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五折 參與者
- 七之門
- 魔王第七把刀
- 3733字
- 2020-03-13 20:13:29
你在想她,他在考慮著城市啟封之后再去哪里找份工作,我的念頭里有廣場有街道。最后是一座山洞內,一塊小石頭上。
念頭都是語言,或者說意識都是暗語。
我要學習,我要學習。于是就好好學習。學習的事情從壓迫到引導到自覺,到完成到放棄,最后又不得不隨時拿起來。把自己放進筐子里,研究著筐子。
你要工作,你要工作。不工作拿什么臉吃飯呢,從社會、個人的必須成為家庭的必須,在家蹲著算怎么一回事兒,看到你就煩,也許是不習慣,你要工作去!
在一起,在一起,這只是人們想象中的“在一起”,不是真要在一起。失掉了愛意,不懂了情趣,不愿意澆花,在一起不是現在的在一起,是理想的那個在一起。
喜歡與之在一起的那個人也許不是你,你只是一個不得不將就下去的習慣。
周圍,這廠房機關居民樓,這商場街頭和農貿市場,里面都有人都是人,生活著,為生活生活著,容易或者不容易著。
這是最大的意識。
可以再小一點,我不是無目的的學習,我到底需要什么知識,我要知道些什么才讓我快樂和不孤獨呢?基本的溫飽解決之后,我要做些什么才是為自己做的,和有興趣做的?看看外面,說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利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東西呢?
你理解的沒錯,利的本意是收貨禾稼。是為了吃食,在已經有吃食的情況下,利搖身一變成了別的東西,小者一是擁有一是榮耀;大者一是富國強兵一是杠桿平衡。
小者過度的擁有就是侵權。
再小一層,如果離開花花世界一小段距離就靜寂起來,說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或者世界是一個人的世界,生活是一個人的生活。就有了一些偏僻在外的人,老農或者學者,廟門或者道觀,彷徨和吶喊的人。
再小一層吧,就有了什么是物質和意識,人是什么,他們來是要做什么的一些問題。想要解釋人理解人,在數學上在物理化學上在生物上在解剖上,在道德律法上在心理和管理上,在宗教和文化上。研究出這些東西來,是本來對人的說明,但在某些程度上卻危害了人。
所以有的人瘋了,有的人自殺了,有的人燒掉了手稿,有的人不知所蹤。
對人的每一次接近,也是對智慧和能量的接近。
或者說是對意識的接近,對語言或者符號的接近。
再小一層,意識是一個空間一個世界,它有自己的規律和運行渠道。所有的存在有兩種形態,一種是物質一種是意識,都是固化,也都是軟化。物質是一種意識,意識是一種物質。
意識是物質的一種,物質是意識的一種。
在外,也可以理解為全是物質;在內,可以理解為全是意識。這么說,你知道有多么不靠譜。必須要靠近一方,才能去說明和更好地看顧另一方。
人們的局限在于,因為自身不能恒久,就無法斷言物質不能恒久還是意識不能恒久。這只能靠賭,這是一種選擇,至少是個人的選擇。
說到是賭,因為我們沒法徹底,我們其實不知物,也不知意識。
對物的徹底,是任何的物都是能量和智慧的產物,可以利用的更好,包括意識、呼吸、天空、星系和隱藏在背后的規律。
對意識的徹底,是意識本來是智慧是能量,包括對所有物的徹底啟動和應用,還有意識的大能和神奇。如意識的速性、黏連或者叫整合性、圓性、反饋性、獨立性以及來源的振幅性和符號性。
道家的無根樹,是栽種的意識這棵樹;佛陀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講的是進入物質意識的空間,最后取了一,也周圓了一;儒學中的“敏于事而慎于言”以及“先行其言而后從之”,也道出了某些關節,就是意識的灌輸和意識的暗示。
在你不確定貓女張曉宇做的某件事情,到底是對是錯的情況下,你大膽地喊十遍或者二十遍,“你是對的;”“你是對的,”“你是對的。”“你是對的!”
然后這個信號就會回到記憶中,回到當初的那個記憶里來。在這之前,記憶已經分解完畢,相關的反饋已經在前路上了。
這個前路一是指的生活中的埋伏,一是指的腦海意識之中的篩選。如,你喜歡飄飄的長發,尤其是白發的長發,那么在接下來的現實和思緒漫游的時候,長發和白發的出現幾率就比較的高。
意識是一種力量,這是其一,雖然這股力量還很弱小,但重要的是這個線式。思維中的模糊或者鮮明,指導著本體的揀選和分支,會從中發動適合于你的的出現。
說,我愛你,我贊美你,或者喊誰的名字十遍廿遍,都是一個道理。
現在是在小石頭上,也或者是一個平案,是記憶的第五區,共同參與區,在這里做些手腳。
你是參與者之一。
參與者不止你一個,至少還有備份程序的不知疲倦,反饋作用的縝密和布置,更深處核心動力對這里的調整。如果你已經覺醒,也試探著取得了某些和解,并沒反感你,拒絕你,因為你的心意在那里,在前路上的力量相對就要強一些。
魔王第七把刀在拔出了一個楔子之后,很多事情已經貫通。
當然這其中還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不妨先說出來,他其實拔掉的不僅僅是一個楔子,而是三個,也就是說他其實早先一步進入了記憶的第六區,真意假意區。
真意假意,這是有時候在用功上也會出現的事情。有一些念頭的假意已經放在了前路上,他現在要去修正,或者把那些念頭撤掉。散布在很多地方,不能讓它們肆意胡為的發生作用。
何況大戰在即,很多生靈都在往未成城聚結,早早地了事才好,不受牽掛。
來人啊!
來人啊!
正處在大王山客棧中的貴雷妝聽到了兩聲“來人啊!”就暫時“委屈”了一下自己,出現在影子池這個地方。
魔王第七把刀來不及客氣,很急的樣子,“拜托了,我要去追趕一些東西,你把他們送到未成城去。”
他說的他們是原民他們。
接著又轉頭對張曉宇和卜一般卜二般說:“你們也回去,這段時間不要出來。”
話說得很嚴肅,二卜和張曉宇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雖然他們不知道怎么回去。影子池是個奇怪的地方,來好來,走卻不容易走。
吩咐完畢,魔王第七把刀就消失不見了。
“你也出來吧!”貴雷妝對著身后說。
石桂舫出現,依然學究氣,“老夫來也!”
貴雷妝也來不及客氣,那邊還要盯著呢,對石桂舫說,“你送他們仨。”
在一群黑黑的鎖鏈之中,如同烏云,貴雷妝領著原民眾人移向遠方。
捋捋長須,石桂舫松下一口氣來,望著空中烏云,嘖嘖,他竟然知道自己跟著他,卻連問都沒有問,奇怪,奇怪。說著還連連搖了搖頭。
石桂舫四人走的是水路。在某個升騰起來的水霧之中,變成一株樹,又變成一個透明圓球,在將要變成一個六翼天馬,僅僅只出現雪白的馬鬃和一只獨角的時候,就帶著張曉宇三人撲了過去。
天馬行空到了更鼓典當鋪和契合契約鋪錯對門的中間。
從這里張曉宇知道怎么回家。
石桂舫放下人就騎著馬走了。
魔王第七把刀首先要去的是那一千年中,就是在接山和幽冥尊者、姜芽先生、帝釋天、望帝和丑帝斗賭迷城的時候,因為假象白白多出來的那一千年。
在那里,自己和劍章、夢茵還有殘留。
雖然外面的事情已經完結了,但里面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他要帶他們出來,自己也出來,把那個地方封閉。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經置身在一處幻境中。草兒五顏六色,是該出現的地方,花樹藏私走掖,本身完整又給人不完整的感覺,和環境相溫和。花兒色彩繽紛和樹和草兒的顏色搭配得無比恰當,既有層次又有內外,如墻如瀑布如斜在小窗的安慰,栩栩如靜默的美好。美好互相連貫,不再是一點,而是內內外外,裝點在一切中,一切又充實在展現的伸縮之中。
遠處和不遠處有青山和綠山,明亮和黯淡一些適應那時的心情,山的形狀什么形色都有,超拔挺秀也拙重沉穩。遠處一片迷蒙,近處的輕紗籠罩,再近些的巖石壁立,樹蔓纏繞。
守也行放也行,在乎心情,在乎必然。守的時候靜默天然,一方境地中不用太過晴朗,天空鸞鳥飛過,遠處就是云彩,黑白分明,云彩像巨鯨,慢慢游,盯著看似乎未動,一轉眼已經犁開云海,讓一顆星星顯露出來。放開的時候,眼目沒有窮盡,百里之外藤蔓掛著露珠,千里之外兩只黃雀噥噥低語,萬里之外有風塵仆仆的兩三個人正在趕早,看得出腳步不緊張,心情有些緊張。
這樣的所在,有天空有遠處有飛鳥有游魚有鳴囀有花香有云霧有庭院有高閣低榭,為什么要有,因為要在一起,全心全意的在一起,早上醒來你就看到了他或她。
那些他和別的女人說話自己就會生氣,她與其他男人言笑自己心里長刺的想法,現在都理清了,她是你的他是你的。有了這一刻,一刻也是地久天長,那些說話和言笑才不會芥蒂,這里是本源是開始,外觀的一切都是歷程,鏡花水月一般。
再也不擔心丟掉了他,再也不擔心被她丟失,不用擔心了心在這里,心在一起,身體不過是世界。那些她的裝束發髻他的神情氣態一點也不用做作,自自然然,但都是你喜歡的,另一種情態另一種故事另一些心情你也喜歡。
從此天天在一起,過著幸福美滿的永遠生活。不是這樣的,肯定不是這樣的,這一刻只表明了愛情,心閑靜下來的時候心在一起人在一起,想這樣凝固下來。
不行,必須打起包裹去往新的旅程,這一刻這一地方都在包裹中,隨身攜帶隨心而走,否則就是辜負和背叛,是必然的對不起,配不上這個人這個場景一顰一笑和綽約風姿。
美好配上美好,是一處懸崖,美好是支撐起來的。懸崖中段或者它的底層是苦心孤詣的支撐,以善為目的或者以惡為本身,他們的作為都要開出花來。
這是籠罩得住的,去修復去勸導去借力使力,期望永固下美好來。美好不僅僅是自己的也是別人的,你走了,幻境自然會有人去住,不會置閑。你霸占著強硬著不走,那地方就會腐朽下去,一層層一塊塊失去。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萬畝梨園,花開似淚,也很美好,這是下一層次的美好。也同樣,隔著不很遠就一定存在著襯托這種美好的不美好,否則就沒有平衡和相對,所以仙境總是和魔域親鄰,人間的有無也成了冥界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