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木樨花,花瓣上沾了水珠,越發顯得艷麗。
那一群鶯鶯燕燕的貴夫人們仿若一盞茶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彼此間相處地好似親姐妹般親昵。
喧喧鬧鬧的,好生的熱鬧。
巫初溶心情十分地不舒適,她換了只手撐著額頭。
窗戶上貼著的白紙白得發亮,雨后的光淺淺淡淡,打進來瞧著不明不亮,卻額外地十分適宜。
皇帝陛下沏了杯甜淡的花茶,放置在她身前的酸枝木桌上。
對此,巫初溶只是瞥了一眼過來,不太樂意的模樣:“我不喜歡喝茶?!?
“養生?!蹦┝?,皇帝陛下默默補了一句,“是花茶?!?
巫初溶向后靠了靠,想要當做看不見的樣子。
“喝了?!?
皇帝陛下微微瞇起了桃花眸,眸中溢了些威脅:“我親自沏的。”
備受欺凌的巫初溶:“......”
她此時的心情可謂是郁悶到了極點。
抱著杯滾燙的花茶,巫初溶聞著清香,細細地抿了一小口。
皇帝陛下也不做多廢話,坐在了她身邊,慢吞吞道:“不滿意梁家人的結果?”
說起梁家人,巫初溶立馬挺直了脊背,俊臉上盡是憤憤然:“我先前是不知梁志和能做到如此喪盡天良!”
“還因為良太妃。”他說這話,十分地篤定。
巫初溶張了張嘴,眼中浮起些情緒,話到嘴邊,可最終一字未說。
可縱然巫初溶不說,皇帝陛下也曉得是因為她姑姑的緣故。
皇帝陛下突然低聲淺笑。
聽到笑聲之時,巫初溶撇過頭去,也不得不夸一句她這相貌是真的上佳!
許是氣質使然,皇帝陛下在她的這副身子里,除了原先的嬌美外,還多了幾分孤冷悠然的氣質。
可偏偏就是彎眸輕笑的時候,眉眼都柔了,瞧起來宛若初雪消融,透著一股子輕巧勁兒。
“你笑什么?”
皇帝陛下也是興趣來了,難得的特意打趣她:“我突然想起來,你討厭的人還挺多?!?
巫初溶瞪了他一眼:“你這話說得我是個什么小肚雞腸的人似的!”
“僅是宮里頭兒里,你有哪幾個是真心喜歡的?”
巫初溶面無表情地瞪他:“就你話多?!?
若是十歲之前,這宮里頭兒她還是挺歡喜來的。只是后來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令她逐漸將這份歡喜稀釋。到了最后姑姑去世,她便打心眼里的討厭一些人。
那些喜愛做兩面三刀者的一些人。
與此同時,早已等候多時的梁通早已在梁府門口等待。
當他瞧見梁云的那一刻,梁通便明白他這兵行險招是做成功了。
當鐵騎兵鐵面肅然地將偌大的梁府包圍起來,梁通雖然內心發怵,還是塞了滿滿一荷包給了宣旨的公公。
“公公有所不知啊,這前幾日本官便同那梁慶天斷絕輩分,這已是自立門戶了!這旨意啊,怕是只有梁慶天那新認的女兒能接了?!?
鐵騎兵阻絕了外頭百姓想看熱鬧的視線,卻擋不住這梁通的聲音,一時間,百姓們喧鬧聲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