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了一下便去了牡丹亭,只見一桌子的飯菜和尋花一個人,不免有些生氣,竟然不把本王妃放眼里。我命雙冬去催促,半刻鐘不到這三十大板伺候。
果然還是武力解決的快,不一會便見一群盈盈倩影來了,她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來拜見我,有的甚至還在喘息,這個反應我頗為滿意。
我道:“你們都坐下吧”,她們一次入座,我又問:“都到齊了嗎”。
雙冬道:“回王妃,還有三位沒到”,我問都是誰,雙冬道:“溫雪閣溫雪小姐,香道閣玄容,倩怡閣綠茹”。
還真有人不把我這個王妃當回事,再怎么我也是戶部尚書的女兒,我爹在朝堂上也能只手遮個小天的大臣,豈能叫她們看輕了。我怒拍桌子道:“好大的膽子,她們面子比本王妃還大嘛”,下面的一群妾室均被我嚇到不敢說話,我道:“雙冬帶上幾個有力氣的麼麼去請,不來的全部重重有賞”。
娘親從小就教我一定要忍住脾氣,莫要動粗,看來今天不動粗不行了,我在心里默念:娘,不是我要動粗的,女兒這是為了家族的顏面啊。
我正在祈求娘親的原諒時,走來兩位伊人,一位白衣若雪,清冷高貴,這還有一位我驚呆了,本以為六王爺府里有青樓來女妓,軍隊里的軍妓不稀奇,這怎么還有位道觀來的的道姑呢。那道姑穿著青衣道袍,面容冷俊,額間一點朱砂像是觀音畫像一樣。
雖然我驚訝,但是也比不上我的怒氣,我嚴聲問:“你們二位報個名字,說說為什么不來吧”。
眾人紛紛看向她們,白衣臉色一紅然后轉笑道:“參見王妃,溫雪在忙著內務,本想著等忙完再來的,卻不曾想讓王妃久等了,萬望王妃莫要動怒啊”,她說著委屈,但神色傲慢。
原來這就是溫雪,氣質如名,我看向那個青衣道袍的女子,她冷哼了一聲道:“玄容今日感染風寒,身體不適,望王妃莫要生氣”,滿眼的不屑挑釁到我了。
來了兩位,還有一位就是綠茹了。我先讓溫雪和玄容入座,剛做好的位子大家往后挪了一位,溫雪坐在理我最近的位置,玄容坐在最后面。小拱門出傳來嬉笑聲,有女子嬌柔嗔怒,聲音柔的就像綠水清波,連我這個同樣的女子都動容了。
金絲祥云玄袍,連靴子上也用金絲繡著花紋,他抱著半身裸露的女子走近,步伐不快不慢,神色悠然自得,鳳眼含笑,秋波暗藏,貝齒朱唇,勝過這世間萬般良辰美景,暮暮朝朝的引得凡人思慕。他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男人,美到不能觸碰,連遠觀都是褻瀆他的圣潔。我屏住呼吸,這個男人仿佛奪走了所以得光彩。
眾人起身拜見:“參見王爺”。
男人放下懷里的女子,勾著嘴角露出一抹壞笑:“起來吧”。
我大步走到雁北璃面前,他含笑看著我眼里有些打趣,繼續壞笑。我找的可不是他,我抬手便給了他身邊穿好衣服的女子一巴掌。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連滿眼不屑的玄容也愣住了。那個女子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含恨的看著我。
我收起手,穩著氣息道:“你若再用這般怨恨的眼神看本王妃,本王妃便挖了你的眼睛”。
那女子聽見含淚的看著雁北璃,幽幽怨怨,委委屈屈。我完全忽視雁北璃調笑的目光,繼續道:“是誰給你的膽子不拜見本王妃的”。
那女子只好起身拜見,含恨道:“綠茹參見王妃”。
不服氣,我平生最喜歡治理不服氣的,我道:“你在怨本王妃打了你嘛,你可知本王妃傳你來赴宴為何不來”。
綠茹咬著牙道,有些驕傲道:“綠茹在陪王爺,王妃這些日子生病不知,王爺日日夜夜在倩怡閣陪著綠茹呢”。
現在還在炫耀王爺在她那,呵呵,今天趕上我生氣,必需治治你。我回到位置上坐下,雁北璃與我同坐,我道:“你身為妾室,好好侍奉王爺是你的本分,但是也要照顧好王爺的身體,若你這般纏著王爺,導致王爺身體上出了些問題,你改如何交待”。我說完,下面一陣嬉笑,我的意思就是你把王爺榨干了,其他的妾室怎么辦。
綠茹臉上一陣緋紅不說話,我繼續端著大氣姿態道:“本王妃知道你是青樓來的,本事定是比其他妾室乃至本王妃大,但你也要注意一點,古云:才美不外現啊”。
綠茹聽到我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了她的身份,眼里的恨意更深了。下面的妾室聽到后,都在小聲嘀咕嘲笑她,我又道:“罷了,今日念在你侍奉王爺辛苦,宴后自領二十板子吧”,那綠茹吃驚的看著我,然后含淚祈求王爺。
雁北璃被也許被她的嬌柔動容了,笑道:“王妃都打了本王的妾,怎么還要罰,依照本王看還是免了吧”。
不可能,我不僅要打她板子,還要打了下面所有妾的板子,我看著他道:“王爺說的這是什么話,無規矩不成方圓,本王妃請她們前來赴宴,一個二個都不來,再次去請還有三個不來,若不罰,這王府的規矩如何立即,王爺也當知道才是”。下面坐的所以妾室臉上都不好看,只好溫雪依舊清冷,玄容依舊不屑,但是看著雁北璃的目光灼熱。
雁北璃輕笑,道:“王妃說的極有理,確實該罰,只是溫雪最近一直忙著內務,王妃可要明鑒呀”。
想放過溫雪,可以,這姑娘清冷的性格像極了二姐。我道:“王爺說的是,那邊罰溫雪小姐一個月的俸祿,余下皆杖責十五吧”。溫雪的目光從雁北璃來就一直在他身上,玄容冷哼,其余的臉色慘白,想也知道心里問候了我家祖上。
這場牡丹宴,每個人都各懷心思,只有一個人吃的開心,不錯王府的廚子比朱府的好多了。宴會結束后,眾人準備離開,我道:“香道閣玄容是吧,本王妃名叫朱香,你的香道閣沖了本王妃的名字,以后改名叫晴道閣吧”。
玄容尷尬的站著,然后望著雁北璃,我繼續道:“這是王爺最懂得了,莫要沖了皇家顏面”。
玄容面色一沉,道:“謝王妃”。
眾人離去后,雁北璃一只捏著酒杯,斜依到我身上,附在我的耳邊曖昧道:“王妃好手筆啊,打了本王的妾,改了本王賞的字”。
我聞著他鼻息的酒香,有些發暈,臉上就像火上一樣,于是我往后退了退,訕笑道:“謝王爺夸獎”。
雁北璃依舊半撐著身子,瞇著眼,衣服散開了露出玲瓏的鎖骨和結實的肌肉,這般模樣我只在一些畫集中見過,那時一直覺得這樣的人也只能出現在想象中,匯聚詩畫里。但聞他悠然道:“其他的妾室你愛怎么處理政治是你的事”,忽然眼神狠厲道:“最好莫要動溫雪分毫”。
我起身回了一句,臣妾知道了,便落荒而逃。之前看話本和畫集時在想若是那天真出現了一個如書中所寫畫中所繪之人,定要學著浪子調戲一番,現在想來當時的“豪言壯志”真是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