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楊溫瑩趴在床頭,一陣干嘔,面色蒼白,青鳶輕撫了一下她的背,“娘娘,您害喜什么東西都吃不下去,這樣下去對孩子也沒有好處啊。”
楊溫瑩靠在床頭,手拍了拍胸口,“本宮沒胃口,午膳就別傳了?!?
“嫻妃娘娘到,德妃娘娘到?!?
“奴婢見過兩位娘娘?!鼻帏S撩開帷幔行了禮,“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爽,恐怕無法在正殿見兩位娘娘了。”
“本宮知道,皇后身子不爽便在床上歇著吧,應當是我們去瞧娘娘才是。”
卞玉梅與端木納蘭走了進去,向楊溫瑩行了禮,她示意青鳶將侍女都帶下去,青鳶會意點了點頭。
“臣妾聽說皇后害喜吃不下東西,便叫上了德妃一起來瞧瞧,皇后可還好?”卞玉梅頭上簪了一支芙蓉花玉簪,楊溫瑩只瞥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本宮沒有大礙,只是吃不好,睡不好,過陣子就好了?!?
“皇后姐姐要注意身體才是?!倍四炯{蘭溫婉的笑了笑。
楊溫瑩拉了拉她的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卞玉梅不動聲色的站到了楊溫瑩身后,而端木納蘭,收起了最初入宮的桀驁不馴,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母親做打算,她唯一可以信賴的,只有楊溫瑩。
窗外一道身影翻身離去,景仁宮東墻處露出一抹青色,“夜羽,本王想吃御花園那邊的枇杷,你替本王去摘幾顆回來?!?
“是,王爺?!币褂痣S即跟上了黑影。赫連晉軒眸中射出寒光,轉身離開。
長春宮
“娘娘,景藍來了。”
“景藍叩見鄭貴妃?!?
“起來吧?!编嵭沐P在軟榻上,沖景藍挑了挑眉,“怎么樣?”
“回娘娘,德妃與嫻妃跟皇后娘娘話了一會兒家常,并未有別的?!?
鄭秀妍揮了揮手,景藍轉身出了門。翠屏向前走了兩步,“娘娘,咱們該怎么做?”
“蠢貨!”鄭秀妍白了翠屏一眼,“真正聰明的廚子從來不問主子下一步放什么調料。”
“奴婢愚鈍,請娘娘責罰。”翠屏急忙跪了下去。
“皇后如今氣血不足,安胎藥必定少不了,母后皇太后也必然會找人盯著。你去告訴景藍,如果她辦不成,本宮自會要她好看!”
“是。”
御花園后山
一抹青色躺在假山后面,夜羽走近,“王爺,是鄭貴妃的人?!?
“告訴歸己,有任何事情都先以皇后為主?!焙者B晉軒吐了咬在嘴上的狗尾巴草,用大拇指拭了拭嘴角。說著已經走出兩步遠,夜羽緊跟在身后。
你既被皇兄置于后宮,本王便護你一世周全。
景仁宮
“娘娘,何太醫說了,您氣血不足,這安胎藥必然要喝,良藥苦口利于病?!鼻帏S把藥碗放在桌子上,楊溫瑩張了張嘴,“還有,不許吃甜的緩解。”青鳶揚了揚下巴。
楊溫瑩撇了撇嘴,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端起藥碗,一只手捏住鼻子,剛準備下嘴,風把窗戶吹開了,聲音大的讓倆人一驚,楊溫瑩急忙放下藥碗,“把窗戶關上吧?!?
青鳶還沒有走到窗前,一道身影閃了進來,見青鳶要喊,夜羽急忙捂住她的嘴,“我是王爺的護衛,你閉嘴?!睏顪噩摽戳饲帏S一眼,青鳶連忙點了點頭。
夜羽走到桌前拿起藥碗倒入了盆栽中,盆栽瞬間枯萎,楊溫瑩驚的捂住了嘴,“這…”
“娘娘,卑職夜羽,是晉王的貼身護衛。卑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緣由,娘娘記住,以后無論什么東西,千萬不能貿然觸碰。卑職告辭!”夜羽急忙從窗戶跳了出去。
楊溫瑩驚魂未定的坐了下去,青鳶急忙走到她身邊,“青鳶,本宮今天要是喝了這碗安胎藥,會怎么想?”
青鳶握了握她的手沒說話。
楊溫瑩看了一眼枯靡的花,攥緊了拳頭。
“娘娘,景藍動手了?!贝淦两o鄭秀妍按了按兩鬢。她睜了睜眼睛又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