轉(zhuǎn)頭想回去,卻見云瀟瞪著通紅的雙眼,嘴唇吐出兩個字:“快走。”
阿涌一狠心,帶著洛泠朝遠(yuǎn)處瘋狂地游。洛泠趴在阿涌身上,痛哭起來。
洛瀟號上,歲暮和云瀟雙雙瀕死,葬天盜的船上走出一個“人”——穀右。
“我說過,你要殺掉每一個你要搶劫的人。”穀右蹙眉看著歲暮。歲暮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像氣球被扎破一樣焉了下去。
“這就是你違背交易的代價。”穀右臉色不變地繼續(xù)說,“算了,反正你也不過是個小白鼠而已。”
穀右笑著看向歲暮:“不過是個祭奠給鬼神的祀品而已。”然后他看向云瀟,撇撇嘴:“可惜了,浪費了這么一個好的魂子。”
“不過像你這樣干凈的靈魂,不知在煉化缸里要受多少苦,就一起和葬三的靈魂放逐吧,給第一次試驗留個完美的句號。”
穀右罕見的動了容,他想到了曦子,她似乎也是這樣。
“這是最后一次了。”穀右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準(zhǔn)備離開了。
云瀟像墜入一個無底深淵一般,頭暈?zāi)垦#p眼發(fā)黑,但他害怕洛泠沒有走遠(yuǎn),于是撲向穀右,掙扎著抱住穀右的腿,用盡全力不讓他走。
穀右冷笑著看著像岸上的魚兒垂死掙扎的云瀟,說:“你攔不住我的。話說,你攔著我干嘛,讓我救你?”
云瀟甚至沒有力氣回答他,只是緊緊地抱著穀右。穀右不耐煩地用力一踢,將云瀟踢出幾米外,重重地走砸在船上。
云瀟嘴角流下鮮血,終究是沉入永久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