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一片的黑暗,沒有盡頭,沒有一絲的光亮,只有耳邊呼嘯著的風,白蕊想要逃,可是身體卻如同不是她的一般沒有一點動作,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的瓦解,消散……
“啊……”突然身體傳來的痛楚使白蕊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黑暗猛然消散,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白蕊才打量起眼前的環境,眼前并不是白蕊掉下來時所想的荒山野嶺,相反的她現在正舒服的躺在床上,而且她的傷口也都被很好的包扎過了。
“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會在這里!”白蕊看著屋內并不華美的家具,心里暗暗想著,聽到門外隱隱約約有孩子的嬉鬧聲,便起身下床向門外走去。
白蕊打開屋門,看著眼前的景色竟有些呆了,天空藍的不含一絲雜質,五彩繽紛的花環繞在屋前,風吹過如流動的彩虹一般,無數的彩蝶在花間飛舞,如專業的舞者,在舉行著一場盛大的舞會,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自屋前流過,敲擊著碎石“叮咚叮咚”如一曲仙樂在人的耳邊回響。
“好美啊!”這一切都美的那么不真實,白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那股熟悉的氣息,她就覺得全身上下都如泡在溫泉中一般舒適,如果說在蟲洞空間給她的感覺是如干渴許久的魚回到了溪流,那在這里給她的感受便是擱淺許久的鯊魚回到了大海,回到了家,那種發自心底的愉悅也瞬間掃除了白蕊幾天來內心的煩悶與不安。
“漂亮姐姐,你終于醒了!漂亮姐姐?”
白蕊沉浸在周圍美麗的景色之中,卻沒有注意到身邊早就多了個人,藥容見白蕊老半天都不理她,有些生氣的在白蕊的耳邊大叫道。
白蕊被這么一嚇,也回過了神,看著眼前的藥容不假思索的吼道:“張蕾,你鬼叫什么啊?沒看到我在欣賞美景嗎?”
“漂亮姐姐,誰是張蕾啊,這里沒有叫張蕾的人啊?”藥容看著白蕊黑著的臉不解的出聲問道。
白蕊聽到藥容的話,有些愣住了,這貨是怎么了,該不會是傻了吧,居然叫她姐姐,這要在以前打死她也不信,可現在……莫非她真的不是張蕾?白蕊想著又仔細打量著藥容,明明就是張蕾,只不過皮膚水嫩了一些,穿的古樸了一些,嗯……,只是個頭也更矮了些,難道,難道,她以前一直都在用增高鞋墊啊,哈哈,她肯定也是在穿越的時候增高鞋墊被消除了吧,怪不得她要裝傻,肯定是怕她發現她的秘密吧!
白蕊想著心里暗暗笑著,但面上還是強裝鎮定的一只手拍著藥容的肩膀一臉正經的說道:“張蕾,長的矮并不是你的錯,放心我是不會笑你的,你也不用再裝傻了。”
“姐姐,我今年才十五歲耶,奶奶說我以后還是會長高的呢!”藥容看著白蕊一臉的認真也正經的的說道。
“哈,張蕾,說了不要裝了,你只比我大一歲啊,今年明明十八歲了。”
“可是姐姐,我真的才十五歲啊,而且我也不是張蕾啊,對了,你不信的話我奶奶可以給我作證哦。”藥容邊說著邊拉來了在不遠處曬太陽的一位老婆婆。
“你這孩子,跑慢點。”藥婆婆被藥容拉扯著跑到白蕊面前,有些生氣的用手敲了一下藥容的頭。
“疼,奶奶。”藥容捂著頭躲在了白蕊身后,“奶奶,你可不要再敲我了,我拉你來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你這淘氣包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快過來,姐姐才剛醒,身上還有傷,你可別胡鬧。”
“哦,”藥容不情愿的應著,走過白蕊時又拉了拉她的衣服小聲說道:“姐姐,我真的不是張蕾哦。”
其實白蕊也意識到了藥容可能不是張蕾,但她還是有些不愿承認,好不容易才遇見了一個她熟悉的人,她還是有些期待。
“姑娘,你醒了啊,你都昏迷了快七天了,現在身上的傷疼不疼了,唉,我們這里也沒什么丹藥,就只能用藥草給你包扎了一下。”
“沒事,我已經好很多了,身上的傷也快好了,多謝--奶奶搭救,我叫白蕊,不知道奶奶怎么稱呼?”
“呵呵,沒什么,這村里的人都叫我藥婆婆,你也叫我藥婆婆吧。”
“嗯……婆婆,我想,我想……”白蕊看著藥容那酷似張蕾的臉想要問但又怕藥婆婆誤會有些猶豫。
“白蕊,你有什么就說吧,不必拘謹的。不然婆婆我可生氣啦。”
“嗯,我就是想問問婆婆她是不是叫張蕾?”聽到藥婆婆這么說,白蕊也不再猶豫,指著藥容問道
“你說這孩子啊,她是我孫女,藥容,她父母去的早,還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呢,不是什么張蕾啊。怎么了嗎?”
“哦,沒,沒什么,只是她長的和我的一個朋友很像,我剛剛還把藥容錯當成她了,真是對不起!”不得不說,聽到藥婆婆的話,白蕊還是有些失落,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時空有一個人陪也是好的,但同時她也有些慶幸,慶幸張蕾沒有花費自己的時光來找她,她只希望她可以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