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shù)闲闹袑嵲谑遣环伤坏貌怀姓J他說的話有道理，“我......無法反駁你的說法，但是你想把我交到受害者的家屬這一做法并未讓我信服。”

張悲歡知道魯?shù)系男睦戆l(fā)生變化，掃除之前的不屑，“我不會給你找靈魂的凈土，我的意思......”

張悲歡身體前傾，低聲說道，“希望你殺死我的小學弟李清意。這是我的委托，委托金就是你的生命，不虧吧。”

“在倫敦下車，安娜會帶你去找他，殺死他你就自由了。”說完留下呆若木雞的魯?shù)希崎T而出迎接張悲歡的是安娜揮舞的粉拳，安娜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就算他剛才沒出來，她也打算破門而入。

張悲歡慌張中閃過她的攻擊，“你不要這么暴力好不好！”“你什么意思，就算這是游戲也不帶這么坑人的。”

安娜明顯對他的行為感到不解甚至感到憤怒，張悲歡不甘落于下風，“哪有人會沒事晚上跑雪地，你整一釣魚的還好意思說我。”

當時李清意說這些話的時候在場的不止是葉子恒，安娜和阿萊迪都在場看著他的熱情“演出”。安娜沉默了一會，說出李清意的口頭禪，“天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對象。”

張悲歡細細品嘗著這句話，笑著說，“其實你也很想知道不是嗎？不要沉浸于游戲忘記目的，他口中所謂的天道到底能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做到什么程度，你也很好奇不是嗎？”

“反正葉子恒也并不是真正意義上死去，又有什么好悲傷的呢？如果你對他抱有歉意，你大可以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他。”

安娜終于被說服了，不過她還有一些，“酒心巧克力加上頭孢，真得能致人死地嗎？”

“在被害者的車廂內找到巧克力的包裝紙，再而言之你要在倫敦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生存，但凡經濟條件不錯的家庭都會選擇隨身帶藥。”

“可這樣做并不能保證他一定會死。”“可如果他本身就有病呢？新傷加舊疾導致他的死亡。你注意過他的皮膚嗎？不需要美白丸，減肥藥就能達到皮膚慘白的疾病是？”

安娜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肺結咳！”張悲歡擺出驚喜的表情，“恭喜你回答正確。”

“可你為什么要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呢？”

張悲歡感到很失望，“你是沒看到過那些警探們處理案件的態(tài)度，這種不止什么時候下毒的情況是最難處理，可能是吃飯的時候乘著丈夫方便，可能是故意調換喝水的杯子。她剩余的藥估計早就處理掉埋在雪地里了。在這種模棱兩可的案件中，她太容易脫身于事外了。我問你，知道一個人殺人了不能將他繩之以法怎么辦？”

“所以......你選擇制造出‘證據’，逮捕兇手。”安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了抓兇手偵探竟然會選擇制造蛛絲馬跡。“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教唆犯罪，我也沒有故意將他們放在人跡罕見的場景內進行廝殺。”

她帶著這份承重的心情下了車站，站臺邊張悲歡與趕來的警探交代情況，而安娜和魯?shù)弦黄鸪鲕囌緛淼搅藗惗兀瑩涿娑鴣淼氖菨庥舻墓I(yè)氣息，濃霧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魔臉盤旋在倫敦半空中，安娜揉了揉眼睛，原來聚集的濃霧再次散去。

“沒想到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魯?shù)闲÷曕止镜穆曇魶]有逃過她的耳朵，安娜沒有給他好臉面，不客氣地問道，“張悲歡之前與你偷偷摸摸聊些什么？”

“他跟我說，李清意現(xiàn)在在畸形秀那玩得開心呢！”魯?shù)蠜]有藏底，畢竟要靠安娜的眼睛找到李清意。

“畸形秀？”安娜絲毫不懷疑李清意的口味獨特，但是畸形秀這東西在這里竟然存在，魯?shù)献x出她的疑惑，“這有什么好奇怪，打發(fā)無聊消除痛苦可是人類的終極目標。”事實上，李清意是因為足夠無聊才去畸形秀參觀，說是畸形秀其實就是馬戲園的原型，通過奇形怪狀的人體和荒誕無比的表演吸引觀眾滿足人們的獵奇心理，如果宗教是人類史的第一大污點，那么這玩意算第二大。

不過這玩意的名聲比宗教好一些，畢竟是能帶來歡笑，深受老人孩童的喜愛。阿萊迪強忍著不適穿過人群找到李清意，此時他正吹著卷哨在一個場地前等待買票。

“你在干什么？我們不是有跟重要的任務要做嗎?”阿萊迪對他不負責任的態(tài)度極度不喜，卷哨被吹得很長，似乎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

“你就在這里能吧，你看你出事有誰會理你。”李清意一貫不知悔改，虛心接受，死活不改。“你急什么啊，沒事停下來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美好？哪里美好了？阿萊迪環(huán)顧四周，侏儒，巨人那都是常見的，缺胳臂少腿的都不敢掙這錢，昨天她與李清意來到一個場所看秀，一個肥球滾出來贏來了不少歡呼聲和掌聲，看樣子算是有些名氣，接下來搬上來一具爬滿蛆尸體，阿萊迪確實被這大陣仗勾起來興致。那么肥球的血盆大口就勾起了她嘔吐的欲望。

周圍的人似乎變得狂熱，李清意拿下卷哨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你丫是懷孕了？”阿萊迪當場差點沒爆發(fā)。如今他還想再來一次，阿萊迪死活不肯讓他再去了。

“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阿萊迪快被這家伙折騰地夠嗆，“調查當代NPC的心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NPC對稀奇古怪的東西十分向往并且對死亡有著迷一樣的執(zhí)著，NPC通常會聘請畫師或者照相師將死去的家人記錄下來，非要等死了才拍照，似乎親人的死亡成了他們消費的理由。”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這個畸形秀版本有點原始，沒有玩得花樣多，我來這里主要是奔著笑臉人來的。而且你知道嗎，消費這個詞竟然是貶義詞，他們還發(fā)明了讓尸體站立拍照的姿勢。”

“不要給我普及一些奇怪的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