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下課了你要吃些什么嘛,我去買。”
趁著他們收作業的時間,余暉趁機就跑到了舒芮座位旁邊蹲了下去。
“我想吃八寶粥,還想吃辣條。我把卡給你吧,我卡里還剩的有錢。”
“行,那等會兒下課我就先走,你在后面慢慢來,然后到小賣部門口等我啊。”
“嗯。”
過了不久,課代表們把作業都收完了,下課鈴也響了。
余暉第一個沖出了教室,因為晚上這個時間小賣部人是最多的。
所以必須早點去,不然等熄燈了都買不到東西。
舒芮等到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出教室門。
而段晨也是等到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出教室。
“舒芮同學,你今天沒和余暉同學一起走嗎?”
“哦,他去買東西去了,我等會兒去小賣部門口等他。”
“哦,這樣啊!你和余暉同學認識很久了嗎,感覺你們之間的關系很好。”
“對,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
“真好。”
聽完他的回答舒芮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個笑容。避免沒話說引來的尷尬。
因為舒芮覺得兩人也沒見過幾次面,所以也沒多少話題可以聊。
基本上都是段晨在那兒找話題,舒芮時不時的回答他一兩句。
“看著你年紀很小,怎么上初中了?”
“哦,我小學的時候跳了級,所以現在上了初中。”
“那你還挺厲害的。”
“是嗎。”
“對啊。”
舒芮看著他很溫暖的笑容,好像晃了她的眼。
到小賣部的這段路,讓舒芮對段晨又重新認識了一遍。
“到了,我先去找余暉了,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拜拜。”
“拜拜。”
走出小賣部的余暉看見的就是舒芮對人伸手說拜拜。
笑得很靦腆。
“那人誰啊。”
因為天黑,所以余暉沒太看清楚那人是誰。
“段晨啊,你不認識了。”
接過余暉剛打開的八寶粥罐頭,一點一點的吃了起來。
“嗯,真好吃。”
“我還給你買了些其它的東西,晚上如果餓了就吃這個,沒給你買辣條,那東西吃了對胃不好。”
“啊,真沒買啊!”
舒芮翻了翻口袋里的東西,連帶一點辣椒的零食都沒有。
瞬間覺得人生不美麗了。
“別嗷嗷了,在嗷嗷也沒有,認命吧。快回宿舍,要熄燈了。”
然后將不情愿的舒芮扯回了宿舍樓下。
沿海的一個小鎮內,一間昏暗的地下室里傳出了慘叫聲。
“老板,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會背叛你了。求求你求求你。”
滿身是血的男人止不住的顫抖,邊磕頭邊祈求他老板的原諒。
“想讓我放過你?呵,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次犯的是什么事嗎?
就是因為你的一次泄密,讓我這一年都白做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身后我多少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嗎,啊?”
男人聽完這些話后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滿眼都是恐懼。
抖動的嘴唇硬是說不出來半句話。
等到發泄完后,男人才慢慢停下手里的動作。
“我說過,在我手底下做事,不要求你有多么能干,至少得學會衷心吧。
你倒好,能干學不會,吃里扒外的本事倒是不學就通。
你說說你,你這樣我還怎么放過你,啊?”
隨著語氣越重,男人的呼吸便變得越來越急促。
終于,男人被帶了下去,只是聲音依舊還在耳邊轉悠。
等到男人聲音完全不見了后,從門后走來了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見老板后,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喲,這不是余叔嗎,今兒個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老板動作悠閑的擦著手,語氣漫不經心。
“沈宴,宋總讓我來告訴你,讓你做事不要太斤斤計較,對于你找人陷害席暖他都已經知曉了,這次就當作你們之間的一點小打小鬧,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那就別怪宋總他老人家不客氣了。”
恭恭敬敬的語氣,卻說著威脅人的話。
“怎么,就連余叔也覺得這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
“這不該是我管的,你只要知道,宋總對于你們的任何事都是明白的就好。
俗話說的好,生意場上無兄弟,但是宋總他老人家還是希望你們兄妹幾人能夠和諧相處。
畢竟這剩下來的都會是屬于你們的。”
“我知道余叔的意思,但是我跟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的人。
你說的道理我也明白,但是我只想這以后的生意場只有我的名字。
你應該懂得吧,余叔。”
“當然,人有野心是好事,但是宋總肯定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場面的。
如果一旦讓他發現你的心思,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過的下去。
好了,本來今天我來也就是替宋總帶句話,不該說這么多。那沈老板就好自為之吧。”
沈宴看著緩緩走出去的余叔,嗤笑了一聲。
“什么東西,也敢來教育我該怎么做事。”
剛走到門口的余叔,就聽見里面砸東西的聲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年輕氣盛啊。”
回到老宅的余叔,向宋和報告了公司的事情,以及沈宴的事情。
聽完余叔的匯報后,宋和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過于放縱沈宴了。
宋和膝下無子,收養了四個孩子,沈宴就是其中一個,也是最得宋和寵愛的那個。
或許沈宴是仗著自己得宋和的寵,所以做事從來都不會考慮后果。
就算是對其他的兄弟姐們也是如此。
就從這次陷害席暖的事件來說,也是從來不顧及兩人的兄妹情誼的。
擺明了就是想把人往死里整。
所以宋和才會氣到住院,也是到今天才回到家休養的。
“老余啊,你說我是不是對他太過放縱了?咳咳。”
“您也是為了他好,他以后會知道的。”
“我以前收養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最像她的,不管是脾氣,愛好,連容貌也是有幾分相像的。
可沒想到,他長大了卻是沒繼承她一點的優秀,偏偏變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沈宴少爺一定會知曉你對他寄予厚望的,放心吧。”
“好了,你先回去吧。”
余叔轉身走后,宋和一個人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月亮。
想著自己英年早逝的妻子。
“唉,他能有你一半的心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