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成向清言請教如何將花培育得如玉秀峰中群花這般艷麗!
“有必要問這個么?”清言好奇地問。柳三成興趣應(yīng)該在廚藝,甚時又轉(zhuǎn)到花栽了。
“這個很重要的?!绷蓪⒙?wù)颜找o三清觀創(chuàng)收的計劃說與清言聽。
清言聽到觀主讓聞?wù)颜照伊捎?,先是惱了:“老匹夫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無賴!”
這么粗魯?shù)脑拸那逖赃@么美的仙子口中說出,柳三成不由苦笑,在自己面前不注意形象,清言這是把他也當(dāng)匹夫待了。
“觀主很無賴嗎?”柳三成聽她用詞,知道她應(yīng)該對觀主不陌生。
“沒錯,他是把二位仙長取得的混沌精元交你吸收了,但這些年來,他不也得益混沌精元滋養(yǎng),才能返老還童么?現(xiàn)在擺出正人君子臭樣,對你打感情牌,很不要臉了。你竟然還不知道他很無賴?”清言一雙美目瞪起。
清言是花神,她怒時自帶的清香就很濃郁,柳三成不由深吸了幾口花香,又緩緩將胸中濁氣吐出,感覺渾身說不清的舒適。
自吸引混沌精元后,柳三成每次修練一周都會有增益,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修煉的元嬰其實和璞玉中的金人很象,元嬰越長越大,現(xiàn)在看來,活脫脫就是沉睡在璞玉中的金人,他現(xiàn)在已不想找尋能喚醒璞玉中金人法門了。
“三清觀不動玉秀峰山中靈物,想自已培育鮮花的這個想法不應(yīng)該被譴責(zé)。”柳三成說。
他認為培育鮮花出售并沒錯,自食其力而亦,清言幫不幫他,自然是由她決定,但不應(yīng)該遷怒觀主。觀主并沒有說要柳三成必須培育成功,也沒有懲罰措施,清言有如此大的反映,柳三成沒料到。
“你太天真了?!鼻逖哉f,“那個負荊請罪的事兒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柳三成被種植鮮花這事困擾著,竟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現(xiàn)在清言提及,才想起自已負荊請罪這碼事,她應(yīng)該是因此事才惱觀主。畢竟這個可是性命攸關(guān)大事,清言做為爺爺、奶奶的故人,自然是護著柳三成,觀主讓柳三成去冒險才是她惱火的梗。
“魅族的事三成不清楚,但魅族是奶奶母族,我雖是無心之過,但總要取得魅族諒解。”柳三成其實自認為也沒必要非要去解釋清楚,正如聞?wù)颜账?,魅族并沒有因這件事而向三清觀興師問罪,自己還要將此事?lián)?,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雖然宛言仙長自知理虧并沒有向三清觀討說法,但她確實并不會將此事,就此翻過。”清言道,“我找山爺爺說了你請罪的事,山爺爺認為你有擔(dān)當(dāng),這事瞞是瞞不著的,就挑明,能取得原諒最好,取不得,以后她們就是你的對立面,你要多加提防?!?
柳三成認為自己做了應(yīng)該做的,對方怎么做、怎么想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不想天天背著這個包袱,背著這個包袱,每當(dāng)他想到奶奶時就會有負罪感。
“山爺爺會居中調(diào)解嗎?”柳三成問。
“魅族犯規(guī)在先,她獵食不是一、二次,屢此得手自然是心存僥幸,她喪命在北峰這個事不需要調(diào)解,三清觀也不負責(zé)任。你這個負荊請罪與三清觀無關(guān),是你們自已的家事。”清言笑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和魅族其實沒任何關(guān)系?”
“不用想,爺爺、奶奶是三成最親的人,他們的家人就是三成的家人?!绷呻m然現(xiàn)在對自己的身世也開始懷疑,但對他心心念念的爺爺、奶奶卻沒有懷疑,他是一直都會是他最親近的人。
“既然如此,你就先做好負荊請罪事宜,如果你能取得魅族諒解,也許你想培育仙花的計劃就能實現(xiàn)?!鼻逖月犓麍?zhí)著著,笑笑地說。柳三成的這股倔脾氣,還真對她性子。
“為什么?”柳三成脫口而問。
“魅族司花,就是我,雖不受她們管束,但也不能與她們?yōu)閿?。”清言說。
柳三成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能化解與魅族的仇怨,三清觀的人想種出仙花是不可能的,她們對三清觀中的人是心懷敵意的。如果不是清言是爺爺奶奶的故友,又不受她們約束,恐怕都不敢和他有交流。
“原來魅族司花?!绷缮顕@一口氣。他在廚房邊的小房間那三盆花無故凋零他并沒當(dāng)回事,玉秀峰的花雖然花季長,但總會凋零,所以他只當(dāng)?shù)街x時而亦,現(xiàn)在想來,三清觀一直不種花,以前他認為皆因觀中都是男子的緣故,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還和魅族有關(guān),她們和三清觀的過節(jié)應(yīng)該不少。
“如果魅族愿意幫助你,你定能培養(yǎng)出初元大陸?yīng)氁粺o二的鮮花,三清觀的財務(wù)就不會拮據(jù)?!鼻逖砸浑p美目看定柳三成,“說你的那位觀主師傅是無賴一點沒冤枉他吧。他這是把三清觀的擔(dān)子都往你肩膀上壓,他們四個老匹夫坐享其成,是很無恥,說他無賴是給你留面子?!?
“以后別叫四位尊者老匹夫就是給我最大的面子了。”柳三成聽清言一口一個老匹夫,心中很不舒服,他們四位可是自己的尊長,真要給自己面子,就不該這么叫。
“改個稱呼不難,要讓我從心底尊敬卻很難。就他們現(xiàn)在這行徑,我就很看不上。”清言癟癟嘴說。她雖然和三清觀中四位尊者沒仇怨,但也沒好印象,只記得宛若曾叫他們四個為頑固老匹夫,她便也叫四人老匹夫。
“你就以觀主、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稱呼便可,不然三成聽著委實別扭。”
“沒問題,我先去告知宛言仙長你負荊請罪的事,你候著,等我叫你。能不能見到仙長并得到她的原諒就看你的了?!?
柳三成真要去魅族負荊請罪,他也怯著。
這事有好結(jié)果當(dāng)然是皆大歡喜,如果自己處理不當(dāng),激化矛盾,恐怕還會加重魅族與三清觀的矛盾。他現(xiàn)在想的就是,萬一魅族不原諒自已,就讓她們懲罰自己,以泄怒火,但有生命之虞的責(zé)罰是肯定不能接受的。柳三成可不會以命抵命,這種魯莽行徑他是不會做的。
柳三成總外出,吳清遠看在眼中,也不詢問。
柳三成現(xiàn)在還在負責(zé)觀中一日三餐,雖然他現(xiàn)在是大廚,其他雜務(wù)都由雜仆干,比以前是輕松了許多,但要準(zhǔn)備一日三餐也需要不少時間。
柳三成休息的時間不多。吳清遠遵循師傅的命令,督促柳三成修練,自然是嚴厲督導(dǎo),柳三成倒也樂意接受大師兄的督導(dǎo),聞?wù)颜者€沒搬來同住,說是等他的房子建好了再來,這兒住三人太小了。
吳清遠旁邊起了一所大宅子,正在抓緊施工,聞?wù)颜找惶斓酵砻η懊蟮?,他現(xiàn)在修練的時間比柳三成還少,吳清遠對聞?wù)颜帐巧B(yǎng)式的教育,他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放在柳三成身上,觀主又閉關(guān)修練了。柳三成認為,觀主只是他名義上的師傅,吳清遠才是真正的傳道授業(y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