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趕到南澤的時候第一時間報了警,在得知宋毓是坐飛機來的時候,并馬上調取了機場的監控。
根據他們機場的畫面顯示,宋毓出了機場后,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東城的一個郊區。
宋毓去的郊區地處外環,地理位置偏僻,而且各路人員混雜。因為已經是傍晚,小區里面又沒有監控。而且他們很難保證宋毓進來以后,有沒有從其他的路口出去。
想要從這樣的老小區找一個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
幾個年輕的警察打著疲倦的哈欠走了一下過場,便找了一個借口回去交差了。
許溪只好回到車里看看能不能,打通宋毓的電話,電話剛撥出去,從巷口那邊就拐進來一輛黑車,車直接停在了樓道口。
然后從車里下來四五個男人,鬼鬼祟祟的。隨后他們又把車上的一個男人和一個瘦小的女人拉了下來。
許溪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目光頓時鎖定在女孩身上,這不是宋毓嗎?
上樓前他們還四周張望了下,確定四下無人后才壓著他們朝樓道涌去。
許溪連忙報警,叫剛剛那撥警察回來。
他自己則等他們在樓梯的拐角不見了身影后,悄悄地跟了上去。
由于房子老舊,最高層也只有七層,所以沒有電梯,一行人從一樓爬到了五樓,到門口孟思明有些磨蹭,男人眉毛一挑,把孟思明推在前面:“別想耍花招,開門!”
進門后屋里一片黑暗,孟思明摸開墻壁上的開關,孟蘭并不在客廳。
“臥室。”男人環顧了一圈發現沒有人,那就肯定在臥室:“你敲門。”一個男人用刀架在宋毓的脖子上,威脅道:“不然有她好受的。”說完把刀更用力地抵著宋毓的脖子,催促道:“快點!”
孟思明連忙安撫讓他們不要亂來。
“媽,你睡著了嗎?這幾天天氣不好,我來看一下您房間的綠蘿有沒有澆水。”
孟蘭沒有睡著,聽見客廳里有人喊自己,但是也聽不清說了什么。便批了件外套拉開房門,房門開到一半她就發現了不對勁,男人卻眼疾手快地把房門抵住,將她拖了出來。
“錢呢?”為首的男人問。
“沒有!”
“沒有?”這句話惹怒了男人,他把孟思明拉過來,用刀尖在他的脖子處徘徊游走:“如果今天不拿錢那他們今天都會沒命,你看你是要錢還是要人?”
許溪趴在門口聽著里面的動靜,門是虛掩的,圍了一圈人,看樣子不是善類。
“你們這群混蛋,鄭天欠錢你們找我們有什么用,我們兩個早就沒聯系了。”
男人一把拎起孟蘭的頭發,把她扔到角落:“這個我們不管,鄭天是你老公,這錢應該由你還。你沒有能力還,那就由你的兒子還。”
幾個警察開著警車來到了樓下,卻不見許溪的身影,于是便給他打電話,諾大的手機鈴聲響徹在整個樓道里,房間里的人一驚,兩個小弟發現了躲在門口的許溪。
許溪一腳直接將二人踹倒在地,其余二人一個壓著孟思明,一個壓著宋毓,在他們老大的示意下手里的力度更重,刀鋒直逼他們的脖子。
許溪走近一步,壓著宋毓的男人則已經將宋毓的脖子劃了一條口子,鮮紅的血液一點點冒出。
“好,我不動。”許溪安撫道:“你們冷靜點,不要亂來。”
“你怎么來了?”宋毓看清來人是許溪后心里先是詫異,過后卻又覺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讓她安心。
“你們不就是要錢嗎?”許溪從身上掏出一個錢包,拿出里面的銀行卡:“這里面有二十萬,先把人放了。”
“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們可以去銀行的自助取款機查一查就可以知道了,信不信由你,反正這里面有二十萬,你們辛辛苦苦把他們綁著不就是為了錢嗎?”
為首的男人似乎在思考著他話里的可信度,“這樣吧,我讓一個小弟跟你一起去,如果是真的我們馬上放人。”
“好。”
男人的小弟把宋毓松開,準備移交到男人的手上,許溪看到了茶幾上的一個煙灰缸,在二人交接的一瞬間拿起煙灰缸砸向男人的腦袋。
“我艸,你小子敢炸我?”
男人因為許溪的欺騙被惹怒了,揮起拳頭就向宋毓砸去,宋毓只能倉皇地逃離,卻被男人扣住肩膀,她看見那拳頭高高地向自己的臉慢慢地落下來,立馬閉著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可是卻有一個溫熱的身體擋在了她面前,她睜開眼,許溪的嘴角已經流血了,宋毓抱住他,眼眶不自覺地紅了起來:“許溪?”
身后的男人急紅了眼,掏出一把刀朝他們過來,就在宋毓覺得他們要完了的時候,大門被人踹開,四名穿著警服的男人拿著槍,正義凜然:“不許動,我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