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著受傷的額頭在天宮修養了幾日也不好,卻又不肯治,可是急壞了艾草,她苦口婆心地勸了幾口都沒對自家上仙起半點作用,她不得已之下,只好搬出了肖竹上仙。
“上仙您若是破了相,還如何俘獲肖竹上仙的芳心啊。”
我不在意的說:“肖竹能是這等看重皮囊的人。”我想了想又皺著眉頭不確定的絢問艾早,“肖竹他當真看得上我的臉?”
艾草一本正經的回答:“您也只有這張臉肖竹上仙能看得上的。”
我最后還是冶好了額頭上的傷,折騰一番,再下界時,凡間也過了六年。
當我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肖竹身后的時候,他正盯著面前幾大箱琳瑯滿目的珠寶走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從他身側探出了頭沖他一笑,他見是我眸中一亮,但很快又掩飾了去。
我問道:“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嗎?你喜歡嗎?我有很多的,你若喜歡我便拿來送你。
他眸子黯了黯,他的聲音褪去了少年時期的稚嫩,多了幾分沉穩和喑啞,“這些是朝中高官送給我的,并不是我的,我從不喜歡金銀。”
我對凡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悟不懂,她想起下界時艾草與她說的話,男女之情,生于咫尺。
我想了想,把肖竹綁上床估計有點難,只能另想辦法,想來想去便想到三千年前天后央著天帝同她游歷五湖三川的事兒,一時間心底便有了主意。
“你若是煩心得緊,不如同我出去走走?我眨著眼睛,卻不想自己這幅身體實在是有點年歲了,不過是眨巴得快了點,竟抽起了筋,
肖竹看著眼抽筋抽到翻白眼的我,啞然失笑,心底卻生不出半分抗拒的念頭,拎了一件外袍便率先出了門。我一愣,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他這是答應了?不可思儀啊!
直至我都與肖竹走過了兩條街,我都還沒能從他答應與我一同出來游玩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直到肖竹開始詢問我為何消失了這么些年。
我很是心虛,若是告訴他我不過是回天上養了五天的傷,但奈何天上地下這時間確實差得有些多,此等言論著實不妥當,不得已她只得支支吾吾口不擇言他說道:“那日我不小心從屋項摔了下來...一不小心就癱瘓了。”
肖竹一愣,仿佛是想到那日夜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和他某個受傷的部位,耳根子悄悄地一紅,竟然沒有意識到我在胡說八道。他悄悄地看向我,發現我正被前方為身側女子挑選禮物的公子吸引住了,并未發現他的窘迫,心底呼地一松,但旋即卻又耐不住心底的異樣忍不住說道:“凡人這種贈禮不過是那些個世家公子誆騙女子的把戲罷了。”我轉頭不解地看向他,我想了一會兒忽地狡黠一笑,這些個凡間把戲我可不懂,那你可愿意騙我一回讓我長長見識?”
他似乎是沒想到我竟會這么回答,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挑挑眉環顧了一周眼睛倏地一亮,然后我便見他從街角那位僧侶中要來了他手中的木魚。
“曾經你贈我一條木做的魚,如今我回你一個木魚,也算是禮尚往來。”
我接過木魚,想起艾草說過的話,這在凡間該是叫定情信物吧?那我與肖竹之間的定情信物便是西天那群老和尚如廁都不離手的木魚?
我還來不及和他打商量換個東西,他便語氣一轉,眸光突然變得悠遠而深邃說道:“他們日日敲這這個求那些個虛妄的佛,可有何用?
我低頭思索了一番,那群老和尚整日里忙著談經論道,著實沒空管凡間這些個瑣事,所以拜他們應是無用的,我抬頭認真地看著他說:“你若是覺著他們無用,可以拜我啊!
那一瞬間煙火驟起,肖竹看著我,他星星點點的眸光里仿佛只有我一人,正如我萬年里所想所愿,干里洪荒化作萬里綠意,讓我萬年如一日孤寂地歲月都融化在了他的眼底。
隨后肖竹就帶我回了家,給我正兒八經地畫了一副畫像,之后他問:“你姓甚名誰,”我回答說:“我姓水名煙”他喃喃念到水煙到是個好名字。
最后肖竹當著我的面給我供上了三炷香,當然我還捧著那個他送我的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