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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風波平

  • 劍與星河
  • 滿竹0
  • 3100字
  • 2020-02-25 16:29:10

夏星河輕輕展開那頁紙,卻見紙上滿滿當當寫了一頁,可他卻一個字都不認得。

那頁紙約手掌大小,看樣式是一張信箋,上面鬼畫符一般,畫滿了稀奇古怪的符號。

夏星河匆匆看了一眼,便將這頁紙交給辛風眉。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辛風眉手指剛剛觸及那頁紙,突然之間火光一閃,一簇詭異的青色火苗從信箋中間竄起,整頁紙瞬間便被燒出一個洞!

三人均是一驚,辛風眉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急忙上前一腳踩向掉落在地的紙張上,試圖將火焰踩滅,可那頁紙偏偏越踩越著,須臾間就燒的干干凈凈,只余一片黑色的灰燼,輕飄飄地散落在地上。

三人呆呆地看著那片灰燼,一時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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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時,夏辛二人便要出發(fā),繼續(xù)走水路去往赤霞丹壁。

昨日里一場惡戰(zhàn),三人聯(lián)手擊敗了害人無數(shù)的“獨臂鬼”,為單城百姓除去一大害,顧天心很是感激。他本想請夏辛二人前往自家府邸歇息幾日,一并在父親和單城百姓面前為他們表功,可誰知二人不約而同拒絕了,而且還一致要求顧天心一人擔起殺死“獨臂鬼”的功勞,唯一的條件是千萬不要隨意向其他人透漏二人行蹤。

顧天心再三盛情相邀均不成,便作罷。得知二人第二日便要啟程,他專門趕來相送。

單城水岸渡口上,夏辛二人看著一艘以彩鍛裝飾、布滿雕刻彩繪,陳設(shè)富麗堂皇的二層樓船目瞪口呆。

船頭甲板上,甚至還有幾名美婢,遠遠地沖著他們姿勢恭敬優(yōu)美地拜倒。

一旁,顧天心格外懊惱地賠不是道:“時間倉促,前幾日,家中像樣的船都遣出去運貨了,只余這幾艘普通的小船,真是委屈你們了!”

夏星河干咳一聲,道:“呃,那個……”

顧天心忙道:“你們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千萬不要客氣。”

“呃……”夏星河道,“有沒有那種更普通的木板船?如果船上能掛帆就再好不過了。”

“有的有的,周邊漁民家中有的是這樣的船,現(xiàn)在就派人去買來。”顧天心連連點頭,隨即又疑惑地問道:“你們……可是要去打漁?”

夏星河只能再三謝過,道:“我二人此去并不是為了游山玩水,時間緊迫,當然是行的越快的船越好!多謝顧公子!”

“無妨,無妨。”顧天心吩咐下去,轉(zhuǎn)頭便伸手在腰間摸索,突然間從月白色祥云紋寬邊錦帶中,抽出了一把軟劍來。

這軟劍比尋常寶劍要窄上一半,劍身極為柔軟,劍鞘用金線織成,可這金線卻斷不是普通的金線,也不知是何種材質(zhì)制成,不僅柔軟,而且堅韌異常,并不會被劍刃劃破。

他將軟劍遞給夏星河,道:“這柄軟劍也是母親留給我的。蕭公子,我見你身邊沒有什么防身的武器,還請你收下這柄劍,雖不是什么名貴的寶劍,但用來防身還是夠的。”

夏星河忙推辭道:“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況且,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軟劍,想來也是極為稀罕難得的,我怎么能要?”

顧天心卻不管不顧地塞給他,道:“這柄劍雖然是母親留給我的,可這么多年來,爹爹教給我的功夫我還沒有練好,這柄劍跟著我也是無用,再稀罕難得,也是明珠蒙塵,還不如送給你,物盡其用。我想,即便是母親還在,也會支持我的,你萬萬不要推辭!”

夏星河見他言辭懇切,便不再推辭,將那柄軟劍拿在手中,抽出劍身,只見劍刃鋒利,寒光閃閃,確實是一柄難得的好劍。他仔細地將軟劍收在腰間,鄭重抱拳向顧天心道:“那就多謝顧公子了!我定然用好這把劍,絕不辜負你的一番好意!”

顧天心轉(zhuǎn)頭看向辛風眉,她換了一身毫不起眼的深衣,仍是以黑布遮面,只露出冷若寒潭的一雙眼,除了眼睛過分明亮,眼神格外清冷外,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可自從遇到她,顧天心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到底哪里奇怪。

他恭恭敬敬地向辛風眉行了一禮,道:“前輩見多識廣、武功高強,我本想送前輩一樣禮物,可卻覺得什么都入不了前輩的眼,希望前輩勿怪。”

他這番話說得有十分坦蕩自然,辛風眉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道:“無妨,顧公子客氣了。”

正說話間,顧家已有人劃來一艘木板船,雖然樣式普通,但好在十分干凈整潔,船頭還立了一根小小桅桿,嶄新的帆布堆在桅桿下。

夏辛二人與顧天心道過別,便跳上小船,沿河而上。

“一帆風順,后會有期!”小船劃開,仍然聽到顧天心在岸邊擺手喊道。

夏星河正暖心間,忽然聽到顧天心急急叫道:“前輩,前輩,還有婢女,婢女!”

夏星河忍不住噗嗤一笑,回道:“不用啦!不用啦!你留著吧!”

船已行出幾丈外,回望過去,顧天心仍站在岸邊揮手示意。

夏星河忙站在船頭揮手示意他回去,心里暖洋洋的。

兩人依依惜別后,夏星河轉(zhuǎn)頭從船篷中翻出來一堆物事,有金銀、藥材、吃食,甚至還有一幅小巧精致的圍棋。

與當下常見的黑白棋子不同,這幅圍棋的棋子乃是用青玉與白玉制成,光滑通透,觸手生涼。

他不由嘖嘖向正在劃船的辛風眉道:“顧公子可真是細心體貼!”

辛風眉也點頭道:“顧公子待人真誠,值得一交。”

今日天氣晴好,微風拂面,夏星河將船帆掛起,小船順風而行,倒也行得又穩(wěn)又快。

夏星河懶懶地半躺在船頭甲板上,忽地想起昨日那頁燒成灰燼的紙,便問道:“昨夜,那頁記有‘薄雪再生術(shù)’的紙上寫得到底是什么,你可有看見?”

辛風眉正靠在船篷中閉目養(yǎng)神,聞言睜開眼,想了想道:“燒得太快,我沒有看清楚上面的字跡。”

夏星河不解道:“我拿起那頁紙以后,雖然上面寫的東西我沒有細看,但紙上并沒有什么異樣,就是一頁普普通通的紙而已。為什么會突然燒起來了呢?”

未等她答話,夏星河繼續(xù)道:“而且,那頁紙明明被我拿在手中時并沒有異常,可以我一遞給你,它就突然著了,你……”

辛風眉道:“你是懷疑我?”

“當然不是!”夏星河忙道,“只是它確實是遞給你以后才著火的,我的意思是,當時你有沒有覺察到什么古怪?”

“沒有,”辛風眉果斷道,“只是……你看到火苗了嗎?是青色的。”

“你的意思是?”夏星河茫然問道。

“許多年前,曾有過一種法術(shù),”辛風眉道,“倘若你寫下了某些字,卻不想這些字被某人或某些人看到,便可以在紙張上施法,倘若這紙被那人觸碰到了,便會自燃,而且火苗無論如何也撲不滅,定要將這張紙燃盡為止。據(jù)我所知,這種火苗正是青色的。只是這乃是一種極為簡單的法術(shù),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用處,因此并不為人所知。”

“啊?”夏星河十分驚訝,“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法術(shù)?”

“我也只是聽聞。”辛風眉微微蹙眉道,“倘若真是用的這種法術(shù),那么在那頁紙上寫下假‘薄雪再生術(shù)’的人,為什么獨獨針對我呢?”

雖然她似是在問他,但思緒已然飄向夏星河所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那紙上雖有字跡,但更像是雜亂的符號,反正我是看不懂的,”夏星河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看得懂上面的字跡,而寫字的人怕你看見,所以才在那頁紙上施了法?”

“或許吧。”辛風眉收回思緒,淡淡道,“到底是為何,終有一天會清楚。”

“也對,”夏星河點頭道,“所以,接下來我們是要去四浦漁村?”

“你怎么知道?”辛風眉不由有些驚訝道。

“昨天裘曜不是說,他是從四浦漁村那個叫做李詩人的人那里,得到的這頁寫了‘薄雪再生術(shù)’的紙?”夏星河道。

“不錯,正是要去四浦漁村,”辛風眉還是有些驚訝,問道,“你身上的毒還有八日就要發(fā)作,我們不去赤霞丹壁,而是去四浦漁村,你就不怕……”

“不怕時間耽擱下去,還未趕到赤霞丹壁,我便毒發(fā)身亡?”夏星河接話道,“你可是想問這個?”

“所以,你現(xiàn)在不怕了?”辛風眉道。

“不,我怕,”晨起的陽光尚且稀薄,不似午時的炙熱猛烈,他愜意地迎著陽光舒展雙臂,懶懶地道,“只是我雖然怕,卻相信你。”

“哦?”辛風眉微微挑眉。

“我相信你定然不會不顧我的死活的,”夏星河理所當然地道,“否則,在平林渡你就不會救我了。”

自兩人相識以來,夏星河不僅從沒有刻意探聽過她的出身來歷,而且事事都與她站在一起,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又哪里會很差呢?

于是,辛風眉微微一笑,道,“不錯,去赤霞丹壁,四浦漁村本就是必經(jīng)之路。”

“好啊!”夏星河指著她笑道,“明明是順路去四浦漁村,你倒好,不肯告訴我,害我白白擔心!”

只是他剛看她一眼,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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