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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起波折雞飛蛋打 顯真容漁翁得利

  • 瀛洲散記
  • 季亮
  • 6537字
  • 2020-02-16 20:30:00

上回說到蔡縣官眺望洋面,心有所感,冒出要造座大橋想法,不料被趙老爺先潑了冷水。

“前些任縣官,也多曾想過。還記得二十年前的唐縣官,也是山下唐家村出身的,還請了省城專家前來測量,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

“這是為何?”

“山上寺廟說,到普陀山敬香禮佛,要心誠。如若建了大橋,眾人不必受漂洋過海之苦,也少了幾分敬畏之心。”

蔡縣官哂然一笑,問道:“那唐縣官就聽山上言語?”

“沒有銀錢啊。”

蔡縣官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唐縣官也是要做化緣的買賣,才能修建大橋。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啊。”蔡縣官感慨起來,卻也是奇怪,“佛家也有說要廣開門路,這造橋就是造方便之門,怎的到了他們嘴中,就成了心不誠,心不敬了呢?”

“這要問山上的大和尚們去了,更要問正信大和尚了。當初就是正信大和尚在佛教協會上力排眾議,將唐縣官的方案否了的。”

“原來是正信大和尚啊,得空,倒是可以問上一問。”

蔡縣官雖被趙老爺潑了冷水,但到底還是不曾死心,找了個時日,帶著周秘書獨自兩人,輕車簡行,細細勘驗了好幾處地方,回了縣衙,又比照了圖紙,對著架橋線路又是一番鉆研,也是好一番忙乎。

這日,蔡縣官又照舊要帶著周秘書兩人外出調研民間疾苦,臨出門,卻接到宗教司同年的來電。

“何時蒞臨小縣指導工作啊?”蔡縣官寒暄了幾句后,就直奔主題,先在電話中問了。

蔡縣官猶記得前時說起,是要在近段時日過來考察正信大和尚,算算時日,也是相差不多了。

那宗教司的同年,唉聲嘆氣,說道:“來不了啦。”

“這是何故?正信大和尚當不成這會長了?”蔡縣官也是驚奇道,原先首都傳來的消息和山上傳來的,都將這首都佛教協會會長一職,說成是正信大和尚囊中之物了,豈料還有此等變故。

“宗教司屬意這悟塵大和尚了?”蔡縣官又問道。

“非也非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宗教司的同年,對于次數,也是頗感有趣,就將近日來首都佛教協會的風云變幻,說與蔡縣官。

昨日,宗教司里掌著人事之責的副司長,將首都佛教協會會長人選考察方案,發與眾人,那同年自然也就知曉了消息,新會長既不是普陀的正信大和尚,也不是九華山的悟塵大和尚,而是來自峨眉,資歷最淺,最不受看重的釋嚴和尚。司內眾人也是議論了好一陣,都感到不可思議,此次人選考察,自然也從漂洋過海變成了入蜀進川了。

蔡縣官自然也是感到不可思議,正信大和尚為爭這會長之職,枉費了多少心血,花費了多少錢財,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對普陀小縣,也不知是福是禍。

“那兩位大和尚可有定論,是否要回原籍,還是繼續留在協會任職?”蔡縣官還是關心后續之事,首都佛教協會會長是誰,可與他不甚相干,若是正信大和尚回了普陀山,要與他要清算下前期被縣衙“訛詐”的,雖說縣衙吃進去的好處,豈會輕易吐出來,但來回扯皮也是麻煩啊。

“這個宗教司一般不會參與,多是交與他們內部商議,主要也是看新任會長意見的。”

“不過怎的是釋嚴和尚被選為會長人選啊?”蔡縣官真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架勢,又繼續追問了下去。

“這個我也不知,司內人員也是眾說紛紜,沒個確數。”那同年也是一頭霧水,不知其中關竅。

兩人又嘮叨幾句后,也就斷了通話。蔡縣官自然也就沒有出門的念頭,轉身就進了書房,打探起消息來,不過也是做了些無用功,問了一圈毫無所得。蔡縣官只能把此事放在一邊,繼續做他關心事情,又與周秘書一道出門去了。

這樣又過了些時日,等逐日轉涼,秋意漸濃時候,這正信大和尚終于回山了。正信大和尚回山不過數日,就著人來請蔡縣官,說是知悉縣官從茶道鼎盛處來,要一起品茶論佛,好生暢談。

蔡縣官在縣衙糾結了一番,本想著正信大和尚“德高望重”,作為初來乍到縣官,前去拜訪自無不可。可想著前些時日齷齪,又實在是坐不到一塊,更談不了風花雪月。本想著一口回絕了事,但又曾聽趙老爺提起,往日前些任縣官初到普陀,均會到山上禮佛,順道與正信大和尚說上一二。

蔡縣官在縣衙來回踱步,好一番躊躇時候,卻是吳司長前來報告觀音文化園建設進展及那百姓簽約事宜。

這吳司長也算察言觀色厲害人物,見蔡縣官聽了后依舊愁眉不展,便小心問道:“縣官,是否對這進度不甚滿意啊?”

“旅游開發建設管理司做的極好,已是出乎意料了。”

“那縣官為何心事重重?”吳司長又小心問道。

蔡縣官見吳司長問起,本來也不愿說,但憋在心中實在苦悶,稍稍沉吟一番,便說道:“正信大和尚近日回山,邀約品茶論佛。”

“那去便是了。”這句話剎那間就要脫口而出,但又硬生生吞下了。吳司長見蔡縣官如此躊躇,自然不是“那去便是了”幾個字就可解決的,心中細細過了一遍,建言道:“觀音文化園是那山上提議,可否邀正信大和尚到廣場一覽,也好給我等些建議,好讓觀音文化園更加氣勢恢宏些?”

“此計甚妙!”蔡縣官瞬間轉憂為喜,夸贊了吳司長一句。

等吳司長走后,蔡縣官就讓周秘書與山上約個時日,要一并游覽觀音文化園。這觀音文化園在普陀地界,雖說是普陀佛教協會首倡,但最終仍是縣衙建設。這觀音文化園自然也是蔡縣官地盤了。

前方火情不斷,后院又不得安寧。這算是正信大和尚近段時日真實寫照,本想著邀蔡縣官到山上一品佛茶,也好來個“冰釋前嫌”,未曾想,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閉門羹”,蔡縣官已不是他前任那般“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了。正信大和尚這次倒也看得通透,不再推辭,應了縣衙邀約,一并到觀音文化園去了。

到了約定之日,蔡縣官早早到了觀音文化園等候。當日正值七月流火,雖然是早間,但也早已烈日高照,洋面吹來的海風,連路邊柳樹葉也吹不起一條。等到了時辰,正信大和尚由慧通和尚陪著,跟著幾個小沙門,坐了一輛車,從碼頭處過來,一下車,熱浪撲面而來。蔡縣官立馬迎了上去,見到一位臉面無須的和尚,由慧通和尚陪著下車,那慧通和尚反而顯得年老來。兩人也是第一次見面,在烈日下也不曾仔細寒暄,急匆匆進了大門。

這旅游開發建設管理司現今仍安置在工地簡易建設板房里,等將來觀音文化園建成后,周邊自然也要多建些商業街,到時自然也會搬進新家。進了大門,樓下更是簡單,沒有待客之處,蔡縣官先把正信大和尚迎到二樓會議室。板房里的樓梯自然也是簡陋,只是工地常見的鐵架子,為了偷工減料,更是較一般樓梯陡峭。正信大和尚年事終究有點高了,又兼著樓梯狹窄,上樓梯時,還需慧通和尚后面攙扶,蔡縣官也要搭把手。

進了會議室,里面是一張方桌,周邊圍放著長崎。兩幫人如何坐,又是好一番謙讓,還是蔡縣官堅持,硬拉著正信大和尚坐到方桌對面主位上,自己坐在進門處,正信大和尚還要謙讓,還是蔡縣官面對面說道:“大和尚從首都佛教協會過來指導鄙縣佛教工作,自然要坐在上首。”

“縣官大人也是第一次見面,未曾想原是如此年少有為。”正信大和尚也就不再推辭,坐定后首先就夸贊起蔡縣官來。

“比起正信大和尚佛學精深,小縣實在說不上年少有為啊。”蔡縣官也是“不落下風”,夸贊說,“前些日慧通和尚主持佛茶義賣,好不熱鬧,也是開了義賣先河,更是大和尚仁心體現。小縣恨不能與會。”

“縣官過譽了。佛茶義賣都是慧通賢侄所為,可與貧僧無關。”

兩幫人互相寒暄,還是趙老爺向著正信大和尚說道:“正信大和尚,縣官大人,要不我等先講正事,請吳司長介紹觀音文化園建設情況,如何?”

“那聽趙老爺的?”正信大和尚看下蔡縣官。

“那聽趙老爺的。吳司長開始吧。”

旅游開發建設管理司還是有些能人干吏的,吳司長把投影儀打開,在幕布上把觀音文化園當前階段建設情況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末了,還借此機會感謝了佛教協會將觀音文化園所占土地,都悉數交與縣衙。

正信大和尚與慧通和尚默默接受了,也不曾推辭,還是蔡縣官接下來的話語,讓兩人有所觸動。

“今日眾人都在,正好借機說下事情,也請正信大和尚評判下是否可行。”蔡縣官看下對面眾人,句斟字酌,慢慢說道,“等觀音文化園建成后,縣衙打算在旅游開發建設管理司下設一公司,由旅游開發建設管理司對觀音文化園進行管理,由公司開展運營。”

“新公司名字未曾想過,但對公司股份卻有粗淺想法,縣衙占六成,佛教協會或者普濟禪寺占三成半,另半成交與社會有志之士,也可由協會推薦。”蔡縣官說到這,語速反而慢慢快了起來,說到最后,已經與平時無異,問下正信大和尚,“大和尚以為如何?”

“縣官客氣了。”正信大和尚與慧通和尚互相對望一眼,又問道,“協會需要出資多少?”

“觀音文化園建成后將整體轉與公司,作為公司注冊資本,辦公樓就在廣場選個住處,日常辦公也無須多少銀錢。到時觀音文化園開業,佛教協會只需在日常佛事中多多支持即可,具體如何做事,到時可以另議。”

而后的行程,觀看工地建設,正信大和尚與慧通和尚雖然依舊表現的津津有味,但實際上已被這三成半的股權,搞的索然無味了。

回去路上,正信大和尚對慧通和尚只說了一句話:“好大一張餅,新縣官好魄力。”

山上和尚們回去后,蔡縣官又拉著眾人坐下閑聊起來,主要也是布置這新公司開設一事。要讓旅游開發建設管理司盡早準備,在建設觀音文化園時,同步謀劃建成后運營一事,也定了調子,前幾年依舊是“一套牌子,兩張牌子”,告誡吳司長切不可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念。

蔡縣官又把旅游開發建設管理司與新公司辦公場所一事予以明確,觀音文化園內可以選擇兩處,但裝潢切不可豪奢。兩處辦公場所可以比鄰而居,也可以遙遙相望,萬不可并為一處。

說完正事,蔡縣官與周秘書先行回了縣衙,趙老爺、錢主簿等人被吳司長留下吃了午飯,席間繼續說些事情。但眾人心中卻均有疑惑,蔡縣官平日對山上和尚最是摳門,恨不得將聚在山上的金山銀山搬到縣衙,今日為何如此大方,吃進去的肉也會吐出來?

“怕是前些日盤剝太狠,今日用這三成半股份來緩和些?”錢主簿自然也是知曉宋財神近年來的闊綽,雖然每日叫窮,但卻是比往日滋潤了很多。

“難道是正信大和尚要回山了,蔡縣官怕與他鬧起沖突,先讓將些出來?”正信大和尚在首都佛教協會競選失敗,自然已經傳到普陀,吳司長也是有所耳聞。

“這只是張大餅罷了。”趙老爺看的通透,“縣官這步棋可進可退,如若正信大和尚真卷土重來,那就與了協會,若是山上偃旗息鼓,等觀音文化園建成,縣官再尋個由頭,只說府道不準另立公司就可,此事就可輕輕揭過了。”

“善!還是趙老爺高瞻遠矚。”

錢主簿和吳司長恍然大悟,紛紛贊嘆。

這邊趙老爺、錢主簿和吳司長依舊在高談闊論,那邊蔡縣官到了縣衙食堂,簡單用了中膳后,就回了寢室,周秘書早早就將下午行程說了,依舊是馬不停蹄的走村入戶。

蔡縣官午間都要小憩片刻,這日也是如此,不料那宗教司同年在上午發了份內部參文過來,只說讓他自行研閱,不曾提到其他。

那內部參文倒也短小,是首都佛教協會報與宗教司的,雖然有些被那同年有所刪減,但蔡縣官粗粗看了全文,倒也有趣。

原是釋嚴和尚在首都佛教協會雖然只掌著人事任免之職,也算清閑,時常也是在游山玩水,但也決非無所事事,偶爾也要到各府道宣示人事變動之事,借機也把游山玩水,從首都京城搬到了神州大地,也著實看到了些些林林總總事情,這不就將看到了事情,這次在內參中挑選了個緊要事情,報與宗教司。

參文大意是近些年來,佛教日漸鼎盛,信徒也是發展迅速,但也因此被有些商人盯上,租個廟宇后,找些人扮些僧侶,又花了重金大塑佛像佛塔,引信徒香客敬香禮佛,把佛教當做那斂財工具,更說此舉是擾亂叢林制度,損害佛教形象,敗壞社會風氣,亟需制止。當然,參文也說了幾例,不過那同年只刪的剩一個與蔡縣官,是釋嚴和尚在峨眉時,根據峨眉佛教協會及當地宗教司所掌,共有在籍僧人一萬三千余人,每個寺廟盤算下來,或多或少幾十不等,但在峨眉山腳,這一普賢菩薩道場處,卻在偏遠處修建了一座觀世音菩薩庵,庵內有三十多個僧人,釋嚴上門拜訪時,已經過了段時日了。雖然眾僧看上去一副常年打坐禮佛模樣,但在三言兩語間釋嚴卻發現眾人在佛法一道,是只知皮毛,那些口中所說佛理,也是最適哄騙些鄉村愚民錢物,甚至只為招引香客,將密教歡喜禪也搬弄過來,還胡說八道這供奉的觀音菩薩,在送子送女上最是靈驗。釋嚴查了眾人僧籍,都是在福建左近。回到山上,釋嚴萬般不信此等人物也能入得叢林,就又說與福建宗教司與佛教協會,仔細查閱后,發現那三十余人確是在籍,但那三十余人卻是圓寂的圓寂,在當地禪林修行的修行,無一人到峨眉來。等僧籍之事查擺清楚后,釋嚴就領人前去處置,卻發現那觀世音菩薩庵內三十余人,只剩下幾個鄉間信徒在看家,做些廟堂清掃、佛像擦拭活計,原是那些僧人前幾日說要徒步到普陀山觀世音菩薩道場禮佛,已經走了,還有好幾個善男善女跟著一道前去。

見此處信徒也是繁多,按著規矩,峨眉佛教協會自然不會讓此處再落入假僧手上,告知普陀佛教協會后自然沒了下文,不再追尋,而后釋嚴就遣些真正僧人到此處住持,自己回山做功課去了。不料回山不過半日,就有遣去住持報來,在內部參文中,對那些假僧是這般描述,“不再局蹐于庵院一隅,而是走出庵院,進入民間,以送子觀音為名,與民間閨房女子或家庭婦女結緣,招惹是非”。而“招惹是非”四字,釋嚴和尚算是十分粉飾了,那住持報來的卻是“淫亂鄉間”“不堪入目”等語,那庵中竟藏了好些女子,有些是被誘騙來說與觀世音菩薩共宿一宿,就可夜間送子的,也有是周邊娼妓,許了錢財到此地做些皮肉生意。那來夜間送子的,自然不是觀音菩薩,而是那些假僧,當然除了那些假僧外,也有周邊鄉民或富戶鄉賢,在菩薩眼皮底下做皮肉生意。那些吃了暗虧的良家女子,家里也最是信佛,此等事情也是萬不敢聲張,那幫子假僧日間靠著信徒香火日進斗金,夜里靠著女子留人,也是財源滾滾,但也知道審時度勢,“狡兔三窟”,釋嚴和尚不來查找,他們也要另尋一處,因此那內部參文中,也寫了“多有流蹤,擾亂鄉間,玷污叢林”之語。

在那參文最后,釋嚴和尚自然也寫了些制止之法,如佛教場所必須經當地佛教協會會同宗教司審批方可舉辦,其他均需取締,又如除僧人外,其他均不得假借佛教名義開展活動,等等。

蔡縣官看完全文,還在揣摩之時,那同年在網上出現,問看得如何?

“參文是之前還是之后的?”蔡縣官卻是問了其他。

“之前。”那蔡縣官問的模糊,那同年答的卻干脆。

“那參文內容,宗教司多數采納了?”

“那是自然。”宗教司的同年回答又是干脆利落。

“難怪!難怪!”蔡縣官聽了答復,終于知道釋嚴和尚為啥能做首都佛教協會會長人選了。參文中的佛教商業化,刪掉的例子,也許就是普陀山上下,那假僧淫惑鄉間,自然是協會教導不力,傳教不夠造成,悟塵大和尚也是脫不了干系。

“兄弟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啊。”那同年這時倒不顯得干脆,反與蔡縣官賣了個關子,但未等蔡縣官催促,自個兒又把話語接了下去,“此等參文,司內每年不知要接多少,司內那個收賣廢紙的,每個周末都要雇了大車裝走,次次都是滿滿當當,賺了盆滿缽足。有時這些參文,甚至都到不了主官臺面,我等看后就可扔到一旁了,更何況此次釋嚴和尚上的參文,首都佛教協會可是不曾蓋章,都是以自家名頭上的。”

“那,這是為何?”蔡縣官適時問了一句,以便那同年繼續往下說開來。

“釋嚴和尚出家之前,就是四川人,姓吳。”

“哪個吳?”蔡縣官脫口而問,腦中已閃了幾個吳字,不過最終卻是定在了曾作四川總督,現今掌著全國政務的吳尚書。

“自然是那個吳?”

“釋嚴和尚吳家出來,為何入了叢林,走那科舉之道,豈不是更加一帆風順?”

“這個沒有確切說法,流傳到我等耳中的,也有好些個版本,其一是釋嚴和尚幼時被叔叔,當時的吳總督抱到峨眉山游玩,被一老僧看見,說釋嚴和尚身被佛光,是普賢菩薩顯化,讓他好日入了叢林,日后好替菩薩傳教。”

“現如今還興這套?”蔡縣官聽了第一個版本,也是好笑,身上帶光,竟也說的出來。

“若是常人,自然無人肯信,可是川中吳家子弟,自然多有相信的,況且釋嚴和尚在佛學一道,真是無師自通,日進萬里,況且多有奇聞,眾人愈發覺得他是菩薩顯化了。”

“此不去說他,那其他版本如何?”

“當時吳總督覺得川中朝野不得安寧,又有多處盜匪滋生,就尋了好多借口將家中子侄外放,有些到外域深造,有些到京城進學,而釋嚴則被放到峨眉山上寺廟修行。”

“這個說法,更合自然嘛。”蔡縣官自然更認同為避禍而上山修行的說法,只是也依舊覺得奇怪,為何吳總督步步高升后,釋嚴和尚依舊在峨眉山中,直到此次首都佛教協會換屆,才被帶到京城,露出崢嶸?

“的確如此,但川中諸人卻寧信前者。”那同年嘆息了一下,話鋒一轉,說道,“這邊又有件大事,普陀可是首當其沖啊。”

這究竟是何種大事,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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