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朋友
- 宮斗它不香嗎
- 易沉年
- 2156字
- 2020-04-06 17:33:19
顧言辭站了起來,輕笑著看著這位她還不認識的新嬪妃。
她的個子比這位還要高一點,她一站起來,氣勢放出來,就壓了這位一頭。
“歆美人,你說這話也是奇怪,我從來沒想過要奉承誰,只不過看著熙貴人喜歡而已。難道在這后宮里,嬪妃們只能爭斗不止,不能真心交友了?”
嫻美人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性格。
“我可沒這么說,你們可不要偷換概念咄咄逼人!”
歆美人見拿捏不成,就心虛地叫囂著。
起初她看嫻美人性格溫和,還以為是個好欺負的,結果這兩個都是不好惹的!
怎么那么讓人生氣呢!
“原來歆美人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和嫻美人誤會了?!?
顧言辭冷冷淡淡地說完,就扶著嫻美人的手坐下,也不理會獨自站著的歆美人了。
歆美人跺了一下腳,就要在嫻美人身旁的座位坐下時,李尚宮連忙過來,笑著說道:“歆美人,您的位置是旁邊這個?!?
她說的是下一個位置,靠近宋嬌嬌的那個。
歆美人瞪她:“剛剛那個帶我進來的小宮女不是說我的位置是這兒嗎?”
她現在是一肚子的氣。
“那肯定是這個宮女搞錯了,奴婢代她給您道歉,奴婢下去一定好好管教她。”
李尚宮說道。
剛剛她在旁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位主兒可是在不停地鬧的,又和嫻美人不和,把她倆放一起那還不得出事?
所以她就趕緊過來說位置錯了。
歆美人踹了一腳凳子之后,還是氣呼呼地入座了。
而正想跟溫選侍說悄悄話的宋嬌嬌果斷閉嘴,她就怕她說的話被歆美人給聽到了,然后開始擠兌她。
她口頭表達能力可沒有顧言辭那么厲害,她怕她說不過歆美人。
她們附近這附近就鬧出這么一個事情,其他位置的事顧言辭就不知道了,就等著皇帝過來開宴。
這些天的宴會,她已經有些倦了。
除了嫻美人偶爾同她說話,她就只顧盯著眼前的事物發呆,一直等到皇帝來了。
皇帝來了也是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顧言辭耳朵都聽出繭來了,如同其他嬪妃一般草草地附和了幾句之后,宴會就開始了。
不過,這次的歌舞可不是往常的歌舞。
這會兒的舞姬都是來自塞外的胡姬,穿著暴露,舞姿妖嬈,顧盼之間皆是媚意。
可能別人會覺得這些舞姬沒有廉恥,胳膊大腿的都露出來了。
不過去過塞外的顧言辭倒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她們的風情,也不因來了魏國就有所收斂,倒是更加張揚。
顧言辭一皺眉,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皇帝,忽然之間她就曉得是怎么回事了。
攀龍附鳳的心思,不管是塞外的還是中原的女子都有的,如今有了機會,還不努力表現自己?
顧言辭癟了癟嘴,興致就全然消失了。
她們跳完舞,皇帝也是叫了人賞,然后就讓她們退出去,一個要納的意思就沒有。
余下的都是來自各個地方的舞姬,顧言辭還就真在一隊舞姬里找到了熟識的人。
等她們跳完退場的時候,就借口內急出了長秋殿,去到側殿找到那名舞姬。
“漱緣。”
她們還沒有完全進去,最后一個就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漱緣回頭,看見是顧言辭,連忙行禮:“奴婢見過貴人?!?
顧言辭去扶她的手,笑道:“你也不必這般客氣,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奴婢過得還好,多勞貴人費心了?!?
漱緣輕輕掙脫著顧言辭的手。
顧言辭臉上的笑僵住,隨后放開了她的手,問道:“以前我們可是常在一塊兒玩的,如今都變得這么陌生了?!?
“貴人如今是宮里的娘娘了,奴婢還是一個舞女,自然尊卑有別。”
漱緣小心地回答道。
“也罷?!?
顧言辭也不強求她了,“你今日表演完,是直接回云州還是在京城留幾日?”
“還會在京城多留幾日,姑姑說除了在皇宮的這一場,在其他王府也還要表演?!?
“見過江衍了嗎?”
漱緣一愣,低頭道:“尚未?!?
“晚些時候我會給江衍送封信過去,說你來了,讓他找時間和你見一面。”
“不必勞動江公子了?!?
漱緣拒絕道。
“江公子可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就連我家也不是。我之所以會進宮,只是因為我爹是一個官而已,官階也不高,你也不必顧忌。至于你江公子,他是一個商戶的兒子,你還怕什么?”
顧言辭的話說出了漱緣心中的顧忌,“你也十七了,總歸得有個好去處。江衍喜歡你,就絕不會讓你以妾的身份嫁進江家,你放心好了?!?
“奴婢不敢高攀?!?
漱緣心里雖然歡喜,但一想起什么,就連忙拒絕了。
“奴婢還趕著收拾東西出宮去,就不和貴人多說話了,奴婢告退。”
說完也不等顧言辭再說什么,她就跑進了側殿里面。
“主子,奴婢瞧著漱緣還是在顧忌著什么,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后怕著。”
茶茶說道。
茶茶也是經常跟著顧言辭一塊兒到處跑的,所以她也認識漱緣。
“等有空吧,我寫封信遞給江衍,讓他好好查查。”
顧言辭回頭看了一眼側殿,就要回去長秋殿的時候,突然看到偏殿的門那里夾了一片布料,看布料的樣式和材質,應當是個主子。
顧言辭只留了一個心眼,就和茶茶進殿里面去了。
她剛坐下,就聽見歆美人問了:“熙貴人這一趟去得很久嘛。”
“碰巧遇見了一位在宮外的朋友,說了幾句。歆美人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顧言辭笑意淡淡地回答。
“什么朋友,竟舍得讓熙貴人晾了皇上的宴會前去會面?再者,今日進宮來的,不是只有那些各地的舞姬嗎?原來,熙貴人的朋友竟然是舞姬???”
歆美人言語中的奚落聽的刺耳。
“歆美人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沒有晾了皇上的宴會,宴會開始我在,宴會結束我肯定還在,中途只不過離開了一炷香時間,歆美人就說我晾了?那可不要太咄咄逼人?!?
顧言辭回道,“再說,我顧言辭廣交朋友,不說舞姬,就是岑州路旁的乞兒、青容山上的僧尼都是我的朋友。朋友多了路才好走,不然到時候落魄了,也不知道會怎么被奚落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什么可驕傲的!”
歆美人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