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醒過來又問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這里是哪里?”我環顧周圍,看來是家棋牌室,不過這里玩游戲的都是巨型貓,倒很像巨人的貓咪們。
“棋牌室喵。”一個聲音答到。
“嘿,新來的喵。”又是一個聲音說道。
“麻將,斗地主,ShowHand玩那個喵?”還有聲音問著。
一堆話在我耳邊,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啊?”
“我說老菊,你撿回來的是啥喵!咋啥都不會呢,不玩了,不玩了喵。”一只黑貓說著。
“小妞,你那么厲害喵,你可真敢往下跳喵。”一只橘貓沒理會他們,跟我說著。
“我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了。”我低頭看向胳膊,剛才的傷已經不見了。
“還好喵,我老菊跑的快,不然玻璃球一碎,你就沒命喵。”一只白貓舔著爪子說道。
這里的貓都比我大的多,尤其眼前的橘貓,果然十個橘貓九個胖,還有一個眼前壓倒炕的這只。
一只花貓看著我:“你是李家人喵,怪不得。”
我趕緊否認:“我不是!”
“喵,那去殤城的線索,我就不給你了喵。”花貓傲嬌的走了。
“隨便吧。”我笑了笑。
“隨你開心喵。”花貓停了幾秒說道。“把那個放了喵。”
聽橘貓的意思,我剛才應該是被困在了幸福水晶球里,可是線索又是誰給我的?影子先生?
一想到影子的先生,我的頭就好像炸開了一樣,想起來最后一次見他還是在小史老師的眼淚里,可是有水幕隔著,之后他就不見了,我也把自己關了起來。我想起來大概后,李蒔澤就出現了,之后我就進了水晶球里,看了一堆不該看的,說起來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影子先生都去哪了。
“我找到你了呢,其實我也丟失了一些記憶。”一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過頭去是李蒔澤:“你怎么在這。”
“和你一樣,我被我喜歡的水晶球吸進去了,是花花救了我。”李蒔澤指著剛走的花貓。
“你也喜歡水晶球?”我覺得他說的很奇怪,雖然我已經知道,他大概是我媽媽創造的什么東西,不一定友善反正不會有惡意。
“我只是喜歡水晶球里的景象,珠穆朗瑪峰。”他笑了笑:“我總記得,我和一個人看過星星,約好了再看的,可是后來她沒再來過。”
“是嗎?”我對他的事并不太感興趣,畢竟每個人在乎的人都不一樣。
“嗯。”他應了句,就不再說話。
白貓清理好毛后就說道:“兩個毛頭小鬼,什么情情愛愛的,都沒用喵!”
救我的橘貓說道:“洗潔精啊,你喵,就不能浪漫點。”
我似乎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又暈倒了,醒來后,我就睡在巨型窗戶下面的大床上,李蒔澤在和貓咪們玩紙牌。我居然莫名奇妙的看著李蒔澤傻笑了起來,我是個萬物皆桃花的雙魚啊。我想到影子先生,曾經說陪我去巴黎圣母院;君偉總說來日方長;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可以去依賴李蒔澤。如今看來曾經得不到的東西,再得到有可能也不是你當時想要的東西了,人是會變的,就這么簡單,你總說來日方長,可是百年之物毀于火中還來不及一起去看,以為會一輩子深愛的人一瞬間化成億萬人中再見面都不會記得的陌生人,我常常想的你,最后卻變成了一個幻影,是誰都可以。
“你醒了。”李蒔澤似乎發現我醒過來了。
橘貓拉我到了李蒔澤玩牌的地方,我坐在李蒔澤身邊。這幾只貓都開始點鴛鴦譜:“真是一對璧人喵。”“般配。”“喵,不錯。”
“別亂說,我跟他沒關系。”我趕緊否認。
“臉紅了喵。”“沒關系可以建立關系喵。”
“你就順順他們的意,我們可是要拿地圖的。”李蒔澤在我耳邊說道。
“我不想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直接推到了李蒔澤的麻將。
“喵,脾氣倔的很喵。”“蒔澤管管你媳婦喵。”“重來喵!”
“隨你們便!”我說著想要下去,卻被李蒔澤拉住了,他看著我小聲說道:“你想找的人必定在殤城。”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的確他說的事很有可能,有些事情,也許到了殤城就有定論了。我又坐了回去,不過對它們玩的牌毫無想法,我跟橘貓嘮了嘮家常。才了解到,這個幸福水晶球,迷惑了很多人,說是能帶來前所未有的幸福,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在里面呆著,永遠不出來。
我突然好奇兩件事,一個是影子先生在水幕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另一個是李蒔澤所說的冰山之約。
現在從世界幻影現身,影子先生的一番話里,我大概可以聽的出來,他很有可能被世界幻影吞噬了,看來影子先生不會再回來了。
李家的藥水雖然神奇,但是我并不會熬制。可是再厲害的藥水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創造出一個新靈魂,所以李蒔澤很可能有之前的靈魂記憶,這一回進這個幸福水晶球,看來也是他以前的記憶,可是輕易攀上珠峰?難道他以前也是天界的人?那跟他約定的人就也是天人了。
我腦子里的漿糊就沒清晰過,我看著他們打的麻將,也是似懂非懂,不一會花貓回來了,還帶了新的衣服來給我和李蒔澤換。我躲去了貓咪洗手間里,果然貓屎的味道沖鼻,害得我差點沒吐了。我換好衣服,又走回李蒔澤的位置,這幾個貓竟然要我和他們玩麻將,不過我打了個一鳥之后,他們就還是選擇等李蒔澤。
我看了看這些比較大的麻將,一萬,兩萬……九萬,提示是貓的麻將牌嗎?我立刻擺出了4組一萬,九萬,八萬,三萬,觀察著這些牌,果然在其中的四個牌里找到了四張小貼紙,拼在一起后居然是一個月下舞蹈的女孩。而貼紙也一瞬間變成了一個信封,信封上印著發。李蒔澤剛好換完衣服回來,他搶去了信封,打開看了看:“月下桃?”
“你說什么?”我最近對桃啊,櫻啊什么的都略微敏感,所以趕緊問道。
“突然腦子里就閃出來了,好像見過似的。”李蒔澤笑了笑。
看著他,我總是出戲,想起君偉,我是在嫉妒櫻嗎?你個檸檬精,我不由分說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花貓邁著貓步走過來:“你不是不要喵,看來還是有點水平,走吧喵。”花貓說著一甩尾巴,把我和李蒔澤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