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煉開始
- 圣衣秘錄
- 鄉似
- 3378字
- 2020-02-05 19:56:03
拉海爾撫摸著那本黑紅褶皺的騎士秘錄,冥冥之中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這種感覺用一種說不清的道不明的方式告訴他,這些黑紅色的血跡來源于他的先祖。他嘗試著發現把這本書翻開,卻發現很多都黏連在一起,能翻開的部分也是黑紅一片,完全看不清任何字跡。
小拉海爾訝異的看著他的老爹,布里茨淡淡地說道,“別懷疑,正是因為這樣這本秘錄才能長久的保存在我們布魯帕克家族手里。不過我們的先輩始終相信它能重新翻開篇章,你暫時只需要好好地隨身保存它就好了。”
拉海爾聽話的將它重新包裹起來放進懷中。布里茨拿起最后一個木盒中的錦囊,“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拉海爾一怔,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陌生的詞匯,他只知道母親是因為生他的時候難產死的,正是因為這個老爹對自己從來都不是很親近。
“帶上它吧,她會一直護佑著你的。”
“這里面是什么?”錦囊上有一種極為清新貼近的香氣,很淡卻又很真切,不像是平常的玫瑰薰衣草之類的氣味濃郁。
“你母親并不想你太早的拆開它。”布里茨老爹說的很篤定,讓想拆開錦囊的拉海爾訕訕的縮回了手,只好再次把它貼心放在胸口。
布里茨把東西交到他的手里就起身了,“《莫索里法典》就在那里,你如果想看的話自己去拿好了。”他指了指第二層的書架,那里空空蕩蕩的躺著一本書。
“想修煉的話,明天早上四點起來。”說著他便走上樓梯打開門走了出去,剛好迎面撞上拿著一瓶藥水興沖沖跑進來的老約翰。
老約翰小聲地跟他報告到,“老爺。沃倫哈爾家的阿諾送來了這個,說是替他家內森殿下來傳達善意的。”
布里茨看著瓶子里的橙黃色藥水,接過來在眼前晃了晃,“二級強筋藥水?”
“對的,他是這么說的。”
布里茨把藥水遞還給老約翰,毫不避諱的說道:“內森只是不想咱們把農場賣出去,你去把它給拉海爾吧。”
老約翰看了一眼圖書室敞開的大門,心有所想的點點頭。圖書室里小拉海爾正抬頭看著二層書架上的《莫索里法典》犯愁,看到老約翰進來,指著書架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本銅皮法典要有十幾公斤重,我既夠不到它,也拿不動它。”他才一百三十公分高。
阿諾在謝爾家撲了個空,正坐在馬車里犯難,來來回回這么久還賠上一瓶價值兩百金的煉金藥水,要是連一個確切的答復都沒帶回去,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內森殿下。
事實上早在一個小時前,內森·布魯帕克看著一起登門拜訪的哈里和謝爾,捂著額頭向喬登執事這樣問,“你說現在去追阿諾還來得及嗎?”
喬登執事看著哈里無力地說道,“如果哈里執事不會把自己的颶風輕身術施反的也許還有機會。”
“阿諾管家嗎,我剛才進門的時候撞見他了,他看起來風風火火的樣子,馬車趕得飛快!”哈里隨口就說道。
喬登內心無力的吶喊道,“狼外婆想送糖給小紅帽,卻漏出了狼尾巴。”
內森·沃倫哈爾騎士則再沒有什么表示。
整個下午和夜晚小拉海爾都呆在布魯帕克古堡的圖書室里,當然他的書桌上除了一本《莫索里法典》之外還有一本《大陸通用字典》。
夜里兩點他爬上了自己在三樓的臥室,把那本騎士秘錄藏在了床頭柜的抽屜里,畢竟這一本秘錄對于只有八歲的他來說足有胸口那么大,一直放在懷里并不好受。摸著胸口的錦囊,想象著這一股來自母親的氣味,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他就著床頭的油燈翻開了那本斗氣秘籍《磐石之心》,在扉頁上有這樣一段寄語。
“愿每一個修煉這本斗氣秘籍的戰士,都擁有一顆磐石般堅韌的心,不為一切而心生動搖。圣衣神殿中級三星斗氣秘籍鑒定。”
“圣衣神殿?這是什么地方?”小拉海爾躺回床上,腦中開始胡亂的思考著,更多的是對自己未來的憧憬與幻想,他希望自己未來能夠擁有一匹強大威武的坐騎,一身英俊神武的騎士甲胄。
凌晨四點他的發條鬧鐘響了起來,他從床上坐起來穿上自己的金爾蘭象皮肩甲,來到了布里茨老爹的房間門口,沒想到老爹早就在樓梯口等著他。
“下樓吧。”
小拉海爾默默地跟著老爹一直走到古堡門口,老約翰已經在那里打開著大門,等著他們。
此時尚未黎明,夜色逐漸消散趨向于一種略帶明亮的薄紗,小拉海爾看著老爹依舊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他為數不多的時間會這樣得體。他只是向黑漆漆的遠方努了努嘴,“去吧,去沃倫哈爾城找桑德爾他們,讓他們領著你加入沃倫哈爾城少年衛隊訓練班。”
小拉海爾迷茫的看著老爹,又看看一旁的老約翰。“可是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去沃倫哈爾城的馬車啊,克利都不會起這么早。”
“跑著去,剛好六點鐘會開城門。”布里茨淡淡地說道。
老約翰沒有吭聲,小拉海爾感覺到自己如果這個時候反駁的話,會讓剛剛開始關注自己的父親失望,“好的。”
“殿下,帶上這個,到地方一定休息一會再吃。”老約翰遞給小拉海爾一塊乳酪和一個小小的裝滿牛奶的牛皮囊,夜色中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些心疼的淚花閃爍。
“好的。”小拉海爾接過來放進懷里,他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只好埋起頭認準去往沃倫哈爾城的方向奔跑過去。
看著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老約翰向布里茨說道:“老爺,這樣對小殿下是不是太殘酷了些,不管怎么說他才八歲啊。”
“趁著剛燃起斗志的時候多吃一些苦,對未來是有好處的。”布里茨這樣說道。
金爾蘭的平原上奔跑起這樣一個小小的身影,起初他像風一樣揚起身后的煙塵,而后他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停下來之后的小拉海爾又開始獨自面對四周空空曠曠的黑暗,他別過頭去遙望黑暗中漆黑一片的金爾蘭森林,那個方向隱約傳來陣陣野獸的嚎叫。
他奔跑的更快了,總感覺四周都會有東西追趕著他,他的大眼睛里噙滿了淚花,他很害怕。他在心里想金德拉姐姐,又想自己從未見過的媽媽,而后一頭扎進了田埂里,因為這樣路程會近一點。不過田埂里的雜草和去年的麥茬總會扎透他的連腳褲,他刺疼不安的跑著,天色變得更加灰暗,又慢慢綻放出新的光線,他朝著黎明初生的方向跑過去。當第一縷光線綻放在大地上,他就不再害怕了,連身體上的疲累都被一種由內而外的暖意替代。
沃倫哈爾城遙遙在望,通往沃倫哈爾城的道路開始漸漸有了行人的影跡,幾個腰上夾著草籃的婦女議論道。
“那是誰家的孩子啊?”
“那不會是小拉海爾殿下吧。”
趕著牛車送稻草的克利停下手中揮舞的鞭子,“殿下,你這是要去干嘛呀?”
“我要去沃倫哈爾城的少年衛隊訓練班修煉斗氣!”小拉海爾依舊跑的飛快,事實上他已經感覺自己疲累到了極限,胸口有種窒息的感覺,不過他又感覺只要自己不停下來,血脈中身體里就會有一種力量永遠的支撐著他跑下去。
他堅信這是自己騎士家族血脈中的力量在不斷地喚醒,也許就是要到自己跑到沒有力氣的時候,這種血脈中的力量才會涌現。
其實他不知道得是這更像是信仰與斗志的力量,一種虛無縹緲卻會讓人不知疲憊的力量。
即便如此,等他跑到沃倫哈爾城門下的時候已經七點多鐘了,幸運的是今天剛好阿吉在城門口當值,他遠遠的看著這個小小熟悉的身影,立馬湊了過來。
小拉海爾直接向阿吉說明了來意,“阿吉你在真好,你能帶我去城里的少年衛隊訓練班嗎?我要修煉。”
阿吉看了一眼城門口例行檢查的衛士,他們可并不是一個派系的人,他把小拉海爾拉到一邊,“殿下是誰叫你過來的。”
“老爹。”小拉海爾說話前還需要咽口氣。
阿吉哦了一聲,這些曾經隸屬于拉海爾爺爺摩爾騎士麾下的衛士歷來對拉海爾的老爹布里茨不太感冒,不過既然這件事既然是布里茨交代的,那就還算是一個“大人的決定”。他捏了捏小拉海爾的手,蹲下自己穿著衛士鎧甲的身子,跟他說到。
“殿下,少年衛隊班的訓練是很辛苦的,你確定你能堅持下來嗎。”
“我能,我不怕吃苦。”小拉海爾堅定地說道。
阿吉心里再次咬牙切齒的恨起了布里茨,該死的廢物讓八歲的殿下承受這本不該他承受的一切。近來的一些風聲他也是有一些耳聞的,他站起身來,“殿下你等一會兒,我去交代一下就帶您過去。”
看著他走向一旁,小拉海爾再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開始不安的扭動自己的腳踝來,自己腳上的卷頭靴子實在不適合奔跑。
阿吉和幾個一同當值的衛士說了幾句話,拉海爾對他們都是熟悉的,那幾個人看向這邊都揚起手打著招呼。
“走吧,殿下。”阿吉拉起了他的手。
走在路上阿吉雖然心疼,但是心底里也期望著小拉海爾殿下盡早的成長起來,“殿下既然您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那我就要告訴您,少年衛隊的訓練是從每天六點半開始的,要想真正的鍛煉自己,您每天都需要準時的出現在訓練場里了。”
“好的。”小拉海爾咬著牙應道。
“殿下今天是誰送你過來的。”阿吉隨口問道。
“我自己跑過來的。”
阿吉這才注意到,小殿下臉上的汗水早已溻濕了他烏金色的頭發,止不住的滴進腳下的土壤里。
“殿下我背你吧。”
“不用,我們還是快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