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微亮,皇城之中的一間古宅里,暗風跪在楚離陌面前,而楚離陌卻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坐在椅子上的楚離陌呆呆地看著手里的玉佩,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
“璃兒,等著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楚離陌在心里暗暗的想著,又將玉佩揣在了懷中。看著跪在地上的暗風,他的臉也沒有了剛剛的溫柔。
“暗風,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是什么了吧,機會我已經(jīng)給過你了,那么現(xiàn)在--你就去死吧。”楚離陌冷冷的說道,同時手下也沒有留情。只見他抬手輕輕向暗風一拍,掌風中帶著絲絲的火紅色,而暗風就在這一掌中化為了飛灰。
楚離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手心的潮紅,不由的暗嘆道:“看來還是要早點找到寒冰雪蓮!”
站在一旁的暗水看著相處了幾年的弟兄落的如此下場,不免對楚離陌有些心寒,但更多的卻是恐懼,或許有一天化為灰塵的不是別人就是他呢。
“暗水,去準備馬車,我要進宮。”
“是,是,屬下這就去。”暗水被楚離陌一叫,有些措不及防,急急忙忙的應了一聲便躬身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在皇城外的楚逸塵,以及皇城中的大皇子楚離云,三皇子楚離歌,和公主楚月還有一系列的大臣們也相繼趕往了皇宮。
皇宮之中到處都洋溢著一股喜氣,花園的花大多都被換成了紅色,連宮女侍衛(wèi)也都穿著色彩艷麗的服飾。宮殿之中樂聲,歌舞聲幾乎傳遍了整個皇宮。
然而在皇宮門口卻發(fā)生著不愉快的一幕。
“呦,二皇弟,沒想到你今天居然還會來,皇兄還以為你還在好好治你的火毒呢,唉,沒想到你為了覺醒火屬性魂力還真是不擇手段,連地底巖漿中都敢去,也無怪你會惹上火毒這種麻煩,皇兄我可真是為你擔心。”楚離云看著楚離陌,輕笑著說到。
“我的事還不勞皇兄費心。皇兄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比較好。”楚離陌冷冷的回道。
“你,呵,真是不識趣。罷了,看在今天是父皇的壽辰上就不和你計較了。”楚離云臉上的笑頓了頓,又繼續(xù)笑著說道。
就在他們談話間,一陣馬蹄聲由遠到近,楚逸塵從馬上跳下來,將馬遞給了侍衛(wèi)后,便徑直向?qū)m中走去,完全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的楚離云和楚離陌。楚離云本想上前與楚逸塵套套近乎,可是一眨眼間哪還有楚逸塵的影子,他站在原地心里不禁有些惱怒,楚逸塵,他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修為高些罷了,哼,就算他修為再高也終究只是個臣子,想著他也沒有再理會身后的楚離陌,也向正殿之中走去。
等到楚離云他們到了殿中,宴會卻早已開始了,楚離云和楚離陌也不敢太放肆,就直接落了座。而楚南風坐在首位上,看著下面的歌舞也并沒有注意到遲到的楚離云和楚離陌。
一曲歌舞罷,眾臣都起身連聲叫好,而楚南風卻是看著楚逸塵感到有些驚訝,“逸塵啊,你今天怎么有空來啊,平時可是連見你一面都難啊!”
“今日是皇上的八十大壽,我身為臣子自當是要來的。”楚逸塵淡淡的說道,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楚南風那變得有些陰沉的臉色,盡管他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但是好在他也多年修煉,身體也是強健,面容看起來也就如同四五十歲,所以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及他的年齡,如今被楚逸塵如此直白的點出,他自覺丟了面子,看楚逸塵的眼神也冷冽了許多。
當年,其實繼承皇位的本是楚逸塵的父親楚南軒,而楚南風卻心有不甘,他自認為自己文韜武略都高過楚南軒,可是為什么,他不甘。于是他便設計殺害了楚南軒,順利奪得了皇位,但對于楚南軒他還是有些愧疚,便封了楚南軒的兒子楚逸塵做一個閑散王爺,一生衣食無憂以彌補他心中的虧欠。
然而楚逸塵卻并沒有按照他想的那樣碌碌而終,相反卻在一次對抗敵國的戰(zhàn)役中聲名大震,深受百姓愛戴,修為竟也達到了他所不可忽視的地步。如今就算他想再殺他卻是難以抵御天下百姓的悠悠眾口。
楚南風想起陳年舊事就覺得后悔不已,當初真該一刀殺了楚逸塵,如今卻留下了這么一個禍端。
“皇上,臣今日來主要是想告訴皇上,臣打今日起便要外出歷練一年,還望皇上這一年不牽掛。臣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楚逸塵對著楚南風有些冷冽的目光,卻也不懼,出聲說道。
“你,楚逸塵,你竟如此無禮,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廢你。”楚南風聽到楚逸塵的話,怒吼道。
“臣先退下了。”楚逸塵并沒有理會楚南風的憤怒,道了一聲便絕塵而去。楚南風還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楚逸塵的影子。
其他眾臣都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也不敢去觸霉頭,都裝做沒聽到一般繼續(xù)吃肉喝酒。
“父皇,你也知道塵哥哥的性子就是這般,今天是你的壽辰你就不要再氣了。”在楚南風一旁的楚月見楚逸塵離開了不禁有些失落,但見楚南風滿臉的黑線又出聲勸解道。
“罷了,父皇有些累了,你扶我回養(yǎng)生殿吧!”楚南風壓下心中的憤怒,起身向殿外走去,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楚逸塵,你最好不要得意,終究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