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景初與裴初堯上了馬趕往月牙谷。
堇禾扶著她的夫君安渝在院子里走動著。
看到洛棲時,堇禾笑道:“相公,這位就是救你的姑娘,她叫洛棲?!?
安渝雖長的俊美,整個人看起來卻是那么的羸弱。
看到洛棲的時候,安渝看向堇禾疑惑道:“這位洛姑娘同你一樣,來自鮫人族?”
堇禾搖頭道:“并不,洛棲屬于神族,是這天上地下最后一個神?!?
安渝聽后,抱拳行禮道:“恕安某人失禮,多謝洛姑娘救命之恩。”
洛棲笑道:“無需客氣,堇禾與我是相識多年的朋友,你與堇禾且安心住在這里,近日不會再有人找你們麻煩。”
將安渝送回房間后,洛棲也要離開去處理事情。
堇禾將她送到門口道:“洛棲…我相公的事情…”
洛棲道:“放心,我已經讓竹言好好徹查此事,不過,你與凡人相戀一事,整個鮫人族已經知曉,怕是不能兩全?!?
堇禾苦笑道:“我知道,不過我既然已經決定將我的一半鮫珠放入我相公體內,就不會后悔我所做的決定,況且…我也要為我腹中的孩兒著想?!?
看著堇禾微微隆起的肚子,洛棲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光。
剛回到落情湖畔,正躺在屋頂喝酒的沉淵看到了她。
沉淵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后道:“還以為,你不舍得回來了,昨日我們一同送了景初,那小子,沒看見你可是失望的很。”
洛棲心中一動,表面卻還是很正常。
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道:“是嗎?他有神緣,肯定來自于他的母親。”
沉淵起身道:“你查到景初的母親了?”
洛棲搖頭:“還沒有,不過,裴景和的身世…有些出處?!?
沉淵飛下屋頂道:“你的意思是,這裴景和不是堯王爺的兒子?”
洛棲喝了口茶:“目前還不確定,對了,鮫人族那邊有人動用秘術,傷及凡人性命,你去抓人,但凡那個人有任何反抗,格殺勿論?!?
沉淵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這就去。”
說完,離開了落情湖畔。
大理寺內,蘇鈺快被裴景初留下來的手稿折騰瘋了。
不僅如此,裴景初還要他學會看尸體,接下來的整整十天。
蘇鈺也幸虧是適應了過來,這十天也因為弄完尸體,惡心到吐,所以整個人瘦了不少。
聽到裴初堯回來的消息,蘇鈺立馬陪著自家老爹去看望。
進到堯王府之后,蘇鈺行禮道:“見過王爺。”
裴初堯笑道:“這里沒有外人,無需多禮,坐吧。”
待兩人坐下后,蘇敬一道:“聽說景初去學藝了?”
裴初堯道:“是啊,這拜師的時候,就折騰了許久?!?
原來月牙谷谷主千奕為了考驗裴景初,設下了不少關卡。
而這種東西,怎么能難倒來自現代的裴景初?
雖然說也吃了不少苦頭,但也妥受千奕的夸獎。
聽到裴景初有如此的才能,蘇敬一道:“以前看著景初不愛說話的樣子,倒是沒想到,這一受傷,成長了不少?!?
裴初堯擺手道:“哪里話哪里話,你們家蘇鈺,聽說也進步不少,這許知晏從我進城到回府的途中,就一直夸他?!?
蘇敬一看了眼蘇鈺道:“這孩子還有點小孩心氣,還需要多歷練歷練?!?
實際上,蘇敬一很滿意現在的蘇鈺,不過身居高位,還是要處處小心。
他其實并不希望蘇鈺太過突出,這些年,朝堂上下無一不先為難他。
且連裴江現在對自己也有所提防,倘若不是裴初堯這么一直維護自己。
想必裴江早就找個借口,處理了自己。
而月牙谷呢?
月牙谷地形特殊,進入谷內的道路,就如名字一般像似月牙。
白色的煙霧,要是沒有特殊藥物,平常人進到必死。
谷內,一頭梅花鹿正在吃著剛剛割下的藥草。
在房屋窗戶處的千奕,正在看著遠處忙活的裴景初。
千奕捋著胡子道:“這就是你看中的人?”
君赫備手也看向裴景初道:“怎么?這孩子,不合你心意?”
千奕一挑眉:“也不是,只不過這孩子身上,倒有幾分像她?!?
君赫笑道:“既然知道這孩子身世不簡單,今晚安排他洗髓修煉,他與棲兒的緣分不止于此。”
千奕聽到洛棲的名字,冷哼道:“說到這丫頭,平時就來看我一次兩次的,而且一點也不像當年那般可愛!”
君赫道:“她長大了,看她自己能處理這么多事情,我也欣慰不少,倘若她再來,你知道怎么做。”
千奕道:“知道知道,你都說了一天了,行了行了,今晚給我這徒弟洗髓。”
至于裴景初,忙活了一天之后,早已累的不行。
直接躺到了草地上。
這時梅花鹿也走了過來,趴在他的邊上。
裴景初道:“鹿兄啊鹿兄,你說他們是不是騙我的?都來這里幾天了,也沒教給我什么,就是一直讓我干活干活?!?
梅花鹿似懂非懂的看了看他繼續發呆。
剛一起身,就聽到千奕那邊喊道:“臭小子,快回來!為師餓了!”
自從吃了裴景初做的一頓飯之后,千奕可是饞上了,天天讓他給自己做飯。
裴景初嘆了口氣道:“老頭又要吃飯了,鹿兄我們回去吧,今晚給你加菜!”
聽到加菜兩個字,梅花鹿一下子起了身,跟著回去了。
吃過飯,千奕帶著他來到藥屋道:“喏,這可是為師給你準備洗髓的藥浴,這些草藥可都是千年才長成一顆,為了你,用了也罷,每日需泡一次,一共要泡半個月,泡的時候會有點疼,但是你絕對不能出來,不然就浪費了?!?
裴景初抖了抖嘴角:“師父,那你干什么?”
千奕道:“幫你研制丹藥啊,你以為就這么簡單了?我跟你講,這可是很耗修為的,記得給為師做點好吃的!行了,你泡吧,三個時辰之后才能出來!聽到沒?!?
說完離開了。
看著這一桶黑黑的藥水,裴景初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衣服,泡了進去。
剛一進去,只覺得有股力量進入到自己體內。
靠!這老頭騙他!哪里是一點疼?!
聽到藥房里的喊叫聲,千奕喝了口酒道:“這只是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