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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國母召見

云相府邸。

管家周寶樹把張藝軒在凌云樓相會東方黎明的事,詳細報告給衛稟申。

“動作很迅速嗎?”衛稟申冷哼一聲,繼而吩咐,“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我倒要看看小皇帝作何打算?”

周寶樹施禮退出書房,安排下邊的人散布消息。

衛稟申料定小皇帝要鏟除異己,自己除了貪污受賄也沒有別的事情,就算是小皇帝要清算,自己也是罪不至死。因此,打算借此機會陰一把張震奎。

只從張震奎搭上了金顯與這條線,對自己這個老上司越來越不尊重了。雖不是事事作對,但是他想取而代之的意圖越來越明顯了。若是沒猜錯的話,張藝軒的那個侍妾應該叫蝶兒。是金顯與帷帳之人,想當初自己喝醉酒摸了一下她的手,就被這賤人當眾打了一巴掌。幾年不見,她卻成了張藝軒的侍妾,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老子看上的人,得不到就毀了。

哼哼,連同得到她的人一起毀掉。

衛稟申回想著穆蝶兒嬌美的模樣,暗暗下定決心。

·

國舅府內,金顯與坐在錦榻里,腦海中一遍遍回想著,那把并蹄蓮油紙傘被擊碎的情景。

“無情不是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金顯與眼眸迷離,嘲諷之味甚濃,低語,“天下愛而不得之人非我一個。小皇帝,本尊是不能與相愛之人相親。你呢?你心尖上的女子靈力盡毀,元珠已失。恐怕是時日不多了吧?本尊殺人無數,愛而不得為天譴。你呢?你撐救萬民,抱著生命垂危的愛人該說什么?本尊拭目以待。哈哈哈哈,來人。”金顯與突然心情大好,跳舞蹈拍著手,“歌舞伺候。”

門外的楚良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水,長吁一口氣,終于動了,從昨日下朝后一直坐到現在,再不動今晚上就要大開殺戒了。這下那些女孩可以多活幾天了。

“柔兒,快,傳歌姬伺候。”楚良緊走幾步,小聲提醒,“小心伺候,千萬不要惹爺煩惱。”

“是,女婢這就去安排。”柔兒福了福身,急忙去召喚歌姬。

·

回到御書房,丁小白已經醒了,麻溜的幫著分理政務。

承帝拿起一份密函打開看來一下,隨手扔給丁小白:“你看一下吧。朕的這四位當家相速度夠快的,燕國的稅負被書相張震奎堵著,龍象國的貢品被云相衛稟申霸占著,發往南海的賑災銀子有一成進了雨相的名下。爍王爺倒是親自賑災,事事親力親為,累倒了。朕不想殺人,可他們卻逼著朕殺他們。連賑災的銀子都敢貪墨,他們這是在以身試法。”

承帝苦笑一下,看著一言不發的丁小白,語氣悲涼的說:“小哥哥這個皇帝做得太憋屈。丫頭,幫我想想辦法唄?”

丁小白站起來走到御案前,把密函放回承帝的案頭,眨眨眼睛,無奈的說:“坐在你位子上的人都不容易。你是咱們特訓營里手腕最高明的那個,你都沒辦法。我更不行。還有就是,所有物資在入庫前都會有短暫的分流,分理,分庫儲存的慣例。畢竟,你的滄瀾國,今年事情有點多。從你繼位為君,到春圍竟塞,現在短短四個月的時間。你不能要求太高,現今南海地裂之事已經結束,所有的災后重建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小哥哥,欲速則不達。多給點時間對大家都有好處。”

承帝看著認真理政的丁小白,心里癢癢的,若是這個時候來個擁抱。那該多好。想到這里承帝哎呀一聲,用手捂著腦袋,低聲呢喃:“好痛。”

百里空慌了急忙高呼:“傳張景淳。老奴給你揉揉。”說著緊走幾步,來到承帝身旁,雙手食指抵著承帝太陽穴輕輕揉著。

丁小白有點傻乎乎的看著承帝,想著還是多干點吧。就繼續埋頭工作。

承帝一雙幽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丁小白。列焰捂臉:百里空越老越沒有眼力勁。陛下是在對美人撒嬌呢!

承帝瞇著眼睛,哼哼唧唧的盯著丁小白。

“你別著急了,我把這些按照輕重緩急給你分理一下。”丁小白拿起奏章沖著承帝晃晃了,安慰道,“你明天處理的時候會輕松很多。”

承帝幽怨的看著不解風情的丁小白,心里埋怨:我都這樣了你都不知道給個擁抱。唉···

這時張景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連君臣禮儀都省了。伸手抓住承帝手腕,一摸。“嗯”了一聲眼神遲疑的看了眼承帝。

承帝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丁小白,趕緊哎吆一聲。

百里空這會兒才明白壞了承帝好事了。感情小皇帝這是盼著美人憐惜呀!急忙悄悄往外撤。

這時張景淳眨巴眨巴眼睛,退后一步,躬身行禮,沉聲說道:“陛下容稟。你這是心火太盛,意念不純,邪火上頭所致。此證需靜養。不可有異性陪伴左右。否則,欲火攻心,藥石無醫。因此,臣啟陛下,為了龍體安泰,丁少主不可在您身邊理政了。”

百里空剛邁出的腿又退回來了。張景淳不光是不成全了小皇帝,還明著拆臺。膽真肥,也是,丁少主對他有救命之恩,護著也是應該的嘛。這么護著得多大勇氣啊。

“啊?”丁小白急忙站起來,越過張景淳,走到承帝面前,伸手探探承帝的額頭,承帝配合著“哎吆”一聲。

丁小白退后一步,急忙搖頭說道:“還是真的。小哥哥,你保重,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撒腳跑出來,等在御書房外的列焰準備護送她回去。

走出熙和殿就被鳳棲宮的太監攔住了。說是國母有請。國母有請不能拒絕,丁小白跟著太監走了。

列焰急忙回熙和殿報與承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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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丁小白走出熙和殿,承帝眸光陰冷的看著張景淳,百里空就那么靜靜地站在。

張景淳不慌不忙的雙膝下跪,不卑不亢的說:“臣啟陛下,你對丁少主的心天日可表。臣亦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臣有一事不明,還請陛下賜教。丁少主為何會戴著丹雪扣?臣雖博學醫術,但是對那丹雪扣仍是一無所知。望陛下,不吝賜教。”

“那是云國秘寶。”承帝語氣陰冷的說,冰冷的氣息足以殺人,御書房內瞬間殺氣騰騰,“每個出門歷練的小鷹都會有,丹雪失色,小鷹必亡。”

承帝猛地一驚,神色凝重的看著張景淳,呢喃的重復著:“丹雪失色,小鷹必亡。”

緩緩走到張景淳身邊,雙手扶起張景淳,苦笑著說:“朕,謝謝你。謝謝你提醒朕。無情不是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朕品嘗著就是了。”

張景淳再次叩頭參拜,起身再施一禮轉身離開御書房。

承帝揮揮,百里空也退出去了。

承帝倉皇失措的回到龍椅里,看著丁小白理政的案幾。恍若伊人還在忙碌著,不免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

·

丁小白跟隨太監一路來到鳳棲宮。

國母已在宮門前等候。

見面客套幾句。國母欲拉丁小白的手表示親近,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過了。國母便知她不愿與自己親近,順勢一揮手,巧妙地化解了這個尷尬。

“琪兒,今晚陪國母下盤棋如何?”國母語氣親昵的說。邊說邊走,言語里不乏試探的味道。

“我小哥哥會罰我的。”丁小白不滿意的頂撞國母,“你那兒子怎么養的?捏損壞占全了。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整個一個當面君子,背后小人。典型的混蛋。我就奇了怪了,他這捏損壞的德性是隨了你,還是隨了國父?”

丁小白毫不客氣的連損帶罵的告狀。

國母訕訕一笑,繼續帶路,兩旁宮婢紛紛低頭。

隨著國母走進宮里,鳳棲宮,雕梁畫棟,以鳳凰居多,少了熙和殿的威嚴。

百鳥朝鳳的屏風前橫放著精美鳳榻。鳳榻上的矮幾上并沒有棋盤。丁小白就知道國母的下棋只是個借口,還是個很蹩腳的借口。如今這后宮里,不知道自己不會下棋的,只有剛會走的嬰兒了吧?既然你不地道,就不要怪我了。

丁小白笑瞇瞇的打量著國母。

與國母并排坐在鳳榻上。宮婢奉上茶。

丁小白接過來連蓋子都沒有打開放在了茶幾上。

一旁的柔公主想要呵斥,被國母制止了。

“琪兒啊,你小哥哥又惹你生氣了?”國母面帶笑容的說,“哪天見到他,我替你教訓他。

我給你出氣就是了。”

“呵呵呵,”丁小白一笑,朗聲說道:“國母啊。你舍得嗎?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都累了一天。你就別兜圈子了。找我干嘛?”

看著丁小白如此放肆,柔公主臉色不善,剛要教訓她。被國母用眼神制止。

國母看著丁小白有些不耐煩了,開門見山的說:“我想替柔兒討些嫁妝。琪兒,柔兒乃是替嫁的公主。這也是國母我的私心。為柔兒添加些身份尊貴的物件。琪兒,望你成全。”

丁小白一聽就蹦起來了,跑到國母身邊搖著國母的胳膊說:“國母,一見面你就給我出個大難題。我若是應了你,小哥哥必罰我。不應你,會被別人說我不敬長輩,國母親自討要我都拒絕。傳揚出去,我還真么混政界!柔公主必會恨我終身。堂堂的神海雪云山的少主,連個嫁妝都不舍得添。真是夠小氣的。這下我明白了,劉鈺捏損壞隨誰了。隨你,一點沒錯。”

國母剛要說話,承帝一臉冷漠走進來,公主急忙行禮,宮婢跪倒一片。

丁小白呵呵一笑,倒退一步,背負雙手,看著國母詫異的看著自己。其實她誤會了,國母看的是她身后的承帝。

“你別這樣看著我。”丁小白滿不在乎地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別說了。”國母急忙打斷丁小白的話,這孩子咋不長心呢,為了告狀這件事沒少被處分,“被你小哥哥聽見還罰你。告他幾句狀你被處分的少嗎?咋就不長心!”

承帝瞪著眼睛看著國母,礙于宮規,國母也不敢多說了,用眼神示意丁小白往后看。

“怕什么啊?”丁小白洋洋得意看著國母,笑瞇瞇的說,“你那個捏損壞的兒子,壞事做多了,頭疼呢?本座明天早上就不用這么辛苦早起了·····啊··疼啊···”

“是嗎?”承帝準確無誤,快速地就住在丁小白的耳朵,冷聲質問,“丁琪君,你好大的膽子。不敬君王,妄議長兄,誰教你的?”

國母干著急,礙于宮規,不敢說話。

“啊吆,疼啊小哥哥。你輕點啊。”丁小白雙手抱著承帝的手,可憐兮兮的討饒,“我就多說幾句話而已。真的。下次不敢了,不是,下次······沒下次了····真的沒有下次。我保證。處罰····你娶妻子的宴席錢我出一半。···這個處罰夠重了吧?你是滄瀾國君,一半的宴席錢不少了。真的。”

“好哇。我現在就要。”承帝松開丁小白的耳朵,臉上掛著冷冷的笑容。

“我現在哪有錢啊。”丁小白揉著紅紅的耳朵,憤憤不平的說,“就你這樣的,又窮又兇,又沒有男人味的二傻子。那個瞎眼的姑娘能看上你。等你有了再說吧。本座不陪你玩了。告退。”

說完撒腳丫子就溜。

承帝一把抓住丁小白的衣領著,皮笑肉不笑的說:“丁琪君,你最好祈禱我娶到如花美眷。否者,我就賴上你了,別忘了,你也是個沒人敢要的主。正好我是個又窮又兇,有沒有男人味的二傻子。咱倆湊成一對,也是天作之合。以你對那些人的了解,我若是落單了,很有可能把你許給我陪王伴駕。”

“冷靜,冷靜,冷靜。”丁小白回頭抱著承帝的臉,仔細端詳著,語氣里全是討好,“小哥哥,你看你,眉眼俊秀,鼻梁高聳,棱角分明的輪廓。唇紅齒白的,就這模樣,愿意倒貼的女孩,從這都能排到雪云山去。我嫁不出去是一定的,脾氣那么差,不會伺候人,還沒眼力勁。你不用怕的,肌膚如雪,比我都好看。像你這樣的男子萬里挑一。實屬罕見。你這相貌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絕對的人間奇男子。定是許多女子的春閨夢里人。小哥哥,你一定能去到心儀的姑娘,相親相愛,白頭到老。拜托了,小哥哥,我能想到的詞都用上了。饒了我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是,再也沒有下次了。”

國母低著頭默默的搜尋著記憶,上一次,也是這么說的。

承帝很享受丁小白如此近距離的貼著自己,故意不放臉子。

“小哥哥。”丁小白索性抱著承帝趴到承帝肩膀上對著國母眨眼睛,國母給她個愛莫能助的的表情,丁小白咧嘴想哭,忍著,繼續用糖衣炮彈:“你說過的,這輩子不允許別人欺負我。你難道忘了嗎?”

“這個別人不包括我啊?”

“啊···小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背后議論你了。”

“道歉要有道歉的樣子。”

“對不起,我錯了。你抓著不放,我怎么道歉啊!”

“你是說我對你太寬松了?”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態度不夠誠懇。”

“啵,”丁小白在承帝臉頰親了一口,松開承帝,癟癟嘴,弱弱地說:“這下有誠意了?”

承帝松開丁小白嫌棄的用手擦擦臉,邁步就走,出門之際提醒丁小白;“御書房一堆公文等著處理,要我背你走嗎?”

走出宮門,四下無人時,承帝用手捂著被丁小白親過的臉,兩朵紅云悄悄爬上臉頰。羞澀的低下頭快步離去。

“你養的什么破兒子。整天想著法的欺負我。”丁小白氣急敗壞的沖國母喊,“你們母子倆商量好唄!”

“我都叫你別說了。”國母本想爭辯幾句,想著自己兒子剛剛不依不饒的樣子,瞬間沒脾氣,訕訕地一笑,話鋒一轉,“那個,等著你呢。”

“唉。流年不利。”丁小白一跺腳,跑出去。

柔公主眸光一暗,看著國母,國母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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