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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趕路中……

三月初八

“恩公,我們到了。”

胡員外叫醒了車中的李道松。

“嗯,好。”

李道松翻身下了貨車,抱拳謝道:“能送我一程,真是感激不盡啊。”

“哪里哪里,您救了小女兩次,應當是在下感激不盡啊。”

“那好,胡員外,現在已經到了京城,我還有事要辦,恕在下失陪了。”

“好,后會有期,恩公。”

辭別了胡員外后,李道松走在街上,他準備先回寧王府,然后再進京向陛下匯報。

就在此時,一個行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行人牽著一匹馬,身上的也是再平常不過的服飾,但他凸顯出來地強有力的手臂和肌肉卻很難讓人認為這只是一個平民。

李道松的感覺告訴他,此人并不簡單。

思考片刻后,他決定先跟蹤這人一會兒。

李道松跟在了那行人的背后,并也沒有被對方發現,就這樣跟著他走進了鳳軒閣中。

進了鳳軒閣,那人走進了二樓的一個雅間中。

“小二!來一盤肉,一壺酒,那個雅間我要了!”

李道松手指著隔壁的一個雅間。

進了雅間,李道松立馬把耳朵貼在墻上,偷聽旁邊人的談話。

但旁邊的對話聲音并不大,李道松只能聽到個大概。

“似乎……他們是要暗殺什么人的樣子。”

李道松分析了一下聽到的話語,正準備繼續聽下去,但對方顯然已經談完了。

李道松急忙走到門邊,打開一條縫,窺探門外。

先前跟蹤的那個男子已經從雅間里出來了。

片刻之后,一名衣著華麗的男子也從里走出。

“那我就跟著他吧。”

李道松嘀咕了一聲,跟在了那名衣著華麗男子的背后。

后者大搖大擺地走上了街,一路東瞧西看。

“別動。”

李道松用一把小刀抵住了那人的后背。

“你……你想干什么!”

那人的聲音因為害怕而顫抖了起來。

“走。”

李道松推著那人前進,把他壓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死胡同里。

李道松一把將他推進了胡同深處。

那人向前踉蹌數步,然后轉身對著李道松的腦袋掄來一拳。

李道松左手隔開了對方的拳頭,右手出拳砸在了他漂亮的鼻梁上,直接把那人打倒在了地上。

“唔!”

那人雙手捂著鼻子,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出。

李道松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想拎只雞崽一樣把他拎了起來,重重地砸在了墻壁上。

“你剛剛在那里是跟誰說話!說的是什么!快說!”

李道松惡狠狠地問道。

“你……我可是刑部尚書的……”

“我管你是誰!”

李道松直接把小刀插在了那人腦袋旁邊的墻上,威脅道: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的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地切下來!然后是腳趾頭!要是這都不說,那就挑斷你所有的筋脈!放心,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一百道傷口而保你不死,就像凌遲那樣,要試試嗎?”

李道松見對方沒有反應,冷笑一聲。

“好!”

他拔出小刀對著那人的腹部橫揮出刀,慘叫聲響起,一道血跡濺在地面上。

“我說,我說,求你別再動我了。”

那人連忙求饒道。

“這不就簡單了。”

李道松漏了個笑容,說:“請說吧,說了假話的話,后果自負。”

“剛……剛才那個和我談話的人是叫熊彬,他是日月會的一員,刑部尚書馮耀森企圖利用他除掉新任的丞相曾志陽,馮耀森約了曾志陽下午見面,這是動手的好機會,我只是個傳話的呀,求你別殺我了,我上有…….”

“別廢話了,走!”

李道松打斷了那人的話語,又壓著他一路走到了劉啟恒的府中。

中間有巡街的士兵看這幅陣仗,想上前詢問一下,然而看到李道松手中的金牌后,只能默默離開。

“喲,是李道松啊,有什么事嗎?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劉啟恒看著風風火火闖進來的李道松,后者開口把事情大致介紹了一遍。

“什么!”

劉啟恒猛地站了起來,說:“那你快去啊,那人既然是日月會的,那你就在他動手之前阻止他呀!這個人我會看管著他的,放心吧。”

“我就是這么想的。”

李道松將押著的人推到劉啟恒的面前,轉身離開了。

……

“看到你了,熊彬是吧。”

李道松躲在街道的拐角處,他已經看到了,那名為熊彬的刺客正坐在曾府斜對面的茶攤上喝茶。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曾志陽從府中走了出來,熊彬緊跟在他的身后。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李道松也緊跟在熊彬的身后。

三人就這樣走到了集市,李道松發現熊彬已經把一根鋼針握在了右手上,并且加快了步伐,逐漸接近曾志陽的后背,看來他就要出手了。

“別動。”

最終還是李道松的刀刃先出手,抵在了熊彬的背后。

……

“原來你認識我?”

小巷中,李道松對對方認出了他而感到有些詫異。

“沒錯,這個京城的日月會分部中,有一名成員逃到了我們這邊并且向我們好好宣揚了一番你的大名,背叛者李道松。”

“我并沒有背叛日月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過這么說你也不會信的吧。”

“當然,謊言沒有相信的必要!”

話音剛落,熊彬突然抽出匕首,踏步向李道松面部刺去。

后者側身躲過,同時向前一小步,右臂肘擊打在熊彬胸膛上,將他打退數步。

熊彬穩住身形,右手反握匕首,壓低身子,擺好架勢。

李道松也拔出了匕首,二人刀刃相向,你來我往數個回合。

熊彬向李道松胸膛刺去,后者向上架開他的匕首,反握匕首往熊彬的肩膀刺下,熊彬用左臂頂住李道松的右臂。

李道松見狀,松開右手,換左手接住匕首,斜著往上揮出,一道刀口頓時出現在了熊彬的右臂上,熊彬吃了一招,連連后退。

“蠢貨!你被人利用了,刑部尚書馮耀森企圖借你的手殺害忠良!”

“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叛徒!”

熊彬右手不斷流出鮮血,刀口很深,還因為疼痛而顫抖著,導致熊彬不得不換左手握著匕首。

“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啰嗦!”

熊彬從懷中掏出一顆圓球,猛砸在地上,那圓球炸裂開來,大量的濃煙從中泄出,包圍住了在場的兩人。

“煙霧彈么……”

李道松內心默默想道。

突然,一把匕首刺破濃霧,直抵李道松面上。

而后者卻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右手一把抓住了熊彬的手腕,邁步向前,右腳勾到對方的腳后,左手一把掐住熊彬的脖子,猛地一發勁,直接把熊彬向后按倒在地。

緊接著右手奪過熊彬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處,冷笑一聲,說:“利用煙霧彈發動奇襲,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這種手法嗎?”

“該說真不愧是李道松嗎。那個從未失手,未嘗一敗的李道松。”

聽見這個贊美,李道松并沒有出聲,既不贊同,也不反對。

熊彬坐了起來,撓了撓頭,說:“你說我被利用了,能具體說說是什么情況嗎。”

李道松瞥了一眼熊彬,把他剛才拷問那人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這樣子啊。”

熊彬思考了片刻:“我也聽到了民眾一些夸獎曾志陽的話語,那這樣看來,我必須好好考慮一下才行。”

“你慢慢考慮吧。”

李道松把熊彬的匕首插在了地上,轉身就走,走前撂下一句狠話:“如果你依舊想完成這個目標的話,你盡管試試吧,下一次我可不見得會手軟!”

“呼……”

見李道松離開了死胡同,熊彬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連忙拿出止血生肌的藥撒在傷口上,又撕下袖子當成繃帶包扎好了傷口。

“還以為要死在這里了,真是萬幸啊。”

三月初八

李江生三人騎馬一路來到了一個小村莊中,這離寧河城還有一段距離,需要再往北跑上一段距離才行。

然而現在已是黃昏,用不了多久天就會完全暗下來,于是三人決定先在這借宿一晚,明日再啟程。

三人駕馬來到村頭,村頭豎著一塊石碑,上面的字跡已經因為雨水風沙的侵蝕而模糊不清。

三人并沒有留意,驅馬繼續往里走。

“喂!你!說你呢!快拿些錢財來孝敬孝敬我家大爺!否則有你好看的!”

氣焰囂張的話語在前方不遠處響起。

三人走到近前,只見三個光膀大漢叉腰站在一戶人家面前,那戶人家的主人站在門前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哎呦,各位大爺行行好,我們上星期才交了,能不能……”

“哪那么多屁話!”

站在前面的大漢打斷了那人的話語,“你他娘的趕緊把錢拿出來!否則,我就讓你嘗嘗這個!”

說罷,大漢揚起拳頭作勢要打,嚇得那人都縮成一團了。

就在這時,蘇正牽著馬直接走到了那三個大漢的側面,惡狠狠地挑釁道:“喂,讓讓,讓讓!你們三個不長眼的蠢貨,擋你爺爺我路了!”

那三人聽到這話,一臉憤怒地轉頭盯著蘇正。

“你他娘的說什么!”

“我說你們三是我孫子。”

蘇正的話語徹底激怒了對方,其中一人直接掄起拳頭朝蘇正臉上砸去,但他的拳頭卻在面前停住了。

蘇正左手接住了對方的拳頭,往下一扭,直接把那人的手轉了大半個圈。

“啊!”

那人因為手臂異樣扭曲帶來的疼痛而發出了殺豬般的聲音。

這還沒完,蘇正抬腿一腳猛踹在那人腰上,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右手一拳打碎了那人的鼻梁,再一拳把他打昏在了地上。

剩下兩人見勢不妙,轉身就逃。

但還未走上兩步,就已經倒在了地上,一人背后插著一只弩箭,另一人插著飛刀。

“你可真是愛多管閑事啊。”

李江生牽著馬走到蘇正身旁,嘆道。

“舉手之勞而已。”

蘇正轉身對著那戶人家,安慰道:“你不必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那戶人家嘆了口氣,說道:“我挺感謝你們能幫我解圍的,可是你們把他們殺了,這可徹底觸怒了那群山匪了啊,我們這村怕是要被屠的一干二凈啊。”

“什么!請你務必詳細跟我們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聽到對方的話,蘇正一臉震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好心辦壞事。

“唉,進來說吧,你們三個是旅人吧,我這還是能再住下三人的。”

主人打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就謝謝了。”

蘇正三人分別向主人道謝,走進了房子里。

三人剛一進來,那人的妻子就抱著小孩退回到了內房里。

桌面上還剩下一些飯菜,看來是飯吃到一半被打斷了,房子的主人重新坐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我們也沒料到有客人來,如果你們餓的話……將就一下吧。”

“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都帶著干糧,能有個地方住就可以了。”

李江生從懷中掏出干糧,這是早上從驛站那要來的。

“所以,山匪是怎么一回事?說來聽聽。”

劉蕭似乎也對這事有了興趣。

“唉,兩周前,帝國的一只身穿黑甲的敗軍撤退到了這,他們的頭好像是叫史隆,說是從宏城里逃出來的協防軍,要我們交錢給他當軍餉。唉,然后他們就窩在了東邊的那座山上,當起了山大王,專干些搶奪過路商人的活,每隔一陣子就會在我們附近這幾個村子索取錢財,我們這沒有人敢不從啊。”

聽到這,蘇正皺起了眉頭,側頭低聲問身旁的劉蕭道:“他說是從宏城逃出來的,該不會是因為客鋮的緣故,所以才逃出來的吧?”

“恐怕是的。”

劉延點了點頭,蘇正嘆了口氣,說:“那這樣的話,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我們會幫你們解決那幫落草為寇的官匪的!”

“啊,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房主“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喜出望外:“三位,我現在就去為你們準備休息的地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提。”

說罷,房主興沖沖的離開了,留下三人在正屋中。

“你太草率了,蘇正。”

李江生一邊啃著干糧,一邊說:“那里估計有不下兩百人,單我們三人難以解決,應該等客鋮率兵前來時再做商量。”

“那太慢了,等客鋮來,估計這全村的人都要被屠個一干二凈。”

蘇正突然冷哼一聲,輕蔑道:“怎么?你怕了嗎?”

“激將法對我可不管用。”

“我看你就是膽小怕事!”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你們是要把別人的房子拆了嗎?”

看著箭弩拔張的二人,劉蕭好言相勸道:“這樣吧,我和蘇正留在這看看有什么能做的,李江生你去和客將軍匯合,等經過這里時再做打算。”

劉蕭的提議確實不錯,李江生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說:“那你們兩個小心點,別把自己的命丟了。”

“放心,我們都不是第一次干這種活了。”

劉蕭微微一笑,他已經有方法對付山中的匪徒了。

雞鳴拂曉,李江生牽出了馬,告別了蘇正與劉蕭,駕馬往寧河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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