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雙心態頗為疲憊地為自家娘娘鋪臺階:“娘娘說的沒錯,是流雙逾矩了。”
皇帝陛下索性把筆給擱了,眼瞧著自己已經寫了大半張的食譜。
良久良久,皇帝陛下似頗為感慨地悠悠來了句:“女子的情緒都這么顛來倒去的嗎……”
流雙:“???”
她們娘娘在說什么東西?
“砰砰砰——!”
驟然被人拍響的房門,倏地驚起,皇帝陛下還好,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的流雙差點眼淚飚飛。
“砰砰砰?。 ?
用個不恰當的比喻,敲門的人就是和這頭門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苦了屋子里人的耳朵,飽受摧殘。
皇帝陛下淡定地幾個大步子走到門口,猝不及防地將門打開。
準備再一次敲門的蕭以庭突然沒了支撐點,身形一個恍惚,皇帝陛下微微瞇眼,由裙角遮掩住的一只腳迅猛出腳。
看似柔柔弱弱的一腳踹在了蕭以庭的膝蓋上,當痛覺傳到大腦時,后者疼的立馬跳腳。
“臭丫頭你踹誰呢你!”
皇帝陛下此刻看眼前這人是無比無比的不爽,又是不甚設防的一腳。
在蕭以庭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皇帝陛下語氣淡若悠然,仿佛剛才完全不是他動的腳一般。
然后,再慢吞吞地補上一句:“這樣,比較對稱?!?
好一個神仙對稱!
蕭以庭氣得跳腳,結果倆膝蓋越發地疼起來,就好像是有細碎的針對著他膝蓋骨扎一般難忍。
他咬牙切齒:“這么久不見,誰給你這臭丫頭這么大的膽子的?”
平時皇帝陛下不太有面部表情的變化,他此刻是真的忍不下去,遵從了內心深處的想法,赤/裸/裸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蕭以庭這人,忒欠。
不急不緩慢步走來的巫初溶也不曉得從哪兒順來的吃的,看她的表情是純純的看戲表情。
皇帝陛下先前莫名其妙懸起來的心便給松了下去,雖然他先前已猜到在長極殿巫初溶最后的那做法是在為了測試青妃,可避不可免的是,皇帝陛下不想再無緣無故去碰一鼻子灰了。
他對著她,輕輕攏了眉心問道:“他先前就這種態度?”
巫初溶聳肩表示無謂:“不然呢?”
下一刻,蕭以庭突然從臭丫頭那兒感受到了異常熟悉的視線!
這種眼神給予的壓迫感,他向來只從他皇兄兄那兒感受到過……
蕭以庭畏懼地吞了口口水,臉上顯而易見慌亂的表情:“臭丫頭?臭丫頭!……巫初溶……別別,別這么看著我了,巫大小姐!”
皇帝陛下驀然停下往他方面走去的步伐,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子淺淡的戾氣。
他狀似不咸不淡地警告:“你這次回來最好是真的有什么事。”
蕭以庭總感覺這句話后面還有后半句,可卻被眼前這臭丫頭給止住了話頭。
他既狐疑又猶豫地往他皇兄兄那兒挪了幾步,這才把剛才同皇兄兄說的話給說了一遍。
“就這?”
聽完蕭以庭一大長串自信滿滿的分析,皇帝陛下冷淡著臉,不屑反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