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毫無例外的轉(zhuǎn)移到了小姑娘木金玉的背上,木金玉哀怨的瞪了一眼已經(jīng)邁步開走的男人,無奈人家根本不照顧她,只好邁著小短腿兒緊跟著男人的腳步繼續(xù)的朝前行。
這個暗道里面曲曲彎彎的,足有上百條的岔道,終于在第三日的午夜十分,三人出了地下暗道,在一片濃郁的森里中心出來了。
走出狹長的山洞口,夜?fàn)a離將背上的人緩緩的放到一處大樹邊,這才開口問向身后的小丫頭:“這是哪里?”
木金玉看了眼手腕上的指南針說道:“這里是獨立州的原始森林中心,我們還要朝北走,才能躲開他們的追蹤。”
夜?fàn)a離抬眸看了眼夜空。
繁星點點,月亮彎彎的掛在樹梢,四周靜悄悄,只有蟲子窸窸窣窣游動的聲音,開口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探路!”
木金玉扁嘴:“沒用的,如果我們不繼續(xù)往北走,他們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
穆小小睡足了,柔柔眼睛起身。
伸了一個懶腰,捂著肚子道:“餓——”
木金玉無語至極,這一路上,背包里的吃的都被這貨給吃了,就連她藏在那些洞里的食物都被這貨給掃空了,現(xiàn)在,又喊餓,她是豬么?
被叫做豬的人不自知,摸著肚子道:“餓啊——”
夜?fàn)a離蹙了蹙眉:這丫頭莫不是?
想到了什么,耳根子有點兒紅,難道那一夜,不是做夢?
一個月前的那一夜,很是混亂至極,就連他自己都以為是夢景,是自己日夜所想導(dǎo)致的,可是細(xì)想起來之后,有些愕然。
那一夜,他被她壓在了身下!
第二日,他和她卻是躺在了別的房間里,匪夷所思!
“咳咳——”夜?fàn)a離被自己的奇怪想法噎著,不由得輕咳了幾聲,掩飾心底的一抹驚喜,眼眸卻溫柔的掃向小丫頭的腹部,只一眼,就閃了過去。
穆小小餓,餓的難受,腹部滾燙滾燙的,說不上來的異樣,不是來月事,而是很奇怪的感覺,反正,就是出奇的餓,餓的眼花就是了!
木金玉摸了摸腰間,想了想,還是將藏在腰間的幾塊兒巧克力取出來了兩塊兒給穆小小:“喏,只有這些了!”
木金玉一臉的肉疼,這巧克力可金貴了,一塊兒都要好幾大百呢。
穆小小呵呵笑了,伸手將帶著錫箔紙的巧克力接了過來,撕開,毫不客氣的將兩塊兒都塞進(jìn)了嘴里,滿滿的,齁喉嚨!
“呃——”木金玉直接轉(zhuǎn)頭,沒臉看了。
穆小小很滿足,還伸出舌尖將嘴唇上的巧克力給舔了個干凈,還大有意猶未盡的哼了哼。
夜?fàn)a離默然。
正在此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灌木叢中傳來,木金玉脊背一僵,顫聲兒道:“蛇——好多的蛇!完了,完了!”
穆小小舔了舔嘴唇兒,蛇肉,賊香的啊!
夜?fàn)a離彎腰,將穆小小拉起。
“爬上去!”說完,推著小丫頭的屁股就往樹上推。
木金玉利索的將背包解下來丟掉,而后猴子一樣的就朝樹上爬去。
呃——似乎爬樹更危險啊!
穆小小伸手將小丫頭拉下來,說道:“別怕,給你變個魔法!等下吃烤蛇肉!”說著,伸手將挎包里的小靈鳥給揪了出來。
小靈鳥一個激靈飛起:“怎么了?天,蛇啊,我喜歡!”
當(dāng)一群響尾蛇爬來時,小靈鳥興奮的撲了過去。
黑夜里,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下來,就看到幾只響尾蛇的七寸都被小靈鳥的身體穿透。
響尾蛇沒有想到只那么瞬間,拳頭粗大的內(nèi)丹已經(jīng)被小靈鳥叼走了,他們連口氣都未喘出來,就這么直直的躺在了灌木叢中,一命嗚呼了。
隨后跟來的十幾只蟒蛇和眼鏡蛇看此景,不由得尾巴卷起,將七寸護住,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小靈鳥包圍在中間。
小靈鳥渾身都是蛇血,小嘴巴緊抿,一雙紅色的小眼睛看著圍上來的眼鏡蛇。
穆小小淡然的看著這一幕,絲毫不擔(dān)心小靈鳥的戰(zhàn)斗力,因為此時的小靈鳥已經(jīng)進(jìn)化的讓人吃驚,可以用金剛不壞之身來形容了。
小靈鳥斗志昂揚的挺起小胸脯,翅膀一縮,身體像劍一般,直接刺穿了領(lǐng)頭的眼鏡蛇的七寸,順帶將那只水桶粗的眼鏡蛇的內(nèi)丹給掏了出來,一掏一個準(zhǔn)兒。
“哇哦——”穆小小驚喜,發(fā)出一聲驚嘆。
木金玉呆立當(dāng)場,恍若做夢,久久不愿回神。
夜?fàn)a離黑眸微瞇,看向四周,那些蛇竟然被震懾住,卷起尾巴,呲溜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四周的草叢中,四周除了蛇的血腥味兒,一切都恢復(fù)了安靜。
小靈鳥在草叢里蹭了蹭身上的蛇血,有些嫌棄的飛到了穆小小的掌心。
“好臟——嘔——”
小靈鳥做嘔吐狀。
穆小小咯咯笑:“靈靈,真棒!來,姐姐給你擦擦。”說著,在挎包里找出濕巾,擦著小靈鳥身上的血。
夜?fàn)a離也沒閑著,將蟒蛇的尸體處理,生活烤蛇肉。
木金玉扶著大樹久久的不敢睜眼,直到空氣里傳來蛇肉的香氣,這才扶著大樹緩緩的蹲下,后背靠在樹上,不由得抽搭起來。
“嗚——嚇?biāo)牢伊耍琛毙÷暤目奁〖绨蚨秳又瑥膩頉]有如此的害怕過,她害怕啊,是真的害怕啊!
穆小小處理完小靈鳥身上的血污之后,將小靈鳥放進(jìn)了挎包里,讓小靈鳥休息,這才走到木金玉的身邊蹲下身,伸手子在小丫頭的后背輕拍:“乖,不怕,姐姐在這里,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相信我!”
輕聲細(xì)語的安慰,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一般,熨燙著木金玉受傷的心。
木金玉抬起淚水朦朧的大眼睛,趁著夜色,她看清了穆小小的容顏,鼻頭又是一酸,伸手抱住了穆小小,哭的更兇:“姐,姐,你沒有死,對么?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會來救我的,對不對?”
穆小小一愣,差點兒被這小丫頭給撲倒,堪堪穩(wěn)住身形,手輕拍小丫頭的后背安慰道:“玉兒乖,別怕,姐姐帶你出去,不哭,不哭!”
心底的某處,有種熟悉的情緒蔓延,可是穆小小卻知道,這是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未完全的離開這個身體,她和眼前的丫頭,有血緣關(guān)系!
想到這些,穆小小不再說話,任由小丫頭抱著自己哭,哭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