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四折
- 七之門
- 魔王第七把刀
- 3733字
- 2020-03-05 10:44:24
用時間衡量空間和用空間衡量時間都是力所能及的快速之法,這完成于早期。
必被滅亡是個過去完成時的未來現在時,有兩種對立的態度就是坦然和不甘。
但有什么不甘的呢?你獨得一部場景,就是你所處的世界和你認真感受到的一切。
生不由己,死也不由己,如果真是如此,生可就是太坑人了。
既然避免不了一死,那就要看怎么個死法了,泰山鴻毛英魂長存或遺臭萬年只是其中的一種,一小種,還有其他死法,其實終人之一生坦白開來,不過就是準備著怎么死去,沒有這樣想,但走的確實是這條路。
相對于身心靈,就是身死心死和靈死。
未知生焉知死,知死要從知生上來考究。
知死知生是知,這是心的作用,如一道橋梁一桿杠桿一雙眼睛,在身與靈兩者之間聯通撬起和游離,是你要知的。這是一個范圍,沒有應知和不應知的區別,配知和不配知的分說,知的多少也沒有多少重要,是在這個氛圍內的真知。
打動了你,似乎被一件東西擊中,而后又改變了你。
就是那有聲無氣的物,或簫,或琴,若發出來的聲音沒有分別,怎能知道所吹所彈的是什么呢?若吹無定的號聲,誰能預備打仗呢?你們也是如此。舌頭若不說容易明白的話,怎能知道所說的是什么呢?這就是向空說話了。
世上的聲音,或者甚多,卻沒有一樣是無意思的。
我若不明白那聲音的意思,這說話的人必以我為化外之人,我也以他為化外之人。
氛圍就是可以集中到這里來的,是我籃子里的菜,感動了我融化了我形成了我的意識或者是心。化從來不想固定,從身到靈又從靈到心,在里面,我假借過、體驗過也勝利過并且有余。
誰都可以來,進入到化,因為我們都有一樣的意識的框架。來了還需要干活,這里沒有現成的白米飯和青菜,你得耕地撒種和收獲。也叫挖掘,往更內的細微和往更外的廣闊,以至于細微開始廣闊廣闊變得細微,它們連接在一起。
干活要有工具,你的工具太幼小,太軟或者太脆,無法深入和無法堅持,一碰就碎了和一觸就委頓成一坨。就像我們說的刀劍不一定是刀劍,它們都是一些憑借,這時候工具要借,借來就成了你的,你真的不想放棄。
可以看得真切,這是第一點。你知道如何入手,往哪里開掘在哪里撒種,肉眼進化成心眼也還是不夠的,杠桿的一頭撅著,使用我們的身體,流動的是我們的心。氣血骨肉筋髓腦,現在它們充滿了張力,把著杠頭壓下,心思卻跑到了另一邊。
你一定要看見,這是無所不見,肉眼看不見但在力量中看見了,心眼看不到但在撬的作用中看到了,只因你使用的是永恒之眼和永恒之力。所有的感知都從永恒中來,并在有限中展現出來,永恒、絕對、真理和生命本身。
非常需要這么個存在。如果你仔細想過你就會明白,這不需要你任何的付出,丟不了你任何東西,只是借用。既然人家是真理絕對生命和永恒的存在,不僅不會在意這點東西,反而會熱心地送上門來,也沒有限時歸還的說法,你需要就一直放在你那里好了,不急,不急。
這等于沒有了任何借口,所有的歸還都是丟失,是你不需要它了或者厭惡它了。只要你不再有心思纏繞其上,只要你冷冷地轉了頭,東西就會消失掉,完好無損地回到主人那里。然而只要你回心轉意,你覺得你需要它,你依然可以繼續借來,那邊說著來得及、來得及的話語,高興地再次借出。
對面是靈的存在,虎穴虎子,靈氣靈現,看見了不算,我還要到達那里,敢問有工具否?
有,請伸出手來接下這把工具。
我們總是忘記了有手,這比我們忘記了有眼睛更經常。
哀莫大于心死,或者重重迷霧或者傷心欲絕或者我們跟著潮流奔跑,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來考慮一下自己何去何從,不愿意動腦也不愿意動手了,就這樣吧,這樣也沒什么不好,這就是命。
很容易地找到個借口,裹足不前,以命說命。仿若再一次退化一般,不要再有什么振作和作為,等著身死道消。
伸出你的手來!
原來我有手有腳,原來我的腦子里有一個甚至數個自己,他們也有手有腳。我的身體對應世界,我的腦子對應世界,世界確實最基礎的一重。
在記憶的第三區,漏斗影響區,這里有一個審視和判定。一是來源于你的記憶,也就是你的作為,一是來源于記憶之主的記憶,是對生命的選擇,進行綜合評定,然后形成“道果”,分配到三個地方。
一個是回到過去,回到記憶之主那里,繼續發揮作用。
一個反饋到現在,讓你有所觸動和覺醒。
一個丟到未來,在前路上等著你。
這是一個限制的評定,它們的何去何從,還要以你現在或者今后的所思所想和所作所為來不斷加入或者消除。
不用擔心,你到了什么程度,它們就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是這樣。可為什么是這樣?
古今中外、古往今來的人走到這里之后,以為這里就是盡頭,打道回府了。
還有很多人非要弄個明白,看個清楚,就要打破面前的這個壁壘了。很多人就老死在這里,破除障礙真的太難太難了。
真的很難,不難反而不對了。
我要證明自己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因為我從不潔中來,我的不潔中怕是有很多的魔意,一定是要消除干凈的,或者更加烏黑的。
我怎么確認?
怎么確認?!
孩子,去房后拐角處那里打一桶醬油來。
孩子打完醬油又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孩子,你在做什么?我在創作。什么是創作?
就是一個孩子去打醬油,回來的途中遇到了綁架。
真可惜,不會是你吧?
怎么會是我呢,不過也不用可惜,八年后他會安全回來。
世界有些軟了,這是模糊的一種,不完全是現實也不完全是虛擬,有好的一方也有不好的一方,開始時是為了生存,最后是為了信念。搜腸刮肚的結果最后形成了一個故事,保護自己的命,要他人的命,一路血勇和凱旋。
也有計謀和技巧,斗智斗勇,覺醒生命的尊嚴。或者用他人的命來延續自己的命,和神魔精怪斗法斗氣。總有偶遇總有巧合,遇到了樂奶奶一家,把自己帶到了我鎮。你要練武練身,你要觀想練心,你要接近生命的某個極致,達到練靈的程度。
魔王第七護法在山中的六年和你朝夕相伴,他很幸福,哥姐弟妹父母奶奶把他圍繞在中間。
他說,我們不需要什么神跡奇事,因為我們就處在這些神跡奇事之中,每一個人都是當之無愧的半神。
每一個人都有三個家,你現在只不過來到了你的第二個家。
放心,你還是你,這無法被取代。真是你去打的醬油還是你在開始寫那個打醬油的孩子,這是你的身家。許多的遺傳承載在你的血脈中,遺傳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這是對你的限制也是對你的自由,這表明了你的唯一。
我們相遇是因為我們有相同的假借,恍如拋出了一條線,達到了高空或深密處的地方,我也有這樣一條線,我們家的人全都有這么一條心線,所以就會聚在一起。算是心家吧,你怎么想就會遇到也這么想的人,你那樣想也會遇到那樣想的人。
這中間的判定只有永恒才可以解釋。
一方面拓展了心間,一方面容納了心間,一方面充實了心間。這是很扎實的功夫,來,你是忽然而來,你回去只需要兩年的時間,而在這里卻需要六年。挖掘再挖掘,突破再突破,準備得充充分分,你要看到你要聽到你要達到。
心功很簡單,不消一年,而對心功的融入融出,霹靂長空或者幽邃密地,精思這中間的方方面面卻需要五年,也就是說把你借來的成為你的,成為你的鎧甲武器和道路。
不需要排斥和歡喜,過往都飽含著養分,甚或不是分解和融合,而是找到真你。你中的你你中的你你中的你,你的眼睛和手也在那里。有時間就多陪陪他們,直至全副武裝,否則就過不了那條河,到達不了你要去的地方。
對了,現在你有了手也伸出了手,武器就自然在你手中了。
身家傳承是說明你是誰你要做什么,心家是鋪展開道路,說明我們是有個性的本子或者榔頭,自來處來,純潔和靜止下來并且充滿了上天入地的本領。只有生命在活躍,這個生命非常孤獨,出來打個醬油就遭遇了橫禍。
這個時期是含靈蘊靈或者說覓到了自己固有的靈,但這不是目的呀。知道你是非走不可的,你要找到你最后的那個家,但這并不容易。
有前輩已經說了,你們要去的地方你們從前沒去過。他雖然藉著人事物,書籍和話語,方方面面啟示過我們,但和鏡花水月差不多,不具體不實在,在對面又在面前,在背后又在世界。
你現在對此已經少了很多懷疑,阻隔我們的是人心、時間和空間。
把人心化為有形,也就是意識有了光亮和路途,時間和空間就會發生變化。正如前輩所說,我的時間還沒有到。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說現在還不是一個時間,而你要去我們也要去的地方,那時候我們和他都是一個時間。
心是一塊營地,你有理由帶走和不帶走,這些也不過是過程。
空間一直有黏附的屬性,時間也是如此,你在不同的時間看到同一個人或者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同一個人,這是它們的黏附被具現化了,針對你的黏附。
你沒有走到看到,你沒有外出打醬油或者意識對某一個人的記憶,這些就沒有意義。
所以生活和生活中的磨難都是好東西,就是要把人逼入某個時間或者某個地域,一方面凝聚一方面散發,就是那完美到不完美和從不完美到完美。很多事莫不如此,要打要磨要雕要琢,像是不停地耕種,收獲那收獲之后的。
這樣說來,生活要去皮磨難要珍視,意識之心才會水落石出。
如一個圈子去交叉深密之圈和大洪之圈,看到前方的熹微之光,那是道路。正如前輩所說,在這里必有一條大道,成為圣路。污穢的人不得經過,必專為贖民行走;行路的人雖愚昧,也不至迷失。
在那里必沒有獅子,猛獸也不登這路;在這里都遇不見,只有贖民在那里行走。
而后在各水邊撒種,放牧著牛羊。
閑置和嫌棄,也是拋棄了我們自己。
終于想到對于硬核阻擋區的方法,不是對立而是融合,不是荒蕪而是種植。你在這里,你要和它長在一起,常在一起,成為一家。
抱在懷里,我要把你變成有情之人。
我就是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