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徐殷殷也想上這所學校，和晉杭一起，晉杭初中沒上完就不在了，她也輟學了。

“決定和那個男生在一起了？”

“還沒有。”女孩頓了頓，又問到，“你最近怎么樣了？”

“還是那樣唄！”徐殷殷有些無所謂，有人來和女孩打招呼，女孩就介紹說徐殷殷是自己的姐姐。

女孩有些尷尬，“他們都以為你是社會姐。”

徐殷殷對這件事挺無所謂的，“我本來就是。”

徐殷殷初中沒念完就出社會了，和她外婆一起住，在蘇棠出國前，倒是過了些安生日子。

蘇棠對自己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還是有些責任的，每個月會定時匯款過來。

她用勺子攪動杯子里的珍珠，“我要出國了，婚姻已經作廢了。”

女孩瞪大了眼睛，“什么時候走？”

“中秋之前，我要去看看我哥哥。”

女孩有點印象，“你哥哥是張棠？”

“他現在叫蘇棠。”

“酥糖？聽上去很好吃。”

徐殷殷動了動唇，有些羨慕女孩子這種單純的性子。

“那你喜歡過他嗎？就是你的未婚夫。”女孩不敢提晉暢的名字，怕引起大家的熱議。

徐殷殷認真的想了想，“心動過。”她也不希望女孩有什么奇怪的幻想，“但是日漸冷淡了。”

“就像這杯奶茶一樣，慢慢的刀冷了，餿了，最后索然無味。”

和晉暢解除婚約，就是對晉暢最好的保護，希望他能多活一些日子。

女孩也不再說什么，她知道徐殷殷冷淡，和別的人都不多說一句，能解釋到如此便已經夠耐心了。

葉南晴帶著向陽走了進來，兩個人一前一后有些距離，但是不難看出，兩個人是同行的。

女孩和徐殷殷竊竊私語，“那個女生是我們學校的名人，她叫向陽，我們學校顏晚玉還護著她。”

“顏晚玉上學期沒來上學，好多人都欺負她，誰知道，這學期，顏晚玉又回來了。”

徐殷殷裝作不經意間問起，“顏晚玉她回來了？”

“對，聽說是病愈了，所以學校里面欺負向陽的也收斂了許多，真不知道顏晚玉為什么護著她？不過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女孩子。”女孩的語氣里滿是不屑。

兩個人的聲音不算很大，人還坐在角落里，向陽也不敢到處看。

徐殷殷笑著安撫女孩，“好好念書，他們的事兒和你沒關系，不用管那么多。”

徐殷殷起身向向陽那邊走去，向陽低垂這頭，根本沒注意到來人。

“向陽？”

“嗯？我是，您是？”向陽的身體都是僵硬的。

徐殷殷笑了笑，“我叫徐殷殷，來問你顏晚玉最近怎么樣了？聽說，你們是非常好的朋友。”

向陽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如何作答，恰好服務員這時候喊了一句，“同學，你的生姜可樂好了。”

向陽回神接過生姜可樂，向服務員道了聲謝謝。

葉南晴想要叫向陽離開，但向陽卻停住了腳，“你認識阿玉嗎？”

“認識，我們見過的，很多次。”后面三個字，徐殷殷說的意味深長。

“阿玉她現在很好，我會轉達你的關心了，再見，徐小姐。”

向陽急匆匆跑了，仿佛徐殷殷是什么洪水猛獸。

徐殷殷無所謂的搖搖頭，她見過顏晚玉很多次，生生死死，她的命數一直在變化。

晉暢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前段時間，她給晉暢設了一個特殊鈴聲，和別人不一樣。

“殷殷，對不起。我……”器官衰竭對晉暢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即使這樣，他仍然不想放手。

他偏執過了頭啊！

徐殷殷不想聽他繼續，她掛了電話，和女孩說了再見之后離開了。

晚玉空手回到家里，讓假裝產前抑郁的顏瀟碧有些失落，他還是很開心的把彩超的照片給晚玉看。

“預產期快到了，你看，她多可愛啊！”

晚玉看著照片上的色塊，無情打擊她，“哥哥啊，媽媽說小孩子生下來都一樣的，都是皺巴巴的。”

顏瀟碧臉一垮，“我不聽，我女兒就是可愛，以后肯定比你還乖。”

“好好好，比我乖。哥哥乖，快上樓去吧。”晚玉拍拍顏瀟碧的背，轉身往廚房走去。

顏瀟碧：……

家里還沒吃晚飯，晚玉不過是去找點東西填填肚子。

虞識澈從樓上下來，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靠著樓梯一邊等晚玉從廚房出來。

晚玉在冰箱里找到了一些零食，顏瀟碧看著晚玉手里的零食，忽然也覺得有些餓了，想要搶晚玉手里的，被晚玉偏著躲過去。

“自己去拿，別吃我的。”

顏瀟碧不依，“不要，你的好吃點。”

“我分你一點，就一點點。”

“好，億點點。”

顏瀟碧笑著把零食全拿走了，一點都不給晚玉留，晚玉氣鼓鼓的想去廚房再拿點，被虞識澈攔住了。“一會兒就吃飯了，他多吃點零食，你多吃點飯。”

晚玉也不揪著顏瀟碧了，“那好吧，今天就放過他。”

晚玉捏了一把虞識澈的手，“你好像又長高了。”

顏瀟碧嘴里塞著零食，還不忘懟她，“你以為誰都是你啊？長年跟個矮冬瓜，除了一張臉，身材差死了。”

晚玉氣了，“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不，吃并不能阻止我說出你矮、身材還差的事實。”

晚玉露出死亡笑容，“哥哥，我還是個少女，十六歲，你看你，已經二十八歲，要成中年大叔了。看看人家二十八歲，兒女雙全，事業有成，你二十八歲每天捧著彩超照片傻笑。”

“你再看看，你馬上就三十歲了吧？要開始中年發福了吧？你再看看我，即使我身材平庸，我還有對象！你有嗎？你有嗎？”

顏瀟碧忘了吞咽，咳了起來，“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晚玉：“懟你還需要學？”

她又開始數落顏瀟碧，從頭到腳一字不落。

顏瀟碧默默祈禱，希望自己女兒不是這樣的，而且孩子的媽媽看上去挺文靜自知的，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把矛頭對準了虞識澈，“你看看她，怎么說她哥哥的？”

虞識澈給晚玉倒了杯水，“慢點喝。”

顏瀟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