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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自食惡果的十八線小明星

“夏桀宮中,有女子化為龍,不可近。俄而復為婦人,甚麗,而食人。桀命為蛟妾,告桀吉兇。”——《述異記》

如果我們沒有辦法用法律途徑達到公正的話,那公正就會借助超自然的力量,沒有人能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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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是國內最著名的古城風景區,古城里往來穿梭的大多都是身著異族服裝的少數民族。

酒吧一條街燈紅酒綠,往來穿梭的俊男美女端著杯子吹著口哨暗送秋波,他們不知道今晚又有誰和自己春風一度,也不知道明天自己又會有怎樣的奇遇,l市,從來都是艷遇的天堂。

王娜有些疲憊,她坐在古城中心一棵掛滿了彩條的樹下坐著,覺得腿很沉,走幾步就開始喘。

最近半年以來,她不知道是怎么了,總是各種不束縛,身上乏力得很。剛開始只是腰酸背痛,最近一個月來,又開始脫發心慌,就連味覺也開始漸漸地消失。尤其是上次張雨瞳的事情之后,她連著幾個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能入眠,幾乎是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學校看她工作狀態實在欠佳,明里暗里也找她談了好幾次話,后來她母親怕她壓力大,造成創傷后應激障礙,這才跟校領導請了個小長假,出來旅游旅游放松放松。

王蘊蘭買了水,走到樹下把水遞給女兒。

她坐到王娜身邊,見她連擰開瓶蓋都有些費力,皺了皺眉,“這是怎么了?也不至于吧?”

她接過瓶子擰開遞給她,見王娜臉色不好,心里更加擔憂,“怎么了,是不是太陽太大,不舒服?”

王娜搖了搖頭,抬頭視線順著往上看,陽光順著大樹的枝丫落下來,暖融融的,天空中還悠哉悠哉飄著幾朵浮云,這樣好的天氣,哪里會太陽太大不舒服?

王娜捂著心口,覺有些悶,“可能是我最近沒休息好。”

她垂下視線,目光所及,卻是一雙繡著民族圖騰的長靴,長長的紅袍子垂到腳踝,抬眼往上,男人大概四五十歲,頭上戴著高高的冠帽,呈長瓣狀指向天空,兩旁像麥穗一樣的紅須垂在耳畔,是標準的納西族東巴打扮。

王娜母女對納西族的文化不甚了解,只憑借他的打扮判斷出他是當地的納西族人。

那人雙手并攏,對著母女倆行了個簡單的禮儀,又仰頭看向王娜背靠的那顆大樹,目光虔誠而寧靜,“這是我們的圣樹。”

王娜曲解了他的意思,以為是自己初來乍到不懂人家的民俗靠在人家的圣樹下面坐著是對信仰的不尊重,她拉著王蘊蘭,立刻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多有冒犯。”

男人笑了笑,“遠道而來的客人,能在圣樹下相逢,你我皆是緣分,不知可否原意讓我為你排憂解難。”

王娜心中有些疑惑了,這些年l市的旅游業發展的很快,整個古城早已染上了濃郁的商業氣息,她來之前就聽說了,古城里面有很多冒充神棍的騙子,到處找人搭訕,騙取錢財。

她皺了皺眉,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打量和警惕。

王蘊蘭更是幾乎就認定了這人是個江湖騙子,她戳了戳王娜的手肘,“走,別理他。”

男人也不生氣,帶著笑,輕聲道,“我叫木月,是這里的東巴,姑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半年以來,你是不是都有心慌胸悶,喘不上氣的時候,嚴重的時候還會手腳無力,脫發失眠。”

王娜心猛地一跳,她抬眼,正好對上木月平靜帶笑的眼睛。

“現在情況還不嚴重,你的味覺,知覺都會慢慢的消失,你的頭發會掉盡,你的皮膚會潰爛,再往后走,生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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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瑜最近很忙,沒過幾天就是她琵琶演奏會的日子。

她從小受母親的熏陶,又一直練的童子功,彈得一手好琵琶,后來更是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考上了全國最好的音樂學院。

導師雷平陽是南派琵琶的代表人物,一直很欣賞她,如果沒有后來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事,郁瑜多半會一路順風順水地跟著雷平陽讀研,再繼續深造。她大學的時候就因為天賦出眾備受矚目,導師又喜歡她,帶著去了好幾場演奏會,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氣,后來半隱退了,偶爾開個演奏會,還是有不少人來捧場。

這次演奏會,是她離開學校之后第二場演奏會。

算起來第一場演奏會還是剛離開學校沒多久,那個時候導師心疼她,覺得她就這樣放棄又太可惜,聯絡自己的資源,幫她舉辦了一場小型演奏會,好在她也爭氣,那次之后,圈子里的人對她印象都還挺深,這么長時間過去,到了現在,記著她的,也不在少數。

只是最近除了練琴,郁瑜有些心神不寧。張家的事過去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和康湛也有一小段時間沒有見面,兩個人的聯系就僅存在于微信頁面上的互相問候,要么就是聊一聊對方的工作方式,但最近卻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他。

比方說,倒個水吧,總想起自己生病的時候他守在床邊的樣子,不小心跌了一跤吧,摔在地上揉著屁股痛到眼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的時候回想起之前他總是小心翼翼把自己拉開,就連彈個琴,有時候思緒都不由自主的飄遠,想起那個夢,就連夢里的觸感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她沒意識到自己內心的微妙變化,還總覺得是那個夢搗的鬼,連著幾天就連練習之前的曲子都錯了幾個音。

相比起她,寧姬問的心態可謂是好到了爆炸,畢竟沒一點毅力,怎么能當堅定的cp粉粉頭?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每天辛苦碼字,雖然數據依然慘淡,但在他的執著努力下,還是積累了一小票忠實粉絲。

那天和康湛聊過天之后,他就感受到了前途的迷茫,當天晚上更新的文章后面,加了一條作家的話:

朋友們,我有個問題,我有兩個朋友,我覺得挺配的,感覺看起來也不像是沒意思的,關鍵是兩個人從沒見過,之前就互相在夢境里見過對方,你們說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但是吧,女方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榆木疙瘩一塊,我也不指望她開竅,我就跟男方聊了聊吧,但男方說目前沒這個意思,你們說我該怎么辦啊?有沒有人給我支個招,怎么助攻?

這幾天他陸陸續續接收到了很多回復,回復里大概分成了兩個門派,一個門派呢,屬于典型的直男性格,說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的感情他當爹當媽地來操心,要么呢,說他寫小說寫多了,還搞出什么命中注定的超級瑪麗蘇情節,氣得寧姬問把電腦一拍,怒罵這些人簡直沒有浪漫主義的情懷和洞察美好的眼光。

當然,寧姬問也不是眾人皆醉我獨醒,這一批讀者之中還是很有一部分能夠讀懂寂寞詩人寧姬問的苦心孤詣的,這幾天就有讀者的留言:

“其實我覺得你那位男性朋友說的很合理啊,而且剛開始就說喜歡,你不會覺得很輕浮嗎?”

“贊同樓上,要不然就跟大大前幾張寫的那個于扎南一樣,見一面就喜歡上了,不是貪圖美貌,就是海王到處撒網。”

寧姬問咬著筆桿子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他接著往下面滑。

“大大,我想表達的觀點樓上都幫我表達了,我就給你提幾個建議吧,你的朋友是不是接觸不太深啊?兩個人感情都是要花時間培養的啊,聽你的描述感覺兩個人還處于剛認識不久相互了解的階段,鑒于大大說女方扶不起,我就只針對男方提建議了。其實可以制造一點機會,比如讓男方了解一下女方不同的面,看到她身上的閃光點。”

寧姬問拍案而起,覺得這個讀者簡直是自己的小天使,好好的感謝了一番,又絞盡腦汁思考具體的行動。

他想了想,掏出手機,摩挲著爪子,先試探性地給康湛發了個消息。

——“在嗎?”

這個問話顯然就是被當代網上沖浪者最詬病的開頭,康湛今天有兩臺手術,忙完了之后看到他那句“在嗎”,已經是正午。

——“現在在了。”

寧姬問抱著手機騰地起身,斟酌著措辭,爪子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最近很忙?我想說郁瑜過段時間有個琵琶演奏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寧姬問想了想門票的價格,有些肉疼,決定還是委屈一下顏偃女王,補充了一句:

——“我多了一張,顏偃去不了。上次你幫了忙,我們都還沒來得及謝謝你。”

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康湛的回復,正垂頭喪氣打算再扎進自己的讀者圈子里求安慰求支招的時候,康湛的消息進來了。

——“已經有票了,謝謝。”

寧姬問抱著手機看了半天,靠,原來自己多此一舉了!

院子里,琵琶的聲音清脆如鈴,郁瑜有些心不在焉,手下力道一時沒控制好,“啪”的一聲,琴弦崩斷,打到她的臉上。

寧姬問背著手優哉游哉地飄了過來,打探消息之前,先起了個興——“練習得怎么樣了?”

她點了點頭,“還行吧,就是最近狀態不怎么好。”

寧姬問狀似不經意道,“演奏會門票,你有送給別人嗎?”

郁瑜抬抬眼,覺得寧姬問有些古怪,“除了你和顏偃,就只有大伯一家。”她想了想,“我導師會來,不過他是嘉賓,不算在觀眾席里面的。”

寧姬問心中有個不成熟的猜想,他按捺住喜悅,又重復問了一次,“真的沒有別人?”

“沒有。”她搖了搖頭,“你到底想問什么?”

寧姬問咳了一聲,“沒事,就是問問。沒什么事我上去寫小說了。”

他一溜煙跑了上去,關上門立刻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打了一排字,“男方買了女方演奏會的票!!!而且女方還不知道!!!”

尚且沒有人回復他,不過寧姬問沾沾自喜,還暗戳戳地伸出爪子給上午那條留言點了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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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偃這幾天都回來的很晚,她專職工作是做互聯網傳媒的,平日不忙,基本上在家里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完成,這幾天卻忙得三班倒,弄得寧姬問好久沒聽到她的冷嘲熱諷還有點不自在。

這天她好不容易回來的早些,郁瑜剛剛把琵琶收了,走到一樓客廳,兩個人見到她回來這么早,都有些稀奇,“今天不忙了?”

她擺了擺手,一臉的無奈,“害,別提了,我現在就整個人一社畜,幾天了,你看看,每天忙得暈頭轉向,最后客戶還是不滿意,還要被罵。”

顏女王是真的累極了,鞋子一脫就扎進了沙發里。

郁瑜戳了戳她,“怎么回事?之前都沒見你這么忙啊?”

她稍稍換了個方向,露出散亂的頭發下的半張臉,“接了個小明星的單子,讓我們做一下公關,其實這個案子本來就不好搞,網上已經鬧開了,實錘什么的該存的也都存了,偏巧上面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接了這個案子,還甩手交給我們去做。”

寧姬問的創作靈感百分之八十都來自于八卦,他敏銳地嗅到了靈感的味道,一臉興奮,“什么案子?”

她有些喪氣,把頭發別到耳后,“那小明星為了出名,跑到國外去拜個什么狐仙門,這東西威力大,倒也是助力她一路順風順水爬到了高處,可這小姑娘野心大,想往一線擠,攀上一個建金的老總抱人家大腿,可是你知道這些男人,哪個又是專心靠得住的?小姑娘見老總對自己有點膩歪的,有求助偏法,給人下了蠱,把人死死地拴在自己身邊。”

寧姬問道,“這也沒什么啊,娛樂圈這種事也不少啊。”

“你懂什么?”她撐著坐起來,“后來這小姑娘不知道怎么的,就開始走下坡路,黑料纏身,不過她名氣沒那么大,也沒有到太多人注意的地步,結果吧,渾身上下開始瘙癢難耐,流膿水,去了醫院有沒毛病,這姑娘才覺得不對了,后來找了個高人看,才知道說這老總的老婆也是這個仙門的,這狐仙門,就是不能和同門姐妹搶男人,犯了的,都是十倍反噬,別說倒霉了,這姑娘下的蠱都全部反噬到她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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