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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二十二章

破、碎有某種預感。

一隊大軍經過一座石橋,橋忽然斷了。大軍卻停不下來,聲息全無規規矩矩地踏進水里。莊家快要成熟的時候,在某一個深夜,長出了腳全部跑進了別人家的地里。

在另一個世界玩泥巴玩得好好的,讓你去天國走一趟。從天國回去,自己的世界已經消失,只有雷電和說不清的滂沱大雨在那里清洗著所有曾經的痕跡。

急忙轉回,這時候的天國已經是地獄。

這個轉換很突然,剛剛才說了著什么寶井的事兒,這會兒就僵化了。

魔王第七把刀如同化身雕像,那預示著失去、抽走,路開始有了岔路。

不過正是時候,雖然破碎還不太明白記憶的特性。如多時性,打破順序地一會兒東一會兒西。或者同時性,你在這里看到某人的記憶,如果復制了一份你也可以在異地讀取記憶。

他們正是為著這個來的,他們兩人正被看不見的繩子吊在半空,這是最現成的借口。

猶豫了一下。

碎雖然不認為有什么危險,但還是謹慎地把自己現在所處的魔七的腦波方位發送給了本部,然后平平飛起化身為人形機器。破兩腳踩到碎的背上,沖進了記憶之門。

破碎沖進去的時候,魔七身體依然沒動但驀然笑了一下。只是微笑也只是笑了一笑,但眼睛格外明亮,似乎不是魔七的眼睛,帶著戲謔的眼神。

眼神是容易暴露的一種內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主宰在那里,比如人們習慣說眼神、心神、神靈(靈神)而不常說耳神、鼻神、舌神,就是說冥冥之中的主宰,有喜歡呆的地方,也有不喜歡去的地方。

本部即時接到了碎發出的預告,大酋長馬上出現在了會議室里,其他會議成員也馬上進入和就坐,似乎早就做好準備等著這一刻了。

這其實因為會議室是他們的一個共同空間,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對著手腕說一聲一號就會馬上出現在會議室里。

科技發展是材料能量和速度的突破,第一次是物質,就如人們并沒確見但老生常談的UFO。

第二次突破是智力的突破,是對記憶儲存以及腦波的深研,有兩個分支。

你腦子里有什么,你在想什么。你的存儲是無限豐富的,記憶也只是記憶的層面,就是一些組成。內容那是大得不得了,如果挖掘出來,就等于開辟了新界,很有用處。

你可以試想一下,你獲取的記憶和你心神創造的記憶,如果展覽開來,地球裝不下,十億個太陽系也裝不下。

而能裝下,這說明記憶之體本身就是一個高維。不要因果不要推算不做說明不必驗證,甚至沒有邊界。邊界在這里的作用有兩處,一是止于想,先到這里吧,這就回去吧。一是吸引力的至少平衡,沒有能量的散逸。是膜的日常工作。

這有先天的設計機制,也有后天凝練出來的的保守和護衛之功。

記憶是人生的全部,等于再造了一個你,或者用他人代替的一個你。

腦海里有這么一處記憶區,可惜所有的技術只能臨觀而無法介入。

想,那就更變本加厲的不可思議,極限范圍內的來去自如,更深湛的遠方,更迫切的追求。范圍內完全自由,只在于心情不受時空拘束。

前景廣闊,科技上的難題是微體。得小到無窮小,隱藏在腦波也就是微能量的更不可捉摸處,量子的反面,可以追隨但并不被發現,直至有所控制,是方向的轉變而不是腦能量的吸取。

一者大一者小,這二者竟能是一個平衡。

第三次突破則是意識,物質成了從犯,被壓抑的意識能量突然爆發出來占據了主導地位。這也沒什么奇怪,物質只不過是意識的外形,意識是物質的內在沖突,意識以物質的形式出現,那幾乎就是理想的世界。

包含在這個突破之上的擔心就是控制,不能是外來的必須是本身意識的覺醒和自由范圍之內的自由。

所有的物質總將失去,而意識也不見得永存,意識只可能在某一偏狹的區間或執心所在之處因為平衡而對稱出一個對于你的永存。

說一身正氣、浩氣長存時是在說它們是能量、是物質。

這就有了我們后來要說的物質和意識的內在區分,從第一物質到第九物質,從第一意識到第九意識。這個后來,是連哨和三十八號在數輪的膜處相遇并離開的時候。

我是我的深處,我是我的對面,我是生生世世的我,你的允許才是我的自由。

我是無數人的人生,這是更高形式的生前輪回,我的意識中有他們(她們)的意識,她們(他們)的意識中有我的存在。

數萬年來的生生世世我不知道我是誰,幾乎每一天都頂著額頭或者托著腮幫子想,用盡了一切形式,后來才發現那就是自由。

我表現出來的任何性格都和自由有關,走到自由里和從自由里回來。

來和去或者去和來里面有我的持之不懈的追求。

閑來無事。

才發現需要證明,證明我是我或者非我,這就是我等待的侵犯。

自由都是限度,你是誰你想要做什么,什么才是你的邊緣,你要深刻地打動我影響我侵犯我。

你沒有我也就沒有基礎,那算一個坐,我們的根本。你是誰你想要做什么的起點,那就有或者無我吧,此為此岸也是彼岸的坐,何人可動搖!

博大精深是個理想,占一條就受用一輩子。無法全部尋得,因為長闊高深根本不是你能承當的。

我只要深,深深的深。你是我的深,我只有膚淺,才能配合你的高度。

被侵犯就是借用一雙慧眼讓我知道我是誰。

我是誰的下意識基座就是我的根本,我的為什么,我依據于什么。

問了無窮問想了幾多想,中間也曾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但還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小舟悠悠,等你來,籠在晨霧中的渡口。

鏡子,鏡子,在你里面的人是誰?

衣素衣有一方八寶銅鏡,她經常一個人的時候拿出來對著鏡子逼問。

鏡子,鏡子,在你里面的人是誰?在你身邊的又是誰?

衣青衣笑笑,這是小女兒的情態。

鏡子,鏡子,在你里面的人是誰?在你身邊人又是誰?

姜芽先生也是笑笑,心里說,除了我還能是誰?

銅鏡是八寶銅鏡,八寶的意思是照顧全面,不應該的也應該,按現在的話說就是全息折射,能照正面也能照反面,是縮小的一個空間。鏡子在處的約十二米之內都在鏡子里,忽視遮擋。八寶如意鉤八寶蓮花,也是這八寶。

遮擋只是一個虛影兒,不被遮擋,如小海哥院子里的透明鏡,你演你的他演他的,看得到你也看得到他,只是怎么看,看哪個看誰。

和輪螺傘蓋花罐魚長扯上關系,再和眼耳鼻音心身意藏對應起來,八寶忽然莊嚴了起來。衣素衣想得不多,也就是精氣神日月星和靈、命,這也讓星辰搖搖欲動在她身邊充滿了親切。

鏡子有限,超過了十二米就是普通的鏡子,一寶也沒有了,但還是寶,霞光和星辰圍繞著她,她還是問鏡子,鏡子,鏡子,在你里面的人是誰?

問得久了這就是一種驚恐的陌生,里里外外的陌生感。

來自于廢墟,一座廢棄的村鎮,現在廢墟廢成了墟。墟的意思就是那些曾經組成廢墟的塵埃已經散伙現在它們自由了,但是還沒有走遠,一聲令下依然可以回來,根本要不了三天,你拉我拽之后就還是那座廢墟。

但沒有人相信這個神話。

所以廢墟就成了墟,自己廢掉了自己。

廢墟不存在了,沒法回去,是廢墟的地方但已經沒有廢墟,那些塵埃正在遠去,裊裊著也似乎在問著和衣素衣同樣的話:廢墟,廢墟,在你里面的人曾經是誰?

劉振奎在他的《七之門》小說中寫到了張曉宇,多次提到她,成了一條直通岸邊的副線,是他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物,他現在愛上了她。

背景是一個破舊的家,好在還開著一花盆的花。他在西邊堂屋的臺階上孤獨地照了一張像,但從來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里,他寫道:總想流淚其實是痛心但又無比溫馨和天長日久的一張新照,拍的人很沒有水準,但這是我靈魂出發的地方。生活破碎,記憶流淌,一點也不懷疑時空永在。

他怪罪起拍照的人沒有拍成相依相偎的樣子,這樣他就不能夠說:七門,七門,我的愛你在哪一門中呢?

對著鏡子就像單相思,鏡子里的自己是我的空,我是誰的空?

我有無數的鏡子。面對鏡子,鏡子里也沒有我,是無數的別人,那都是我肉里長出來的,各自面對鏡子素不相識,肉里要長出一面鏡子來,清泓明澈,沒有影子也要有出倒影來。我是相差極大的不同的倒影,這難道就是根本?

“你有永生之道,我們還歸從誰呢?”

剛坐下看到會議桌盡頭的屏幕顯示出的圖像,破碎組成組合,沖進記憶之門,麥斯又忽然站了起來,“我們要怎么協助?”

他是跟這個項目的,協助是必然的,只是怎么協助,用什么方式。

大酋長眼睛很圓,沒有頭發,光光的頭皮上畫著長短不齊的五條黑線。他是大酋長,他有五條黑線。其中一條黑線,最左邊的短線馬上長成一條長黑線,線頭觸摸在屏幕上,先看看再說。

先看看?麥斯著急著問。

大酋長問另一個問題,你的子午艦隊準備好了?

麥斯說,隨時待命隨時出發。

你是這方面的專家,如果出其不意,在腦膜線條上允許拐幾個彎?

這你是知道的,是觀望線上的雙方的五層,三方要降一個層次,四方再降一個層次,五方已經沒多大意思了,麥斯說,如果觀望線變成參與方,還要再降一個層,也就是最多四層,當然也有例外發生,若非機器或者機器和腦膜的合體,或者真的有的腦膜可以隨走隨放,也可以增加層次,但基本的容量就是這些。

一直研究釋放原理的荊轱(他曾是麥斯的第一助手,后來才從記憶區部分離出來專門研究釋放)接口說,你說的隨走隨放是深度不再是單獨的容量,容量是不被覺察的飽和度,是冷狀態的侵入,如果借用有意就會突破這個基本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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