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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恰當

星光閃爍或者朗日輕風,天空一直是美麗的,很包容的。

它有最大的胸懷,似乎說,都是你的,也是為了你。

帶走一切它不在意,還是它自己;冗余什么也不認真,暫時是一個親切的概念。

天空是大家的,也是你個人的,有能耐搬到你家里去。

自古以來真的就有這樣有能耐的人,他們自稱“船人”,他們傳下的法叫“船法”,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渡到彼岸去。

有的嗖地一聲升到天上去了,不是遠方是空中,但為了掩人耳目就說那人去了遠方再也沒有回來過。

就算回來過也未必就有人知道,你試試消失三個月再出現,真的知道你還是你你就是你的人并沒有幾個。你變成了別人或者別人變成了你,這可以維持很長很長的時間,甚至一輩子。

有的倒一個個,天空是大地,腳踩祥云。雙手托著地球,有的說是一座島嶼,有的說是一個黑鐵球或者類似于麻袋的物品,還在滴答著水的籃子,以一種偉岸的姿態騰空而去。

空中留下了大大的腳印。

有的是一種踏著船,在急浪里釘穩腳跟左右搖晃和穿村過林的樣子,半個弓步,斜仰著臉。有各種光一閃而沒,船人抹一下額頭的汗,或者葫蘆在手摘開塞子灌一口水或者是酒。

有的端坐艙里,天空在船的外面也在頭腦里面。

有的閉目沉凝。

有的在和來訪者說著玄語。其實他在運行,來訪者也知道他在運行,都拿出來不到十分之一的心意來支撐外在的形式,內里卻用著功夫。

“船法”三冊,接氣,轉血,飛靈。

在修“船法”之前得先把洞府確定下來,第一步是眼法,你看著這個世界,閉上眼睛你也看著這個世界,或者某一物某一想。你看看里面的世界,你再睜眼看看外面的世界,里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不是一個世界,但又似乎是一個世界,或者有某些方面的等同。

看看外面平定的世界,看看里面可以“搖動”的世界。

看看里面不炸眼的世界,看看外面五彩繽紛的世界。

看看外面身行意行靈行的世界,看看里面你是如何行動的世界。

一睜一閉,看看里面,看看外面。

說的看法,你對我的看法我對你的看法,轉變看法和老看法新看法,這是這點。

已經說了有天獄,為什么還要長途跋涉地把這些墮落的天使非要羈押到地獄的未獄里去呢?這不是押守天使們思慮的事情,他們只是在執行任務,完成任務回去交差。

一方面是志向純潔,有一和守一。這個一就是從來沒有疑慮,交代任務和完成任務是一體的,個人的情感、所望、意志和交待者的所謀、意向和情感是沒有分別的,心里只有一條線就是外觀上要完成的任務這條線。

他為什么這么說,我為什么這么做,他的目的著眼在哪里,我的意義又從何處體現出來。一旦思維就破壞了智慧,不是智慧了,也就是進入了智慧的內里,反而被智慧轄制了。

肯定很多人認為這無可厚非。

如果這樣就怕半途而廢,真的進入和開啟智慧就不要停下來,往上走要走到無路可走,往下行要行到山窮水盡。

只說一側,他為什么這么說?

可能是天獄另有他用,可能是地獄有天獄比不了的某些優勢,尤其對于靈人來說。可能因為要經過人間,讓這些墮天使們看一眼人世間的美好、丑惡或者苦楚和希望,一切為了人類,搜集一下天庭之戰對人類的影響。

可能那是對于未來的打算,時日很悠長但也許很短,正邪雙方的約戰,有的稱為契戰已經定下來,反正就是契約之意。如果是在天獄怕到時候有所波動,這些墮天使可能死灰復燃,不能不有個長久之計。

也可能是為了給人類看的,總有修習船法的人,到了某種層度就會看得到未獄里面的情景,是提前的一個警示,修成靈人,一步登天了不假,但這天有著兩個天,或是一個天里的兩個勢力。

可能,這本來就是法的一部分,修成了法或者天成有法的人,如果不在生命上其志唯一,也是會喪命和終生受苦的,那又何必何苦?

和生命的聯系,不容斷絕和叛離,這是智慧的盡頭又成了智慧的開端,這是另一方面。

智慧往往都是另一條路的開始,最頂點的詞匯是“等于”“擁有”或者“代替”,其實這是不是,永遠也不可能是。但是被生靈拿來了當成利器,說的進入和開啟,就是破壞和分解。

思慮重重修不了法,不把問題想透也修不了法,止念和一念代萬念也是不行,因為根本錯了。得把智慧和生命當成一個,最好是一個人,是不離于我的,我本來有的。

原先隱藏,現在日月一樣地出現,就在我的天空。

而且絕對深信,就是他,就是這個,就在這里。

可能這中間藏著什么深意,玄機運行,我不知道是什么,其事件本身知道這就行了,肯定是有益的,我是益中的一部分,事件對我的組成和涉及就是完成任務。

我在中間可以不知道。

你把“知道”給我,我把“知道”送給另一個“知道”,完成了“知道”,“知道”知道“知道”就行了。

只知道生命就好,它里面全是知道。

我的不知道就是知道,真的知道了,一定會造成不知道,對不知道的探求就是等于,擁有和代替。

冉冉下降。

莫名的天空不是莫名。

后襲看到兩塊巨大的橙黃顏色的巨石夾縫出紅色焰火的窄道,每踏前一步后面的道路就被封死了,只有往前。就像覆蓋,消失著的覆蓋。推送到巨石的顏色變成了青灰就是盡頭,坎入一林,坷出一煙障,就是一段墻。墻上有缺口,不是門,進了缺口還是墻,所有的墻壁瀏覽下來是一個圓環形,缺口是唯一的門。

返身望門,缺口猶在,墻壁和缺口顏色厚重,裹了一層云霧,影影綽綽的墻壁晃動一下,一切如故,這時缺口中間出現了一個人來,骯臟的一身青衣,白發很長,背著手側著臉抬頭望天。

何來?

瞬間后襲覺得時間出賣了自己一次,在這之前,那些被押和押送的人已經離開,似乎還偶然看到了他們飄去的一個朦朧群影,自己身上的禁制像灰繩子一樣遇風不見了,而且可以開口說話。

他沒有想著沖戰。

逃不了的,這個人古怪,雖然他很實在和真誠,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古怪就在于它的實心眼和對實心眼的真。而且看出來他也頗明法制,整個的墻垣內是一個禁制,而他就站在禁眼上。

墻垣沖不破,而那個缺口和口子的外面還有三圍禁制,分別散發著土塵、炎日和月水之氣,擴展出去三飛的距離,被高高疊起的云山擋住。

一念有三飛,念落人白頭。

后襲不想廢話,以為到了地頭,這是要入獄了。說,送我進獄!

他做過最壞的設想,獄不是群體的而是單獨的,即便很多人在一起也不能各自看見,他人是巖漿我是獄人,就是掙扎和煎熬而已,是實有的獄。

好!

一入獄就是心獄,他不知道這是心獄,以為是未獄。馬上自己就孤獨了,碎裂了,本來以為每個人很堅強,生靈也很堅強,那其實是在惡的數值沒有達到極限時的容忍,或者期望你止步或者回頭。你所依借的一旦失去,才發現一無是處。

沒有是,只有處。

聯系全部中斷,也就是支持身心靈的不再有是,一下子就委頓了,全無理由。有身說身,好或者惡,它是身才行。心也碎片了,只有不互相干的碎片意識,不再關于生命或者生活,不是通道和組成,沒有了架子。靈重回寂滅,只有黑暗的侵襲和無意義的彷徨。

也就是沒有了生命。

生命是框架是支持,你需要維持我需要提供,你在朝一日我是你的民,我生存一天你是我的神祗。

三千年從容而過,時間硬著心腸誰的賬都不買。

如何?

后襲一腚坐在地上默默無語,有,但是感覺沒有說話的力氣。有生命和無生命他大約懂了,無生命就是生命不住于我,再也沒有任何憑借和撒嬌的基礎,知生命不易,而知不生命則簡單得多。

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這是福但有福,而果斷地沒有了這福,以為不會怎么樣,但可怕到極點,沒有再上去的一個點,是毀滅,一點不剩,是死亡,了了無期。世界全毀了,再也沒有支架,不再有身心靈,那當那時的“意身”“意心”“意靈”全都敗壞,沒有任何依靠,不提供任何訴說和支撐,沒有希望。

不會有相對,茫無頭緒和任“人”欺凌,只有一個“我”孤苦無依。也沒有標準和參考,自己絕對沒有,他人都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是一切惡者盯著的重點,無法逃脫,因為沒有搭救。

也就是沒有希望。

一團黑,要黑下去,所有想法這時候都枯死了,達不到外面,只有折磨和凌虐,隨心所欲的宰割,不用任何理由,就和自己握有全部的道理一樣,自己沒有道理,沒有天理。

這只是心獄,還不是未獄。

聽到此,后襲咬著牙攢夠全部的力氣爬起身跪在白發人的面前,自己以為不會再有的淚水奪目而出,濕了那人的布鞋。

現在你要什么?

后襲的頭觸到白發人的鞋子上,抱著他的腿,只有兩個字,泣不成聲,“生,命。”

白發人仰天長嘆一聲,又俯下頭來,頭發搭在了后襲的頭上,“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要剔出現今的記憶。”

“我愿意。”

一只手放在后襲的肩頭上,一只手,溫溫的,類似生命的感覺又回來了,按在他的腦袋上?!叭绻€有可能,請記得今日。好了,孩子你去吧,今后你是一個名叫平的人?!?

后襲想要再叩首,但全身僵硬,伴隨著呱呱落地的清亮哭聲。

一波濕潤而溫暖甚至帶著痛苦的海水擠壓過來,他忽然幸福得什么都不記得了,連剛才的哭聲都變得遙遠。

數年之后,反正這中間有長長的幾年,不用著急,記憶來臨還早著哩,黑貓“我餓了”和曾經的墮天使后襲就是現在的叫“平”的嬰孩。

融二唯一。

人就恰當地“卡”在人世間,恰恰那時恰恰那地,恰恰那人。

前生已忘,后生已生而其實未“生”,在他知道喊“平”的時候是喊他,并作出反應的時候,他才是他。

查字典找學究,甚至光顧了那起名幌子下的先生,才最后商議定下平這個名字,愿他一生平平安安,風浪在外,平安在里,不搖不動,我是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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