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吳予安沒再去私人訓(xùn)練房,而是去了醫(yī)院。
因為午飯的時候,齊韻突然想起來昨天知道了一件事,周傲天在周五下午放學(xué)時候被一群校外人士打了,傷的很重。昨天因為早戀的事情,齊韻太生氣導(dǎo)致忘了和吳予安說這件事。
“周五下午?校外人士?”吳予安心里有些火大,那時候自己正好約了蘇與樂,沒陪在他身邊。
“對,周傲天好像都不認(rèn)識,而且當(dāng)時就打昏迷過去了,臉上全是血,被路人報警送去醫(yī)院的。”
“打他的那些人呢?全跑了?”
“是啊。”齊韻輕輕嘆口氣,“那地方也沒個監(jiān)控,周傲天也認(rèn)不出那些人,現(xiàn)在真的是……哎~”
隨后一家三口都來到醫(yī)院,兩家畢竟熟悉的很,見面就直接問情況。
吳予安一個人拎著一袋水果,穿過兩家大人,來到周傲天病床旁邊。醫(yī)院里面生命系能力者的確有,但等級不高,等級高的都去大地方了,這個四五線的小城市,沒人愿意來。
所以周傲天恢復(fù)的很慢。
“手腕骨折了?”看著周傲天嘴角和眼角的疤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吳予安臉色的憤怒絲毫不加掩飾。
周傲天苦笑一下,抬起打了石膏的手:“我懷疑是他干的,你這些天也小心點。”
吳予安點點頭,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于涵:“校外的人都是能力者?”
周傲天搖頭否定:“都是普通人,一群混蛋!”
“見了面能認(rèn)出來嗎?”
周傲天冷笑一下,那笑容有些令人膽寒,整張臉除了青紫便是蒼白無色:“化成灰都認(rèn)得。”
說完他自嘲地笑了笑,看向窗外:“這些天記了不少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抹掉。”
吳予安想拍拍他的肩膀,但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他擔(dān)心肩上有傷。
“沒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不簡單描述一下?我見到也有個防備。”
周傲天閉上那雙被仇恨撕扯的眼睛,臉上慢慢平靜下來,他不想在好朋友面前露出那樣的神情,但很多時候忍不住。
“四個人,都拿著鐵棍,帶頭的是個染了黃色頭發(fā)的人……”
說完之后,無話不說的兩個人陷入了沉默,再好的話題在這個氛圍下都很難說下去。
“這幾天都和同學(xué)成群結(jié)伴,你那小區(qū)有幾個同學(xué)吧,小心點,你跑步快,見到情況就跑。”周傲天依舊沒睜開眼睛,像大人一樣教導(dǎo)吳予安。
“好。”
……
“夠狠啊你!”花拾朝看著吳予安做的事,目瞪口呆。
吳予安去菜市場買了一些新鮮紅辣椒,放到榨汁機里面榨,隨后將辣椒汁裝進(jìn)噴霧型花露水瓶子里面,塞進(jìn)書包。隨后用元素系能力造出一把匕首,耗費了他不少時間。
“不要殺人。”李純元見狀說道。
“我不會殺人的,只是給個教訓(xùn)。”吳予安冷冷地說道。
兩個師父都沒問找不找得到那些人,他們?nèi)贾溃切┤藭鲃诱疑纤?
周一,一則勁爆的八卦傳遍高一年級,天才能力者蘇與樂和軍訓(xùn)第一天大放光彩的普通班吳予安在一起了,而且被家長發(fā)現(xiàn),告訴老師了。
學(xué)生們才不關(guān)注老師知不知道家長知不知道,消息是課間傳來的,一傳十十傳百,馬上一群人圍著吳予安。
還有幾個女生面色有些難看,但吳予安面色更難看。
這特么傳的也太快了吧?
他還準(zhǔn)備和蘇與樂統(tǒng)一口徑的。
別人問是不是真的,自己該怎么回答?蘇與樂那邊也會被問,如果兩人答案不一樣,會很尷尬。
事實上就是不是情侶,但看蘇與樂那個態(tài)度,吳予安有些懷疑蘇與樂會承認(rèn)。如果這時候自己說不是,那就背負(fù)上渣男的名號,被老師家長發(fā)現(xiàn),連承認(rèn)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那邊說不是,這邊說是,自己就存在毀人家女孩清譽的嫌疑,顯得相當(dāng)不要臉。
嗯?
怎么答案不統(tǒng)一吃虧的都是自己?
吳予安大腦快速運轉(zhuǎn)著,猜測蘇與樂會說什么答案。
如果從另一個角度出發(fā),蘇與樂回答不是,那么吳予安更相信這個新聞不是蘇與樂有意傳出,之前都是誤會,之前感覺蘇與樂有意靠近自己都是自己YY。
而如果蘇與樂回答是,那么這個女人必然有所圖謀,這時候自己回答不是,對方肯定會繼續(xù)為了自己的目的接近自己。
那自己回答是,虧也虧不到哪去,當(dāng)然賺也賺不到哪去。
賺個屁啊!自己從頭到尾什么都賺不到。
不是情侶這一點兩人心知肚明,白嫖一個假女朋友能說賺嗎?
那就玩一玩吧,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最多一年后拋棄你,背負(fù)渣男的名號。
渣男怎么了,渣男起碼有女朋友,還有不少,你們呢?
渣男有錢,有顏值,還知道怎么哄女生開心,你們呢?
“是啊!”吳予安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一臉害羞的樣子。
不遠(yuǎn)處那幾個女生面色更難看了。
這樣也好,死心吧,不會有結(jié)果的。他心里想著,居然還有附加效果,不錯不錯。
上課鈴響起,周圍的人終于散去,不過老師還沒來,班里鬧哄哄的。
“兄弟厲害啊!”班主任重新排過座位后,陳瑞變成了他的前桌,這時候回頭豎起大拇指。
“大哥教教我,怎么追女生。”同桌小聲問道,被吳予安一只手放在嘴巴上:“不可說不可說。”
說個屁啊!
自己又沒真追過女生。
“呦,還裝起來了,哼。”陳瑞笑嘻嘻地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嘲諷的意思,隨后壓低聲音,“班里不少女生心情要差很多,我們這些凡人平時還是少說話惹她們。”
說著他看了眼旁邊一個女生,和自己同排,隔著過道,借地利經(jīng)常和吳予安搭話的江初月。班里男生和男生也會討論,每個人審美不一樣,看法不一樣,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為,江初月是班上最漂亮的那個女孩。
也是追吳予安最明目張膽的那一個,一下課就問吳予安題目,自己成績很好,不少題目都會做,硬要挑一些難題裝作不會。
現(xiàn)在大概是最傷心的那一個。
江初月微微側(cè)頭用余光瞟了眼吳予安,他正專注地聽講。她微微垂首,臉色有些蒼白,一支筆在紙上亂涂亂畫著什么。
江初月同桌當(dāng)然知道江初月的心情,看見江初月居然還在草稿紙上畫畫,那素描描繪的就是一個在認(rèn)真聽講的男孩子。她側(cè)頭看了眼吳予安,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拍了拍江初月的胳膊,嘆了口氣。
一節(jié)課就這么恍恍惚惚地過去,一上午也這般渾渾噩噩地過去。
最后一節(jié)課,老師依照慣例,拖堂近十分鐘。
江初月收拾東西很慢,心不在焉地走出教室,慢吞吞地在廁所排隊,還是最后一個,走出來的時候,教室已經(jīng)沒人了。
走著走著,她卻聽見了那每次聽到都讓她有些心動的聲音。
“所以消息是你放出來的?我就說老師他們怎么會隨便把這種事說給學(xué)生聽。”
“怎么,你到底怎么回答的?”蘇與樂也想知道吳予安怎么應(yīng)付周圍人的詢問的。
“你究竟什么意思,我覺得這樣很無聊,如果你有什么目的直說。”吳予安有些生氣,從昨天開始他的心情就沒好過。
“我就不能是單純的喜歡你?”蘇與樂睜著大眼睛靈動地看著吳予安,歪著頭,撇著嘴,擺出一副可愛的表情。
“呵,你信嗎?”吳予安把頭歪過去,靠在墻上,兩人站在兩層樓樓梯中間的平臺上,吳予安看著下面一層的方向,表示自己想回去了。
“我有我的目的,不會影響到你的。”蘇與樂語氣正經(jīng)地說道。
“哦?目的達(dá)成了一腳踢了我?所以我得到了什么?”吳予安的語氣變得冰冷,冷冽的眼神讓蘇與樂竟然打了個寒顫,“想利用我可以,告訴我目的,我會配合,目前也已經(jīng)配合了,都沒有否認(rèn)那個消息。但是不告訴,免談。”
他可不想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可能大多數(shù)人會因為一個漂亮女生倒貼而興奮過頭,滿腦子都是未來孩子叫什么名字之類的事情,但吳予安很冷靜,就像李純元說的,就算是用六合開六系的時候,激動的心情也馬上平復(fù)。
“最開始是沒有的,在知道你是能力者之后,我有點想法。”蘇與樂正色道,“我想扳倒江訊,當(dāng)學(xué)生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