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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意外接觸

生活繼續(xù),媽媽如同超人一樣把這個家安排的面面俱到,爸爸的存在僅僅是外人看著家是否完整的門面。堵上世俗人的悠悠之口。

奶奶的病逝撕下這個家僅存的遮羞布,令我看清楚這個家。意外地發(fā)現(xiàn)父母對我獨一無二地愛。使一直嫉妒弟弟的存在的我,變成一個笑話。我開始在父母面前肆意,所幸父母一直都沒有察覺到我心中的想法和變化。年齡的增加為我的閱歷添上深深地筆跡。

在奶奶的葬禮中,我遇到他。那個白胖子。他保留著幾年前的樣子,僅僅是增加幾個號碼。我一眼就認(rèn)出他,同時他也認(rèn)出我。

他是和父親一起來的,在大人的話中我得知,他的父母也是在這個鎮(zhèn)子上長大,高中畢業(yè)考上大學(xué)才離開這里。山窩中飛出金鳳凰的故事一直在流傳。

再一次相見的興奮感,短暫麻痹親人離世的哀愁??吹剿?,我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說,很多事情想要和他分享,他看到我很意外。

“你奶奶死了,你很高興。”

“我看到你高興。你看到我不高興嗎?”

“高興?!?

“奶奶喜歡孫子,不喜歡孫女。你一定很討老人喜歡。”

“還好。”

他告訴我,他很忙,他想要去見媽媽,但是不想讓爸爸知道,他需要我給他打掩護(hù),我不知道他遇到什么樣的事情。使他的眼神中夾雜著不符合年齡的憂傷。他提到媽媽的表情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我決定盡自己一切能力去幫助他。

我按照著他的要求去做。他是否如愿見到媽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生活原來離我很近,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我在想,自己如果再一次回到那座城市應(yīng)該不會孤單。我不喜歡孤獨。

從奶奶去世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我清楚的認(rèn)識到,父母的婚姻并不如同外人的眼中那樣恩愛和美滿,我和弟弟成為父母婚姻繼續(xù)的理由。使我身上的擔(dān)子在無形中加劇。

從得知這件事情開始,我心中生出一種罪惡感,我就是罪惡的源頭之一,弟弟則是剩下的那個。母親的蒼老的臉印在我的腦海中,是我一生的牽掛。弟弟則是沒有反應(yīng),因為他是爸爸一直堅持下的產(chǎn)物,我是爸爸牽制媽媽的手段。爸爸和媽媽的愛情故事我倒背如流,白胖子父母的故事我也從大人的聊天中知曉。隨著年齡的增加對于那種愛情有著不同的理解。我懂得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永恒和永遠(yuǎn)。大人的世界中永遠(yuǎn)都復(fù)雜和神秘相交,利益和感情覆蓋。我不喜歡大人的世界,但我知道終有一天我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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