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所余下，唯有恥辱與仇恨的烈焰。

“我不要正義。”王衡拼盡了力氣的呼喊。

“我只想要力量，我想問問，有沒有辦法讓我獲得力量。”他的眼睛里面有火焰在燒。

“這樣的經歷.....我絕對...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了。”說著，他語氣又慢慢的平緩下來。

一股絕望感油然而生，蔓延到整個病房。

“改造也好，別的什么也好...無論如何。請給我一個機會！”

“我想要力量！”說完，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那個中年和善的男人。

“......”氣氛陷入了平靜。

中年男人沒有立刻回答，王衡的眼中絕望與痛苦之色越發沉重。

“我......也想要。”第二個人舉起了手，那是一個看起來弱弱的男生。

他顫抖著把裹著繃帶的手舉高了一點。

“我也是！”接著是第三個。

“還有我！”第四個。

第五個，第六個——直到所有。

從身體完好的，到四肢全缺的，病房里的每一個傷患都表達出他們對能夠把握住自己的命運的力量的渴望。

“......”

“這個問題我無法立即回答，明天給你們答復。”中年男人和善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嚴肅。

在他離開后，病房又恢復了死水一樣的平靜。

......

時間的指針只會朝著未來前進，雖然看起來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但其實是向未來前進的。

第二天早晨，那個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沒有到來，來的是一個面目有些英俊的年輕人。

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比這個病房里的學生們大上一輪，但又不至于產生代溝。

林艾觀察到他的步伐，龍行虎步，極有規律，應該是軍隊出身。

他從最靠近病房房門的開始，一個一個的把這些幸存者帶到其他地方。

回來的人則閉口不言，不說出他們離開之后到底干了些了什么。

其他人倒也沒有刨根問底，反正總會輪到他們。

還在病房里的人猜測，這是被帶去審核，如果審核通過，就能獲得掌握力量的的機會。

他們的臉上都開始浮現一種，對未知的擔憂與興奮。

很快就輪到了林艾。

那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還想像推之前那些傷勢過重，完全無法下床動彈的人一樣，推著林艾的病床離開病房。

“不用了。”林艾拒絕了他。

他的精神力之前被耗盡，一直到此刻都沒有緩過來。

俏麗的臉上是不健康的蒼白，四肢纖細勻稱，配合寬松的病號服，看起來像一個大病初愈的小姑娘。

林艾嘗試著下床走兩步，

但是剛一落腳，腳卻軟了，差點沒摔到在地上。

多虧了那個年輕的男人在他腳軟的瞬間扶住了他，只是姿勢有些曖昧。

林艾在被扶助之后，順勢穩了穩身體。

“要不要我扶著你。”年輕男人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這個站都站不穩的“女孩”。

“謝謝，我可以自己走的。”林艾注意到了他擔憂的目光，但是總感覺哪里不對。

起初他并沒有多想，只是獨自艱難的走了兩步。

走了兩步之后就容易多了，不至于動不動就倒下。

這是因為精神力量在兩天的休息之后已經恢復了一點。

年輕的男子走在前面帶路，時刻注意著身后的“女孩”，以防她一不小心摔倒。

“我是男生。”林艾被他用眼角余光看了半天在，總算反應過來了。

他平靜的說道。

走在前面的男子懵了一下，腳步都停了。

接著老臉微微一紅，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接著往前走。

“哦。”他的聲音平淡，不知道是真的迅速平復了心中的驚訝，或者只是偽裝的能力不錯。

兩個人接著走了一段時間，考慮到林艾的身體并沒有回復，男子的腳步特意放的比較慢。

“到了。”

眼前是一扇門，年輕男人敲了兩下，很快傳來一聲“請進”。

接著他用左手做出“請”的指示，接著就立正在門的左邊。

林艾朝他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

門內的光線比較暗淡，是因為窗簾被拉上了。

面前是一張常見的辦公桌，以及一張椅子，桌上是一冊文件。

林艾能看到，文件被翻到的那一頁上有他的照片。

桌子后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并不是昨天來到病房里慰問的那兩個，而是一個沒見過的。

這個中年男人的眼神很銳利，看人就像是盯上了獵物的鷹隼，氣質冷峻，身上威勢很重。

普通的學生看到他，很可能直接就被這威勢嚇得不敢說話。

“林艾，對嗎？”中年男子說出了第一句話。

極具程序性的廢話，讓林艾皺了皺眉頭，他并不喜歡這種廢話。

“是我。”但他最終沒說什么，程序性重在某些時候就是政府機關的代名詞。

“你渴求力量？”

“是。”

中年男子笑了，他冷峻而極具軍人氣質的臉上扯出一個并不好看的笑容。

“看得出你不喜歡廢話，那么廢話不多說了。”

他說出這句話，倒是讓林艾有些驚訝。

“如果要求你，極長時間內不得見到親友，要求你參加各種具有危險性的活動，要求你長時間內不得以真面目示人，以此作為代價，你是否愿意？”

接著他順勢把手上的文件推過來。

“愿意，就簽下他。”

林艾沒有立刻答應或拒絕，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在此期間，我的家人能否得到保護？”

“當然。”中年男人的目光肯定。

在男人答應的同時，林艾接過了文件。

他看到文件上寫著的字《“陽神計劃”自愿參與保證書》，在本人簽名之后的橫線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死人了。”中年男人的眼神深邃，說出一句意味莫名的話。

做出了請他離開的手勢。

林艾有些莫名，但還是轉身離開。

出了門之后，他和立正在門左側的年輕男子一起返回病房。

年輕男子在見到他之后，說出了第一句話：“那么，我們未來就是同事了。”

他伸出右手，和林艾握了個手。

“死人，是什么意思？”走在半路，林艾還是向他詢問了這個問題。

“對外宣布死亡。”年輕男人并沒有什么猶豫，直接回答。

“現在在外界看來，我們都是已經死去的人了。”

接下來，林艾又和那個年輕男子互通了姓名，知道他的名字叫鐘向陽。

曾經是一個軍人，在一場不能透露的戰爭中負傷垂死，被救下后自愿參與了這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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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知道為啥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